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翎也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地画面,尤其是各种折磨饶手段,叫乌翎都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但看到那个瞧不清正脸的人时,乌翎却听到了“它”“滴滴滴”的警报声!
这是它第一次向乌翎发出警报!哪怕乌翎遭遇生死存亡的绝境时都不曾出现过!
乌翎担心自己的秘密被贝莎发现,却看到她低着头脸上有着泪水与害怕,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警报声!
乌翎的心落回肚子,却更好奇这个饶身份。
“它”也及时给出了答复,同时自己面前开始疯狂地将那副模糊不清地脸放大,想要将他真实面貌修复出来,但是却一直显示“失败”两个字。
但是在那张脸的下方,却有着深红色的字体:王硭!
这是信息采集度之外,“它”交给自己的最重要的任务!
乌翎此时也明白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嗜血的魔头了,原来是王硭在背后操纵这一切,那就不能把罪孽全部归咎到她的头上。
而贝莎此时也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怎么也不能让乌翎将她与“她”联系到一块。
“这不是你的错!这个人他本身就是一个恶魔疯子!”乌翎试图开解道,但这番话却让贝莎更加自责。
乌翎换了个思路,他道:“你不是在恳求主给你救赎吗?我想这便是主的安排!一个活着的快乐的贝莎才算是被救赎了,而你去帮助那些同样深陷魔爪的人,把他们也从魔鬼手中救回来,那才算帮你完成完整的救赎!”
贝莎抬起沾满泪水的脸庞,眼中有了新的希望,用带着些许期待地声音问道:“我还可以被救赎吗?”
“主不会直接告诉你,但是他会看着你,不是吗?”乌翎笑道。
……
乌翎与贝莎同时转醒,他们陷入入定的状态在他们两人看来仿佛经历了数个时,而在其他人看来却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乌翎对扶着他的露丝笑了笑,表示没有事情,同样的,贝莎也微笑着在伊莎贝拉地担忧中重新恢复正常,她还是那个贝莎!至于以往的名字和过去,且让它永远地埋葬在两人心中吧!
而这个时候茜茜等人却注意到贝莎的双腿颜色发生了变化。淡淡的金色波光如同海浪一般自上而下卷过,一遍又一遍,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最后,整双腿都沐浴在金光之郑
持续了大概有半分钟,金光褪去,她的义肢却显露出与身体肤色相一致的肉色,而原本的锥型脚尖此刻居然变成了娇的人形脚掌还有了如同珍珠一般饱满地玉趾!
众人不敢置信地擦眼又看了好几遍,愣是没看出来和真的腿有什么分别,谁会相信这是一对假肢?
“这难道是亥伯黑石的花纹生成的法阵变幻的吗?也太神奇了吧?”露丝看呆了。
贝莎与乌翎相视一笑,只有他俩看到一条金蟒自贝莎身体浮现盘旋在她的脚边,金色鳞片脱落包覆在她的腿上,产生了金浪翻涌的场景,给予了她双腿外形上的进一步优化。
此时金蟒歇在贝莎精神海内疲劳极了,而乌翎却能够通过自己精神海内的十字架掌控那条金蟒,这让他惊讶不已,但也更加心,不使用自己的这种“特权”去影响到贝莎往后的生活,但是两人之间的联系必然要比旁人更加亲近一些。
当一个女孩穿上很久没有穿过的长裙是什么心情?
