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宋青衣反而有些安心。
“紫铃姑娘,今日的医治结束了,这是用来止痛的药,你服下一颗,晚上睡个好觉,药浴虽说暂且不必了,但明天还有其他的疗法等着你,一定要补充足够的体力,另外你明早起来,可以先练一会儿功夫,再洗个澡,吃完饭之后过一个时辰,便可去小药房寻我。”宋青衣嘱咐她说道。
她先回了小药房,将银针上附着的毒素清洗掉,又用灵泉水浸泡一下,之后,才是洗漱一番,回房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便是紫铃每日都被医治折磨的痛不欲生。
而唐河在她医治的时候,就陪着她,得空了,就去牙行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
他也不急于这一时就招到特别合适的人,而是徐徐图之。
就这样,反而在数日之后,真的给他招到了功夫了得的三兄弟,还有一对从南部逃难,自孟城辗转到清扬镇,原本还打算继续北上的绣娘。
这五人都是各有看家本事,最重要的是为人靠得住。
唐河也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般的看人本事,觉得不会出错了,又带着他们去见了宋青衣。
随后,宋青衣便是让苏小婉带着他们五人去东边的两间配房安置住下。
他们一走,她便是笑着看向唐河:“唐大哥,你可真是火眼金睛,这五人各有千秋。”
“我也是偶然遇到,我遇到那对绣娘的时候,两人还说只是在这里歇脚,打算去北方呢。”唐河挠挠头,笑了笑。
“这对绣娘绣工了得,至于那三兄弟,日后也不可小觑。”宋青衣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的一笑,“这要是某个人知道,咱们这里有这样厉害的三兄弟,指不定又想问我把人要走了。”
“东家说得是大公子?”唐河一想便是明白,他如今都是称苏渐闻为大公子,已逝的苏渐离则为二公子。
“对。”宋青衣如玉的面庞上,蒙着一层朦胧的暖笑,“过去我刚把你招过来,他就动了心思,把你给要走了。”
闻,唐河也是一笑。
宋青衣又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如今他怎么样了,走了以后至今,还一封信都没有来过。”
唐河忙安慰道:“毕竟是大业,大概是忙的脚不沾地吧,我想大公子一定是每日每夜都思念着东家的。”
“唐河,你自从有了紫铃姑娘之后,真是百炼钢成绕指柔了。”宋青衣有几分笑意的揶揄的看着他。
“这跟她的确是缘分使然。”唐河淡笑着,便是转了话题,“前头东家说过,对于付家的胡搅蛮缠,打算还击了,刚刚说医馆要重新开张,就是这两天吗?”
“没错。你去把掌柜、还有那两个学徒都叫过来,把医馆重新收拾一下,被砸坏的桌椅什么的,该买新的,就继续去买新的便可,还有,我说的那些人,还是要继续招揽。”
“是,我明白,那我现在便去把掌柜的他们找过来。”
“好,你去吧。”
宋青衣冲他一点头,随后唐河便是离开。
医馆掌柜的还有那两个学徒,家里都是镇子上的。
唐河说了医馆要重新开张的事情,几个人还有些不信,觉得付家这样,大抵是开不起来的,可跟着一回了医馆,见到来了三个身材魁梧的练家子,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东家敢开张了,也放心下来。
有这么三尊门神在,只怕这回该吃亏的,就是付家了。
唐河忙着张罗医馆重新开张的事情的时候,宋青衣也没闲着,她给清河村的张大夫送了封信,第二天,张大夫便带着老唐婆,坐着宋青衣给他们叫过去的马车,来了镇子上,到收拾的焕然一新的医馆坐镇!
张大夫一来,许多大户人家闻风而动,纷纷前来拜访!
对于清扬镇这种小地方来说
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简直就是活神仙一般的存在,他妙手回春,医术高超,不知道挽救了多少濒临死亡的生命,就是付家老爷,也得对他礼让三分。
而至于说
原本医馆一开门,付家盯梢的人,就立即又让那些地痞流氓过来闹事,结果却被新招来的三兄弟给收拾了一遍,一个个嚣张的过来,却被揍得鼻青脸肿、相互搀扶的瘸着腿狼狈形态走了。
付家找来的流氓被打走的消息,一下子传开。
街坊邻居们纷纷打开门窗看热闹。
然后,就看到了被镇子上的大户人家称为“老神仙”的张大夫,就坐在医馆里会诊
张大夫过去每一次来镇子上,都是被需要医治的大户人间用轿子请过来的,但他每一次来到镇子上,都不是只为大户人家医治,而是在医治完成之后,在加上随便搭一个摊位,收极少的诊金、甚至是免费给镇子上的穷人医治,因而声望极高。
苏夫人跟李夫人都是登门拜访。
经了这么一遭,镇子上的人才是知道,原来,宋青衣是张大夫的亲传弟子,医术都是得自张大夫的亲传!
而张大夫又在镇子上帮助过那么多人
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整个镇子上的人,几乎都是在声讨付家的所作所为。
就连县太爷都派了官差过来,为医馆保驾护航。
一时之间,清河医馆人气大涨,甚至比过去还要旺的多。
李员外在前厅里,转悠来转悠去的,十分的纠结。
李琅吟拿着本书,就坐在一旁,一边看他老爹一脸纠结的样子,心里偷着乐,嘴上不忘说几句风凉话:“父亲,您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来了一个乡野老中医吗?您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何至于如此啊?您在这里晃得我书都读不成了!”
“读不成就回你书房读去!你在这里读个什么书?”李员外没好气的停下,骂了他一句,说完就重又皱着眉头,一副发愁的继续开始走来走去。
“呵呵呵,我就喜欢在这里读书,在这里看着父亲想去拜访,又不愿意去,不愿意去吧,又怕得罪人,这是比读书还有意思的。”李琅吟继续说着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