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学的快,只是出来的成品令人汗颜。
“姐姐你觉得我绣的如何?”一副求表扬的脸。
解语看了半响,努力辨认:“这只喜鹊绣的很特别。”
可他明明绣的是啊。
解语轻轻靠过来,玉指纤纤指导针法。
段琴暗暗催动摄魂术:“姐姐当真厉害,指点几句,竟叫我茅塞顿开。”
解语当即机械的回答:“五岁时我就开始学习刺绣,自是懂得。”
段琴又问:“姐姐这儿平日都这么冷清吗?”
段琴记得以往解语风光时,小夏等人跑解语的院子很是勤快。
现如今,小夏走了,其余人见解语落魄了,也不来了。
解语:“是的。”
段琴:“姐姐不心生怨恨吗?若不是有人下毒,也不会连累到姐姐身上。”
解语摇头:“怪我自己。我不喜你,也知那日小夏给你下了无伤大雅的药,却没有阻止。”
解语是故意给小夏机会下药的,原本是给小西一点教训。
可谁知,泻药变毒药,谁也逃不了干系。
段琴又问:“你为何不喜我?”
解语一字一顿道:“因为我羡慕你。”
像是触动了心底最轻的那根弦,解语开始挣扎。
指甲陷入肉里,牙齿也咬住唇角,想要清醒过来,段琴忙收了法术。
解语的眼神立刻恢复了清明。
看来不是解语下的药。
既然不是解语,段琴之后就没在去叨扰,讨教绣工了。
只是宋灼越发的阴晴不定,老是说一些狐狸听不懂的人话。
宋灼:“天愈发热了。”
段琴点头:“是啊,前些天还要包裹的严严实实,现如今,太阳一照,浑身发热,风吹起来都是暖暖的。”
宋灼没接话,反而喃喃自语:“端午节快到了。”
段琴点头:“大人想吃什么味道的粽子?”
宋灼又幽幽说道:“端午节,赛龙舟,那日江边必定热闹。离落兄还问我可要一同去看看。”
“大人喜欢看龙舟?”
宋灼深吸一口气:“便也只是那般。”
那说那么多作甚?
又过了一些天。
两人同坐在马车上,经过熙熙攘攘的街市。
宋灼忽然开口:“我听着街上挺热闹的。”
街上不是一直都这么热闹吗?
有小贩叫喊着卖粽子的,还有卖面具的。
段琴掀开帘子:“快端午了,街上自然是热闹的。大人要下去走走吗?”
宋灼又是那般幽幽的语气:“时间过得可真快。”
段琴小心翼翼接话:“是啊,我来府上都快半年了。”
宋灼又是这般,停顿会儿不说话,整个人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憋出一个字来。
“哦。”
这场对话无疾而终。
段琴真真苦不堪言,毕竟,这种对话每几天就要进行一次。
偏偏问不得,不问也不得。
于是项林成了段琴最好的倾诉对象。
项林翻白眼:“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妇女之友?”
“嘿嘿,项管家最懂大人,这种事当然只能来问项管家啊。”
这话还差不多。
项林一针见血的说道:“端午节有什么特别的?”
“粽子?”
就知道吃!
项林恨铁不成钢:“还有呢?”
“龙舟?”
就知道玩!
项林彻底放弃了:“端午节快到了,大人的生辰还远吗?”
不过是要个生辰礼物,宋灼他丫的竟闹了足足一个月的别扭?
偏偏小西不自知,害得他这个当管家的左右逢源。
段琴恨恨道:“远不远的他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怎么还折腾起我来了?难道年纪越大,脾气越怪吗?”
项林一口老血险些要喷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