“”宋青衣却不敢动,似乎担心他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她咬着唇,可又害怕他不说话是因为生气了,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又上前,她拿出了针灸用的那套针,可是捏起针,却连手都还在颤抖着。
这让苏渐闻看的心里怒气又腾地起来。
不就是说了几句话,拉了她一下,至于吗?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宋青衣并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先头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绝对是临危不乱之人,可怎么不过就是他说了那么几句话,且又拉了她一下罢了,她就这样?
都已经松开她了,还会如此的发抖?
怕他?不至于。
他们两人之间是绝对有着默契的。
苏渐闻静静地观察着她,忍不住嘴角一勾,语气刻薄的道:“我不过是说了那么几句话,拉了一下你的手臂,你至于如此激动?那我若是刚刚将你拉入怀中了,你是不是要立即激动的晕过去?”
这自恋自大的话语,听得宋青衣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交待在这里了!
她一下子什么紧张什么慌乱都烟消云散,忍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别动,针灸了!”
手却是不抖了的。
苏渐闻心里暗自好笑,但面上还是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气氛,一扫先前的紧张不快,又变得和平日差不多。
可只是表面如此。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祥和沉默着,心里,却是都多出了一些什么。
这件让宋青衣心跳加速的小插曲算是过去,她心里很难不去多想,但硬是强迫着自己不要去多想什么,免得想的多了,心里的就也会跟着涌现出来
苏渐闻究竟是什么想法,她不得而知。
很想让灵玉帮忙听听,可是灵玉说,它只有在有人想要加害她的时候,才能听到那个人的心声,所以这个问题,就只能暂时放下,可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抓挠。
就好像苏渐闻伸着手,在无形中仍是时不时的撩拨她一下似的。
宋青衣并不知道,她会这么纠结,有这种甚至有一些焦虑的情绪,想要知道对方的想法,只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在意着他。
又过了几天,唐河再度出发前往孟城,他按照苏渐闻事先的交待,先来了一趟苏家拿信,苏渐闻还是什么都不肯多说一个字,只让他先去找文涛先生,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于是,他离开苏家赶往清扬镇,首先就是去见了文涛先生。
他将那一封信交给文涛先生,内心忐忑的等待。
见面的地方,还是文涛先生在衙门里的住处,路上他还碰到了县太爷,对方正领着一个熟人一起在后院观景聊天,那个熟人也不是别人,就是过去在他们宋家村的付家管家,付子丞的表哥宋义明。
因为之前就已经跟着宋青衣见过他,所以现在倒也没什么意外的。
宋义明见到他也是略一挑眉。
县太爷注意到宋义明的目光,还把他喊到跟前,当得知他是来找文涛先生的,便笑着点了头,放他走了。
一直到消失在县太爷的视线中,他一颗狂跳的心,才终于平复下来。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官!
他紧张的很。
不过又想到苏家那几位
唐河咽了口唾沫,忽然发现自己胆子其实已经够大了,毕竟天天跟那么几位见面,虽然是后来才猜测到他们的身份,不过也算是提前锻炼了。
此时,文涛先生就是一边看信,一边不时地抬头打量他。
那种审视的目光,唐河仍是心里紧张,面上淡定。
等文涛先生一封信看完,站起身来,绕着他转了一圈,唐河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待宰的猪肉,买家先看看品质好不好。
“苏渐闻在信上说,已经跟你说通,你愿意来助王爷成就大业,是吗?”文涛先生忽然的开口,直接的让唐河再度高度紧张起来。
在苏家的时候,苏渐闻根本没有直接说出来王爷的身份,他也是谨小慎微的态度,那一张写了“玺”字的纸都被他一把火给烧了,可来了这里,文涛先生却毫不避讳。
唐河不禁想起来,刚刚在后院见到县太爷。
他一听到自己是来找文涛先生,立马放行,让自己赶紧过来。
难不成,其实县太爷也是王爷安排在这里的人?
清扬镇临近孟城,一切还真不好说。
此时,唐河略一沉思,便谨慎的握拳低头,实话实说道:“是,先生真是豁达,我都不敢说出口”
文涛先生就欣赏他这种性格,有什么说什么的,心情平和的呵呵笑了两声:“当着我的面,尽可以开口,苏渐闻看中你的才华和能力,所以交给你的任务,也并不轻松。”
“先生请讲。苏大哥什么都还没告诉我,让我等着先生的吩咐。”唐河忙道,心里一股澎湃热血直往上涌。
他期待的人生,将随着文涛先生接下来的话,而揭开序幕。
文涛先生回到桌案前坐好,也点了一旁的椅子,要他坐下,唐河顺从的一坐。
接着,文涛先生便将孟城现今的形势,细细的说给他听:“自前一回北王吃了败仗,他就一直留意着孟城这个地方,两方交火,这座城市本意是用来给流民避难,也是北王体恤南部的百姓们,所以答应了东王,不对孟城开火,但没有想到东王竟然在孟城设了暗哨,专门传递假消息给北王,让得北王有了前一回的失策。”
“这中间,还有朝里的内应,王爷觉得不能再从朝廷里找人,于是就有意在民间挖掘人才。”
“早几个月,苏渐闻就写信推荐了你,但那个时候时机还不对,他说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我相信他的眼光,你一定能够胜任这一次的任务,这次任务也很重要,关系着接下来的一战,王爷能不能彻底摧毁东王的南部战线,只要这一站赢了,东王便会全线溃败,成为强弩之末。”
“这一战王爷筹谋了很久,就等棋子落位,这枚棋子,就是你,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