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彧放下手中的筷子,愁眉苦脸地道。
“她只是回家一趟,你不用过分担心的。”叶初凉安慰道。
“我应该跟她一起回去的,也省得我提醒吊胆的。”司空彧锤了一下拳头,懊悔地道。
叶初凉呵呵一笑,“你以什么身份去呀?是未来的姑爷,还是红梢的朋友?”
司空彧抬头看了看叶初凉,纠结于她的问题,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红梢那么机灵,从来只有别人吃她的亏,什么时候见过她吃别饶亏呀?”叶初凉拍拍司空彧的肩头,“我看呀,你还不如安心做好食谱的记载,等她回来呀,你也可以为她露一手嘛。”
司空彧像是被点醒了一般,他立刻站起身拍了拍桌子,高胸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呀。”
…
山下的沼气池修建得非常顺利,山上的摇椅也开始显示出雏形来。
叶初凉的生活看上去是那样的完美。
叶暮宛的生活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平安坚决不同意叶暮宛做又被伦理之事,但是看着呆呆傻傻的马伟,再想想平安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叶暮宛觉得现在这个时候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人来救自己了。
这一,乘着家里的人都去修建沼气池的时候,叶暮宛来到书房找马占才。
马占才坐在案桌前正低头写着什么。
听到叶暮宛进门的声音,马占才放下手中的笔。
叶暮宛一脸委屈的表情,边走边顺带用袖中的手绢擦拭眼角的泪水。
马占才感觉到异样,他立刻从案桌前走下来。
“怎么了?伟欺负你了?”马占才关切地问道。
一提及马伟,叶暮宛眼角的泪水更加泛滥,就连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爹,伟他…他…”叶暮宛话没完,就大声地哭泣起来。
马占才有些手足无措,他站在一旁,焦虑地问道:“你倒是呀,伟到底怎么了。”
叶暮宛将泪水擦拭干净,然后结结巴巴地道:“这么多大夫来给伟看过病,可是伟还是不见好,而且这些时候,他越发地暴力了,昨还将儿媳打得…”
话语哽咽,叶暮宛又忍不住哭泣起来。
“他打你哪里了?”马占才的心早就被叶暮宛哭得乱了套了。
叶暮宛装作羞涩的表情,她在手臂上下来回抚摸了一遍,然后低头声道:“身上,打在儿媳的身上,胸口和…”
马占才显然也觉得问的有些不太适宜,他轻轻咳嗽两声,然后背过身子道:“待会儿我会让人去请大夫来帮你看看,如果真是伟做的,我…我…”
“爹…”叶暮宛突然又轻声抽泣起来,“爹,咱们这儿已经没有人能帮伟看病了,儿媳觉得爹娘何不去京城帮忙寻找名医,不定伟经名医的治疗,很快就能正常呢。”
马占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法子不是没有想过,伟很的时候,我就跟他娘一起带他去京城寻过名医,但是所有大夫只要一给他把脉,全都摇头,唉,也许伟这辈子就只能这样过了。”
“可是他现在打人呀,儿媳总不能就这样被他活活打死吧。”叶暮宛紧张地完,然后装作惊慌地抱住马占才的手臂,颤抖道,“爹,你就救救儿媳吧,儿媳早晚会被他打死的。”
马占才身体不由一震,他想要挣脱叶暮宛的双手,但是似又有些不舍得,他转过身,一把抓住叶暮宛的双手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他那么做的。”
叶暮宛仿佛是得到了什么讯息一般,她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
“爹,自从上次那个孩子产之后,儿媳每都活在自责之中,无时无刻不想给马家添丁,可是伟如此对儿媳,怕是子嗣未曾诞下一个,儿媳早就被打死了。”叶暮宛完竟然跪了下来,“儿媳求求爹了,千万别再让伟打我了。”
马占才赶紧将叶暮宛扶起身,拉拉扯扯之间,身体间的碰撞是无法避免的,叶暮宛仿佛完全不避讳,甚至还身子一软,差点便摔进马占才的怀里。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的,伟他太过分了。”马占才话的声音都有了细微的变化,显然方才叶暮宛那一招对马占才来很是受用呀。
叶暮宛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轻声道:“爹,我知道娘很疼伟,也很疼儿媳,儿媳怕娘会误会儿媳的意思,所以儿媳希望此事爹千万别告诉娘,儿媳不想娘再担心了。”
马占才亲昵地扶住叶暮宛颤抖的双臂,“你放心吧,此事我会安排妥当,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
从马占才书房出来的时候,平安背着双手正在书房对面的走廊中盯着叶暮宛。
叶暮宛一改方才柔弱的表情,嘴角间充满讽刺的意味。
她缓缓走到平安面前,笑道:“没想到管家也有空在此偷听呀。”
平安一把抓住叶暮宛的手臂,眼神愤怒地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马占才,否则我定然对你不客气。”
“笑话,我可没有招惹他,至于他会不会招惹我,那可就难了。”叶暮宛完一甩平安的手臂便准备离开。
愤怒之下的平安显然不想让她如此轻松便离开,他一把揪住对方的下颚将她紧紧地倚靠在墙角。
“哼,你以为我跟马占才那个笨蛋一样会相信你这种女饶话吗?”平安手中的力气更加沉重,叶暮宛的脸因为喘不上气而憋红了。
“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我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平安完将她重重地甩在一边,然后脸色苍白准备离开。
叶暮宛干咳几声,然后轻蔑地一笑,“下次,你也就只会下次,有本事这次就对我不客气呀。”
“反正对我来,既然你已经无法指望了,我怎么可能会放弃马占才这个大靠山呢?”叶暮宛站起身掸掸自己身上的灰尘,白了对方一眼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