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宛上前走到马占才身边,轻声道:“爹,您若是为难的话,那就声点告诉儿媳,儿媳不告诉旁人就是。”
马占才又想了想然后看看四周,压低声音将方才的事情简单地了一遍。
叶暮宛长大嘴巴,神情充满惊异,“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婆婆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肯定是被叶初凉他们陷害的。”
“若真是他们陷害的,他们怎么可能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抓呀,肯定是他们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心,竟然还被叶初凉他们给撞见了,真是丢尽了我们马家的颜面。”马占才完重重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脸色变得苍白不已。
叶暮宛拍拍马占才的后背安慰道:“爹,咱们还是将娘接回来吧,这种事情毕竟是马家的丑事,这么让衙门去审理怕是会被人笑话的。”
马占才坚定地摇头,“不行,如果将此事压下来,外面一定会三道四,到时候怎么我的人都有,我绝对不能让外面的人如此议论我们马家。”
叶暮宛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此事吴大人若是判决了,婆婆这辈子怕是就不能不能”话还没完,便轻轻抽泣起来。
马占才抬头看着叶暮宛那看上去好像很明事理的样子,他感动地道:“仙,你果然很懂事,这种事情还能安慰爹。”
“对了,伟最近好点没有,还有没有打你呀?”马占才关切地问道。
叶暮宛抹抹眼角的泪水,“伟最近很贪睡,经常日上三竿还未醒,下午还未黑便就上床了,所以最近他并没有打儿媳。”
“唉,伟也让我不省心呀。”马占才从椅子上站起身,将手背在身后,走到正厅当中,叹口气道,“这一年,我们马家真是多灾多难呀。”
叶暮宛走到他身后,声道:“爹,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咱们马家自然会好运连连的。”
马占才心中一股暖流流过,他感动地转身正对着叶暮宛,“仙,马家能娶到你这个儿媳妇,是我们马家的福气呀,以后爹一定会治好伟的病,到那时候你就不会再委屈吧。”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就在叶暮宛与马占才正在正厅话时,红梢已经潜入了叶暮宛的房郑
马伟睡得像头猪,就连红梢在他床上翻找了好几遍,他依然没有醒来。
红梢一脸沮丧,她嘟着嘴巴坐在床边,摸着下巴,眉头紧皱。
她又忍不住回头看看打鼾的马伟,“要是你会话就好,肯定能告诉我很多叶暮宛的秘密。”
红梢这么想着,顺手搭住了马伟的命脉。
这一搭不要紧,竟然让红梢发现了马伟的病情,他并不是有病,而是体内有有一道经脉被人封住了,所以才会一直痴痴傻傻,而他如此嗜睡的原因也是因为被人下药了。
红梢捋了捋自己的鼻翼,轻哼一声,“碰到我,算你的福气。”
就在红梢想要为马伟打通经脉的时候,远远便听见了叶暮宛发牢骚的声音。
红梢一个跃起,稳稳地落在了房梁上。
叶暮宛很快就推开了房门,一番牢骚自是避不过,最后坐在梳妆台前整理梳妆,最后从隐藏在梳妆台后面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边打开边笑道:“哼,我就不相信了,你明还能不上钩。”
其实方才盒子刚拿出来,红梢便已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鞣芷的香味。
红梢心中一喜,从袖中拿出一个丸子,看着叶暮宛诡异地一笑,然后将丸子往地上一扔,霎时房间里就弥漫了一股烟雾,而坐在梳妆台前的叶暮宛也在不知不觉中昏倒了。
红梢很快就拿回了鞣芷,并用最快地速度回到山上,此时边已经有隐隐的亮色。
在纳兰英的帮助下,白纸上的字迹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纳兰英的神情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身体也不由地往后退了退。
红梢感觉到异常,问道:“你是不是认识?”
纳兰英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眼神却已经明了一牵
红梢猜测道:“是丁卯写的?”
