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延和憨憨地一笑,一脸毫不在意的神情道:“管他呢,反正有你在,他们肯定那咱们没办法。”
看着他那真诚的表情,叶初凉真是哭笑不得,“唉,如果能知己知彼,定然能百战百胜呀,可是现在…唉…”
东方延和突然推了叶初凉一把,然后转身一边跑一边:“我再去看看,你先回山吧。”
不等叶初凉叫住他,他已经跑出了好几百米了,叶初凉无奈,只能边摇头边往山上跑去。
…
这一次,东方延和没有去叶家,而是直接去了马家。
马府的灯笼摇曳着微弱的灯光,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以前那平静的日子。
东方延和来到马占才的卧房,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
卧房内马占才坐在案桌前,提笔在写着什么,马贾氏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前的宣纸上。
因为角度的问题,东方延和看不清上面写些什么,只能安心静等。
很快马占才便将写好的书信放心了信封当中,然后交给马贾氏。
“一定要心,妄请岳父一定要想办法呀。”
马贾氏轻轻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服我爹的。”
“不过,这次我回娘家,希望老爷不要跟府里的人。”马贾氏突然又嘱咐了一句。
马占才从案桌后站起来,慢慢走到中间的圆桌边坐下,“你是怕…”
马贾氏上前拉着马占才的手臂,“老爷,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你看暮宛,刚成亲的时候就有人闲言闲语,这次又因为叶初凉的一推莫名奇妙地产了,我总觉太巧合了,咱们还是要对她警惕一点才行呀。”
“这次我回娘家,你千万别跟她。”马贾氏再三嘱咐道。
马占才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切等你回来再,行了吧?”
很快马占才和马贾氏便上床休息了,等到轻微的鼾声传来,东方延和便轻轻地落在了房间里。
方才他已经将马贾氏放书信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很快他便找到了书信。
信上缩写的内容并不多,但是对东方延和来这些内容已经够了。
看完内容之后,他又将信放好,然后轻车熟路地跃出了马府。
就在刚跃下墙头的时候,他看见平安从后门鬼鬼祟祟地进入了府郑
…
第二,叶风扬还是正常上山去帮忙,村子里一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吴炳将叶初凉找进府衙去了,临走之前,她将所有要做的事情都跟大家伙交代了一番。
吴炳一见到叶初凉便开门见山地道:“上次本官有幸品尝过你所种的粮食,本官觉得跟之前本官所尝的口感略有不同,你种的仿佛是软糯中还透着清香,而本官之前所尝的总有股…有股…霉味,口感也有些渣,完全没有软糯的感觉。”
“本官觉得你必然有自己种植的一套,所以希望你能将自己的能力对百姓们倾囊相授,这样一来,咱们欢喜镇的粮食种植在整个国家那可就是首屈一指了呀。”吴炳的一笑几乎蔓延到了耳朵边上了。
叶初凉脸色一沉,“大人难道忘记他们当初是如何对待我的了?”
吴炳脸色也由喜转忧,“本官知道,那次被沉塘的事情是他们不对,不过他们也是被叶家人所蛊惑的,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事实都不弄清楚就轻易将一个女子沉塘,可想而知这些人是如何的愚蠢。”叶初凉反问道。
吴炳起身走到叶初凉身边,“初凉姑娘,既然他们如此愚蠢,那么你现在只要将种植的技术教给他们,他们一旦尝到甜头了,那岂不是帮你在村民里赢得了好名声?”
“我根本就不需要他们给予我的好名声,我只求他们不要在诬陷我,我就谢谢地了。”叶初凉面色不悦地转身走到了门边。
她抬头看着外面的空,空万里无云,暖暖的阳关照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她的眼前又浮现被沉塘那晚的情景,那些冷漠的叫声,那么毫无感情的神情,实话,她没有将在身上的痛苦在这些饶身上千倍万倍地讨回来,她叶初凉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还要她将种植的技能传给他们?
这简直是大的笑话。
“我想回去跟大家商量商量,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了算的。”叶初凉转身笑着道。
“对对对,你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尽快给本官一个答复。”吴炳谄媚地一笑,然后又站在了叶初凉身边道,“那个…柳大人离去之前也嘱咐本官一定要动初凉姑娘将种植的技术传播开来,毕竟这是一件对下百姓都有利的事情。”
“大人不用将柳大人抬出来给初凉压力,只要大家都没有意见,初凉自然也没有别的想法。”叶初凉呵呵一笑道。
晚饭过后,叶初凉将吴炳的意思跟大家叙了一番。
红梢第一个提出不同意见,“我不同意,咱们凭什么帮助他们呀,之前他们是如何对待你的,你都忘记了吗?”完还冲叶初凉努了努嘴巴。
叶初凉微微摇头,然后站起身,语气有些失落地道:“我当然没有忘记,每晚上一闭上眼睛我就会看见那一双双仇恨的眼睛从我的眼前闪过,我没有一晚上是不做噩梦的,他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既然如此,咱们何必要帮他们呀?”红梢不解地问道。
就在这时,东方延和走到她身边,语重心长地道:“让仇恨充斥自己的内心,你真的快乐吗?”
叶初凉抬头看着他,她的眉头微皱,仿佛是对东方延和的话不甚了解。
东方延和又回头看看红梢,“红梢,你觉得人一生中什么最重要?”
“好吃的最重要。”红梢想也没想便回道。
“吃东西的时候你快乐吗?”
“那可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东方延和又扭头看着叶初凉,“你快乐吗?”
叶初凉抬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眸,那里面似乎有许多话想对她,当时他终是没有出口,而叶初凉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