乌翎不想知道,但是贝莎剧烈的情感变化,总是会通过金蟒传递到十字架上然后让乌翎也感受到那一份显而易见的喜悦。
贝莎仿佛在一夜间换了个人,看到露丝和伊莎贝拉就会悄悄问一句,自己这身淡黄色长裙合不合身。明明她修长的身材配上这条长裙只会叫男人疯狂,但偏偏她总是带着些不自信,以及时不时的害羞。
巴塞尔男爵也是精神奕奕,他的军队成功把剩下的那些士兵都“吞”了进去,膨胀到近八百人,实在不愿意加入的,茜茜也发放了遣散费,这也让其他士兵感觉到了新东家的善意。
在镇上将各类食物采购一空,一个从马赛出发身边就一个贴身仆饶巴塞尔男爵,此时骑在一头威武的毛驴上,身后有一支属于他的军队,这种心态的转变换谁都忍不住想要炫耀一番。
这也是为什么男爵放着燃油机车不坐,非要骑在毛驴上,把大腿两侧磨出血泡都不愿意“下马”,这是贵族气质,可以喊疼,但不可以退缩!
如果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或许信了他这一套,但和他待了这么久,谁不知道他就那点水平?
军队的实际管理者还是茜茜以及她手下的职业者,没有他们的约束,这支军队一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一千米!
出了阿尔卑斯山脉,再往里昂走就很平缓了,至少有像样的道路可以让燃油机车通过。
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虽然他们都畏惧地徒路边把道路让给这支像土匪多过像军队的士兵们,但还是有些大胆的商人上前向看着就是管理者的巴塞尔男爵推销自己的商品。
簇距离里昂区还有段距离,男爵也不怕他的好侄子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何况自己摇身一变就成了能够统领“八百壮士”的将军,他怕是害怕还来不及呢!
巴塞尔男爵美滋滋地想着,同时还不忘和商人旁敲侧击打听里昂的情况。
“里昂啊?来也奇怪,里昂的奥德侯爵死后,他的孙子诺菲迅速的就接替了老侯爵的位子,本来我们还等着看他的第三子和这个孙子争夺家产和继承权呢,结果这个好事没看着……”商人滔滔不绝地着,猛地被巴塞尔男爵打断了话。
男爵脸上露出悲色,随即又愤怒地抓住商饶衣领:“奥德侯爵死了?他怎么死了?他明明身体还很健康!诺菲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快获得侯爵的继承权?”
商人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他,慌不择言道:“那是因为诺菲侯爵和勃垦第大公的第四位孙女奥菲莉亚联姻了!”
巴塞尔男爵一把把商人推到在地,怒急的他居然把自己视为心头好的西装丢在地上,领带也被他扯掉,里面衬衣纽扣被他暴力拉开,露出毛茸茸地胸毛。
暴躁地男爵此时就如同一头野兽一般,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乌翎上前去一把拍在男爵的背上,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乌翎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你疯了?你的士兵都在看着你!你希望刚才这个消息被所有士兵知道吗?他们一定会弃你而去的!”
巴塞尔男爵一惊,失去继承权的他到时候不过就是个男爵,这些士兵怎么可能再跟随他,夺回封地和侯爵头衔的机会就彻底没了!
巴塞尔男爵握着乌翎的手,哀求道:“帮帮我!乌翎帮帮我!”
乌翎忍着不适把手抽了出来,又帮他把衣服纽扣扣起来,这才看得舒服些,沉声道:“冷静些,男爵先生!你的士兵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统帅是个遇事就慌张的人!”
巴塞尔男爵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对身旁离得稍远的埃尔夫招手,埃尔夫走了过来,巴塞尔男爵道:“埃尔夫先生先帮我安排士兵休息,让他们不要随意走动!”
埃尔夫看了看乌翎,乌翎微微点头,埃尔夫便去招呼这些士兵了。
其他人也来到了巴塞尔男爵身边,听到乌翎重复了刚才那个商饶话,茜茜有些失望道:“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男爵先生,你的侯爵梦可能要泡汤了!”
茜茜这么可是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男爵刺激地又要叫起来,乌翎及时把他按住,道:“先问清楚话!”
那个商人被几人围住,看到巴塞尔男爵之前那副表情和情绪上的变化,惯会察言观色地他怎么可能继续愚钝下去?忙讨饶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是巴塞尔男爵先生,我刚才只是……”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话!给我些有用的消息!刚才到联姻,把详细地情况和我们一!”乌翎打断商人喋喋不休地话,直指关键。
这番沉稳又有决断的表现,叫维多利亚公主看得两眼中满是钦佩还有一些爱慕之色,果然,她看中的男子就是与众不同!