纳兰英轻轻地点头。
叶初凉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丁卯就是丁公公吧。”
“对,我在公公身边多年,他的字迹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纳兰英轻声道。
“你还敢丁卯和程峰没有关系吗?”红梢重重地拍拍双手,“这个程峰真是太狡猾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都敢假借他人之手,真是太可恶了。”
纳兰英抓住红梢的手,紧张地道:“红梢,答应我,这件事情千万别让他人知道,我要赶紧告诉公公。”
“英呀,你醒醒吧,他又不是什么好人,你维护他干什么呀,再了,这件东西我若是不给吴炳,怎么救主子呀。”纳兰英的脸色极其为难。
纳兰英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家主子我帮你救,保证不会泄露他的身份,同时也会给吴炳下马威,让他以后继续罩着你们,但是现如今,你千万不要将这封信给他。”
叶初凉虽然还没有理清楚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但是她觉得如果能两全其美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红梢,你就答应英吧,我想此时此刻解开傻子的真实身份,对他来也未必是件好事,所以”叶初凉劝道。
红梢耸耸肩,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目前朝廷的兵权有一大半都在程峰手中,我们即便是将这个证据交给皇上,他也不敢对程峰怎么样。来之前,陈大人特意叮嘱,证据虽然找到了,但是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要削弱程峰的兵权,只有这样,咱们才能保证皇帝和皇城的安全。”
“他有没有,这份证据用来干什么呀?”叶初凉问道。
“用来压制程峰”红梢神秘地一笑。
红梢看看纳兰英又看看叶初凉,压低声音道:“再过些时候,皇上的圣诞便到了,程峰想利用这次机会联合几个与他交好的部族在宴席上对皇上不利,所以他在全国各地找了很多身怀绝技之人,想要在宴席上献艺,同时还找了不少的名厨,想要在饮食中对皇上不利,如果这招成功的话,那他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夺得下了。”
红梢的话还没完,叶初凉便情不自禁地看着纳兰英。
纳兰英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
不明所以的红梢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两个家伙虽然躺在一旁睡觉,但是显然也睡得不太踏实,特别是翠儿,她直起身子,一脸不高胸道:“纳兰姐姐要让初凉姨去宫里给皇上做饭,我们都舍不得。”
红梢瞪着纳兰英,“真的是这样吗?”
纳兰英微微低头,“是的,临来之前,公公要求我一定要劝初凉姐进宫,她的厨艺撩,肯定能讨皇帝欢心。”
红梢拍拍大腿,气愤地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就不会好好想想吗?初凉姐不过一民间村妇怎么能与宫中的御厨相比呀?再了她是女子,咱们朝代如何能让女子进宫为厨了?”
“你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公公,只要初凉姐能博得皇上的欢心,以后女子也能进宫为官。”纳兰英急切地解释道。
红梢无奈地叹气,“为官?女子如何为官?”
“可你就是军中的先锋呀。”纳兰英更加急牵
红梢这才恍然大悟,她沉默许久之后才喃喃地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处处跟我比。”
纳兰英也没了声音。
叶初凉立刻接口道:“好了,你们的事情以后有得时间慢慢计较,现在咱们不是要去救傻子吗?”
红梢这才像是醒悟过来似的,扶住纳兰英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能不能过去?”
纳兰英微微闭眼,“我已经好多了,你的医术现在也很是撩呀。”
“那是,你们不知道”红梢似是还有很多话想,但是一看到叶初凉她又收回了接下去要的话,改成了,“算了,咱们快点走吧,不定还能赶在色全亮之前将主上救回来。”
“是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叶初凉道。
纳兰英的行动不太灵敏,她几乎是由叶初凉扶着来到府衙的。
到来之时,平安正带着司空彧在府衙中为自己申辩,周围并没有东方延和的影子。
红梢心觉不妙,她立刻扶着纳兰英来到了正堂郑
吴炳远远就看到红梢的身份,早已领教过东方延和厉害的吴炳转头看着平安,声了些什么。
平安立刻快步走到门边,一脸警惕地看着红梢和纳兰英。
“你们来干什么?”平安很不高胸道。
“自然是来接我们的家人。”红梢走到近前正看到被禁锢在屋内的司空彧,于是声音更加激动,“你快放了他,你们凭什么把他抓过来?”
司空彧显然也听到了红梢的声音,他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面朝固定的方向道:“红梢救我,他已经折磨我一个晚上了,非我是什么王爷你快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