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出去。”
段琴:“出去好啊。”他这才反应过来:“大...大人,我出去了就没人伺候你了。”
宋灼:“那就闭嘴。”
段琴:“哦。”
有进步,起码说上了几句话。
段琴百无聊赖的瞧墙上挂的画,用着迷妹的声音道:“大人,你画的画可真好看。笔法娴熟、神韵老道。区区几笔就能勾勒出一幅韭菜图来。奴婢实在是敬仰的很。”
宋灼:“那是菖蒲。”
段琴竖起大拇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画的实在是棒极了。”
宋灼淡淡表情:“那不是我画的,乃友人所赠。”似乎想看这丫鬟还如何圆话?
段琴:“俗话说的对,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同什么样的人厮混在一起。大人的朋友这么厉害,大人自是更厉害的。”
宋灼终于放下笔,只觉得脑壳生疼:“你是项林家的亲戚吗?”
“不是啊,为何大人这般问?”
“眼睛不好使就算了,偏偏脸色也看不懂。除了你是托关系进来的,我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段琴当即不喜,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这般说自己:“大人怎么如此说奴婢,那也可能是项管家眼神不好就挑中奴婢了呢?”
看看,谁家的丫鬟敢这般顶嘴?
宋灼的神情微微不耐:“出去。”
段琴嘿嘿干笑两声:“可是大人,奴婢出去了,就没人给你研磨了。”
宋灼:“叫项林进来。”
段琴忙道:“项管家事多,我们还是不打扰他了。奴婢这就出去给你守夜。”
废话,项林来了,自己还不得被赶出府去?
风刮的窗纸呼呼作响,宋灼抬眼看了看映在门上瑟瑟发抖的影子,想开口唤那人进来,又始终什么都没说。
这般看着,门忽然从外被推开,宋灼的眼睛来不及挪开,那人就一通说:“那个...奴婢思来想去,天寒地冻,大人看书又晚,身边没个贴心的人还真是不行!”
宋灼微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那依小西之见,怎么个贴心法好。”
“这炭火虽旺却不能离床太近!”宋灼的书房和卧室仅一门之隔,段琴的眼神往寝室里瞟:“一阵秋雨一阵凉,这被子里估计冷得慌,也不知夜里大人会不会着凉啊。”那表情要多愁苦就有多愁苦。
“你想替我暖床?”
段琴老脸一红,这人说话怎么这般直白?
“这...只是善意的建议!”段琴难得扭捏着揪了揪衣角:“大人年轻气盛的,床暖和了,干什么都有奔头,官运自然愈加亨通。”
“甚好!”宋灼放下书,走向床边:“愣着作甚?且快快更衣吧!”竟比自己还猴急。
段琴一咬牙,只待宋灼心无提防,他便用尖刀剜出内丹。
段琴脱了衣,上了床,自动将床外面的位置让了出来。
“我不爱睡里边,你出来些。”
“啊?”这是为何?段琴留的就是外边啊?
段琴不明何意,只好听话朝外挪了挪。
宋灼坐在床边迟迟不上来,段琴微眯媚眼问道:“大人为何不上来?”
“不急。”
过了会儿,宋灼开始更衣。
这小样儿,身材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