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延和走到他身边,在他耳朵边上声嘀咕了两句后,司空彧便低头书写起来。
很快一份草拟的字据便送到了江朗的面前。
“今日吾愿将叶初凉休出,往后吾相往来。”
只有寥寥数字,东方延和还在下面按上了指纹。
江朗虽然觉得法有点怪怪的,但是他也不上来那里不对劲,便也承认了这纸字据。
他将字据揣进怀里,然后冲着东方延和四人挥挥手,“好了好了,走吧走吧,本官还得就这件案子给百姓们一个法呢。”
东方延和离去前回头看了看叶初凉,只见她面色欣慰,仿佛松了一口气。
……
离开衙门之后,东方延和将红梢打发回去看着翠儿和浩儿两个孩子,自己则跟司空彧去找黄秋去了。
黄秋能提供的信息大体跟昨晚东方延和听到的差不多,司空彧对江朗既无功名又无官职竟然无缘无故就当上了府尹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
“你江朗是突然当上府尹的?”司空彧疑惑地问道。
“对呀,我叔就是这么的,我叔跟着这个江朗好几年了,肯定不会错的。”黄秋得意地道,“而且呀,我叔还,这个江朗还有很多把柄握在他的手里,所以江朗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秋,如果上面有更大的官过来,你叔叔敢出面作证吗?”东方延和冷不丁问了一句。
黄秋歪着头沉默片刻,“我想我出面让他作证,他应该会答应吧。”
“秋呀,如果你叔叔出面作证,而且又能提供证据的话,不定还会因为此事立下一功,到那时候他指不定还能飞黄腾达呢。”司空彧神秘地道。
黄秋眼前一亮,“真的吗,那我更得让他出来作证了呀。”
……
这时候的公堂上,叶初凉的案子还在审理,只是这时候江朗心中渴望的梦想即刻就将实现了,他的眼神在看叶初凉时也不禁流露出贪婪的神情。
马占才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的心里一阵懊悔,总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大人,既然现在叶初凉承认了所有的罪名,那就请大人宣判吧。”马占才拱手道。
叶初凉不高胸道:“马老爷,我什么时候承认所有罪名了,我现在还要反过来告你污蔑我。”
马占才脸色苍白,“你凭什么我污蔑你,自己晕倒在我家的盐库中,你居然还有脸我污蔑你?”
叶初凉呵呵一笑,“马老爷,您既然我晕倒在你们家的盐库里,那请问你家的盐库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的吗?”着,叶初凉还看了一眼江朗。
然后她又继续道:“再有,我一个弱女子晚上都能在你们马家进出自由,试问你们家还有何安全可言,这官盐放在你们家中岂不是很容易失窃?”
江朗重重地敲了一下惊堂木,“马占才,看来这官盐让你们马家卖还是有很大的风险呀。”
马占才更加紧张,“大人,官盐放在我家的盐库中是绝对安全的,外人肯定是进不去的,这个叶初凉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半夜偷偷溜进去偷盐了。”
“难道我会隐身术不成?”叶初凉自嘲地一笑。
马占才还想什么,但是却被江朗一下子打断道:“好了,既然此事还有诸多疑点,那咱们就押后再审……”
话还没完,人群里就开始议论开来。
“这案子都拖这么久了,看来这个江大人也没什么本事呀……”
“是呀,以前吴大人在的时候,这种案子早就解决了。”
“对呀,怎么这个江府尹竟然还不如吴大人呀……”
江朗被这些话激怒了,他重重地拍打着惊堂木,然后怒吼道:“肃静,肃静……”
待到安静之后,江朗轻轻咳嗽两声,“那个,既然双方都各执一词,那么本官便请出本案重要的证人王峰。”
王峰是何人,待到他走到堂前的时候,众人赫然发现此人正是江府的管家,那个三角眼。
王峰在堂前微微拱手,低头道:“在下王峰……”
“王峰请你将那晚的所见所闻与大家伙儿道道。”江朗有些慵懒地道。
王峰一俩正色看着马占才道:“马老爷,王峰比江大人早来半,所以那晚的事情王峰看得一清二楚。”
马占才脸色疑惑,他表现出饶有趣味的样子看着王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您跟大家伙儿做个证,看我到底有没有冤枉她叶初凉。”
王峰呵呵一笑,“马老爷,那晚王峰本事代替江大人去看看官盐的,没想到还没走进到院子边,就听见有人在大疆抓贼,我本不以为意,没想到这抓贼的叫声竟然是从你们家院子里传出来的。”
“这不就得了,我我没有冤枉她叶初凉吧。”马占才一脸的喜悦。
外面在观审的缺中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王峰又轻蔑地一笑,“马老爷,这事情怕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吧,在那之前,我可是看见叶初凉姑娘从那棵歪脖子树上掉下去的,而且我还看见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鬼鬼祟祟地跑进了你们自家的院子。”
马占才惊讶地看着王峰,眼神圆瞪,嘴巴微张,像是听到什么惊恐的事情似的。
许久后他才缓缓转头看着江朗,“江大人,你居然来算计我……”
江朗一脸的无所谓,“呵呵,马老爷,既然此事与叶初凉无关,而是被人栽赃陷害的,那么本官可就要当堂释放叶初凉姑娘了。”
“不行,王峰的话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大人如何能作数?“马占才决绝地道,“要释放叶初凉,需要有人旁证,否则在下不服,就算是告到王老子那里,在下也要讨个公道。”
江朗脸色一变,重重地敲了一下惊堂木,愤怒地道:“此事你们双方都只是片面之词,本官既然不能相信她叶初凉,自然也不能相信你马占才,是不是本官也需要将您押入大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