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会的可多了!”段琴挺了挺腰板子,指指宋灼的书:“大人目里识丁,为了当一个白面书生,所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终于飞上枝头当凤凰,成为首当其冲的宋状元郎。”
笑容里带着三分得意,快来夸我啊宋状元郎。
宋灼表情沉默。
“以后,每天写二十张大字。”
段琴忙摆手:“奴婢这般博览群书,哪还用写啊。”
“使你更加博览群书。”宋灼当即寻了一本书出来:“你照着上面写,一天练一页,一次二十张。晚上我来检查。”
“大人每天手忙脚乱,奴婢哪敢让大人为奴婢操心?”
宋灼叹气:“日理万机,记得了?”
段琴重重点头:“奴婢每天确实日理万机,又要剪枝又要研磨,还要打扫院子收拾房间,这一晃一天就过去了,好像没有多余的时间腾出来呢。”
宋状元郎,我是来拿回内丹顺便报个仇的,我不是来考科举的!
“我身边不留粗鄙之人,眼不见为净,你和项林说一声自请去刷恭桶吧。”
段琴忙道:“奴婢仔细的又想了一想,能跟着大人写大字,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奴婢愿意为大人回炉重造、重新做人。”
“以后禁止说成语!”宋灼顿了顿:“除了在我面前。你现在去让项林搬个小桌进来,以后晚上你就在这儿写字。”
“这不好吧?”段琴忙拒绝:“项管家事多,明日再搬也不迟,不迟。”
“迟一日,你便少学二十个大字。”
“与奴婢而言,确实亏大了。但做人嘛!总要站在他人角度想问题,大人才在京城定下来,府上事情繁杂,项管家必是忙的天荒地老,奴婢看练字也不急于一时。要不奴婢先帮大人研磨什么的?”
宋灼的表情优哉游哉:“你这是心疼项林了?”
“当然!”段琴眨眨眼:“这叫....爱屋及乌。大人,我这回成语用的对吗?”
宋灼偏过脸:“不知廉耻。”
段琴眨了眨眼:“难道大人不喜欢我这恬不知耻的模样?”
“不要对着我傻笑。”宋灼一本书轻轻敲在段琴头上:“我不想看傻子笑。”
段琴摸摸被敲打的地方:“可奴婢一见大人就心情好,心情一好奴婢就爱笑。尤其是大人今日袒护与奴婢,奴婢看着大人就更爱笑了。”
宋灼反问:“我何时袒护与你?”
段琴娇羞的扯了扯衣角:“大人不是说日后奴婢都可以在大人寝室里伺候嘛。”
宋灼才想起来,先前小西自请守夜,他回了句不必,暂且这样。
宋灼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你为何这般害羞模样?”
段琴轻轻咬着唇角:“大人,你明知故问可真坏。”
“你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子和板子一样干瘪,我当你就如项林一般,如家丁一般,你也这般看我,日后就不会害羞了。”宋灼说这话时,偏偏眼神那么真,真的真刺人。
“也怪我长得好,日后,你若还害羞,我且忍一忍吧。”
段琴:...
天杀的,他居然以为宋灼袒护自己,来个英雄救美?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没长好的小豆芽?
那人说完嘴上还补上两刀:“不过害羞归害羞,别妄想打我主意,也别想赖上我,懂吗小木板?”
“呵呵,奴婢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是赖上项管家也不会赖上大人的。”段琴越想越气闷,又问:“那大人当府上的丫鬟都是木板吗?那解语姐姐和小夏呢?”
宋灼认真的思考了下:“解语和小夏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