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何必走得那么急?你们五海门我倒是不曾听过,不如就由你来给我介绍介绍?”乌翎调笑味十足地看着旭飞流。
老蚌精感觉被无视了,手中多出一把双股鱼叉,对着乌翎骂道:“管你什么来路,看不起本神,我就要你死在本神手下!”
话还没完,就没头没脑地踩着浪头扑向乌翎。
乌翎单手对着老蚌精挥去,一道无形的掌风劈向老蚌精。
老蚌精面前多了一对黑色蚌壳,将掌风挡下,手中鱼叉眼看便要刺中乌翎。
旭飞流瞧得真切,他也没料到这个老蚌精实力不赖,看上去竟然有得手的可能。
旭飞流不再犹豫,单手抛出“镇水碑”,化作一块巨石压向乌翎。
却不知道此时乌翎心中正在冷笑:“这就对了,还担心你直接跑了呢!”
乌翎手腕一番,“不赦之恶”便跳入手掌之中,一枪刺中老蚌精的壳,将它修炼近三百年的蚌壳直接扎穿,捅在它的身上。
老蚌精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就被从“不赦之恶”上蔓延出的火光吞噬,眨眼功夫化作飞灰,留下一颗一个巴掌握不住的蚌珠。
旭飞流亡魂大冒,也不去管那“镇水碑”有没有砸到人,直接化作遁光打算逃走。
“往哪里跑?”乌翎另一只手丢出“雅典娜的埃癸斯”,弗洛衣铎直接挺枪飞出,一枪把旭飞流钉在霖上。
旭飞流还没有立刻断气,他竭力想要把身上的长枪拔出,但是弗洛衣铎扭动蛇身站到他面前时,他终于绝望。
弗洛衣铎不过是一个化身,但是她身上展露出的气势却比旭飞流见过的一些正神分毫不差,只是实力上或有差距。
而那个男人则更加令人绝望!什么样的人能够御使一位正神?
旭飞流只想给自己两耳光,范了什么病去招惹这样的大能?
“怎么不跑了?”乌翎戏谑地蹲下身子,弗洛衣铎则一脸淡漠地守在他的身边。
“连同那个被迷了心智的毛神就想要发水淹死一城的百姓,真是歹毒至极啊!
我先送你下去,有机会把那什么五海门也一道给你端了送过去,方便你们团聚。
这样的宗门若是都能留存世间,还谈什么正义?”乌翎一巴掌扣在旭飞流的后脑勺上,直接将其脑袋拍烂,连同魂魄一道被打成了粉末,瞬间被风吹散。
乌翎离去的十个呼吸后,察觉情况不对的藤道人亲自来河边察看,却只看到了旭飞流的无头尸身。
至于河中藏匿的那个野神,更是无从找起。
藤道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等惨事,但连旭飞流这般已经一脚踏过大师阶的存在都死得无声无息且死相极其凄惨,他实在想不到还能靠什么攻下这座可能有隐修大能的寿阳城。
藤道人带着旭飞流的尸体返回军营,但是他并没有把旭飞流的尸体拿出来,而是借口有要事前往宁王大帐所在,直接离去。
其他人苦等多时,也不见旭飞流返回,而水神那边的攻势也早已经停止。有人怀疑旭飞流没有办成事故而没脸见人,便离去了,而前往探查的藤道人发现了这点,不欲动摇军心才找借口前去捉拿。
在场众人此时早已经不见对旭飞流的推崇,一个个破口大骂其无能。
而那个之前与旭飞流称兄道弟的将军更是欲哭无泪,不仅仅事情办不成还倒赔了一张明黄灵偶符,知道他的心里滴了多少血。
于是在夜间,宁王的大军也不停息,大炮昼夜不停,一晚上光是因为炮膛过热就炸了五门大炮,炸死炸伤士兵四五十人,一时间那些士兵都不敢再去碰那些火炮。
没等亮,宁王就派了监军使来到寿阳城外的军营,然后那名将军就被贬为副将,亲自带兵上场攻城。
结界的存在更多是抵御各种形式的能量轰击,若是分散力量去阻挡士兵蚁附攻城,那可就不是十来为纳气御术师能够做到的精细操作了。
故而这种实体攻城的方式与火炮进攻相结合,才是正经道理。
毕竟若是有士兵真的攻上了城头,城内的压力必定大增,这时候动用结界驱赶也是在变相消耗结界力量。
被贬为副将做了先锋的将军带着自己的亲卫奋不顾身地攀附云梯,眼看就要登上城头,却被守在城头的寿阳卫武将赶了下去。
一连三次进攻受阻,那名副将再第四次战斗时选择了死战不退,带着自己的亲卫尽数被屠于城下。
战事进行到这种惨烈的状况,新来的监军使也不能士兵们不尽力,毕竟一位将军战死城下都没有破城,他难道还要亲自上阵?
“陛下那边催促的急,勃城属于二十七城之一,难以攻下也是正常,可是我们被一个的寿阳挡住,这怎么向陛下交代?
我已经向陛下立下军令状,明日日出之时必定攻陷寿阳,打开前往云城的另一通道。
而太子殿下更是昼夜兼程,今日午间就会到这里,到时候若还是这幅模样,你我项上人头不保啊!”监军使和一同赴任的新将军忧心忡忡地道。
新任将军苦着脸道:“前任战死都没能将寿阳打下来,我便是也战死在城下,寿阳就能破了吗?
别我们没有办法,恐怕太子亲自赶到也是束手无策,谁都以为寿阳好打,可是它是建在古城上的呀!这根基太雄厚了!”
“依我看还是要借助寿阳河河水淹掉寿阳城!”监军使发狠道。
新任将军听了直摇头:“我们这些人加在一块都比不上一个水神更能掌握这片水域。
如今水神不听调用,我们自己又能调用多少水,怎么可能淹得了寿阳城?”
监军使道:“我们也不是要用寿阳河水强攻结界,只要破坏地脉,寿阳结界还有什么用?
我们虽然做不到水神那般,但是堵塞上下游,使河水改道总能做吧?
怎么也要在太子殿下来后看到我们的努力!哪怕是把寿阳城泡在水中一寸,那也证明我们在想办法,什么都不做,我们还有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