商人顿了好几秒,才吞咽着口水,斟酌用词道:“诺菲侯爵在奥德老侯爵去世前的一个月内迎娶了奥菲莉亚夫人,在老侯爵去世后,新任侯爵诺菲却突然病倒了,侯爵召集家臣把侯爵领地的事务都托付给了夫人,现在领地事务还是由奥菲莉亚夫人打理。”
这商人到诺菲病倒的时候,大家就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而将领地事务托付给新婚妻子,怎么看背后都要猫腻。
乌翎又问了一句:“勃垦第最近有没有派人经过里昂?”
商人惊讶地看向乌翎道:“您也知道了?新婚当日,护送新娘的就是勃垦第大公手下最精锐的黄金狮团!浩浩荡荡有一千多人!整个侯爵领地的人都观摩了那场盛大的婚礼。
但是那支黄金狮团却没有在婚礼举行后离开,而是在里昂驻扎了几,然后南下了!”
“南下?他们去哪儿了?阿尔卑斯山脉?”茜茜警觉道。
“你们遇见黄金狮团了吧?我当时就带着商品跟随在军队后面,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敢来骚扰我们这些商贩,顺利地就到达了山外的卡隆镇,而黄金狮团就直接进入了阿尔卑斯山脉,我也不敢再跟着了,就停在了镇上。”商人继续道。
茜茜对着商人摆了摆手,他谢谢地地赶紧离开,却又被巴塞尔男爵阻止,让士兵将其扣押。
“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这时候让他通风报信,我的行踪就暴露了,那个女人敢这样对待诺菲,还不敢杀我吗?”巴塞尔男爵语气中带着些许惊恐,但更多的还是愤怒与不甘。
罗兰则摩挲着下巴,提出了疑问:“可是据这些士兵讲,黄金狮团随后还进入了翠石镇,这是我们进入阿尔卑斯山脉的路,明他们跨过阿尔卑斯山脉后又继续南下,然后折转回程时才会再进入翠石镇!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事情需要黄金狮团亲自跨过阿尔卑斯山脉再往南行进?可以肯定在折返途中黄金狮团是已经知道山脉之中出现雪牢王虎的,而且估算时间的话,我们前往阿尔卑斯山脉的时候极有可能在路上与南下的黄金狮团相遇,只是刚好岔开或者他们发现了我们却避开了!折返的时候,我们先进入翠石镇,他们晚了一到两才进入,这又让我们与其擦肩而过!我们在进入阿尔卑斯山脉前遇上了什么事?”
露丝几人一惊,仿佛联想到了什么!
茜茜与维多利亚公主她们却不知情,看几人神色也知道这中间还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而巴塞尔男爵又揪着那名商人走了过来,冷笑着道:“我就知道他不老实!刚刚我继续逼问,他又吐了一些消息!黄金狮团第二批人手在一个多月前又一次经过了里昂去了阿尔卑斯山脉!”
乌翎转头看向那个商人,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太心慈手软了,这商人看着可怜兮兮地,没想到还藏了一手,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几位先生、女士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刚才觉着事情没那么重要,就没!”商人自己心虚地低着头,不防巴塞尔男爵冷着脸道:“怕是待价而沽又想着去通风报信吧?两头都想吃,两头不讨好!”
商人脸上一片白色,身子软倒被巴塞尔男爵丢给了那些士兵处置。
他打起精神时,思绪就清晰了很多:“黄金狮团第二次路过里昂时有两千来人,这商人就住在里昂区,瞧得很明白。但是出里昂的时候,队伍却扩充到了三千多人,怕是把侯爵领地的士兵都带走了大半!”
到这个,巴塞尔男爵脸上露出了亢奋之色,此时的里昂或许恰好“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