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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季不知道在全市的婚庆、酒店都预定排满的情况下,心机顾盛之是如何订到酒店的,总之等结婚证领到手,夏四季发现关于婚礼的一应事宜需要她操心的所剩无几。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好歹我是新娘子啊,这样弄得我很没有参与感!”夏四季提出抗议。
顾盛之递给她一沓请柬:“那你负责请柬好了,还有一多半没写。”
夏四季推出去:“开玩笑,大学四年我才勉强把字练得能见人,请柬还是你来吧!”
顾盛之丢出一张播:“那你把当的宴席播酒水定一下。”
夏四季用手指点零:“呃,这些东西我好像不太专业。”
顾盛之闲闲瞥她一眼:“是谁自己没有参与感的。”
夏四季眼睛在桌子上逡巡一圈,搬过来一本硬壳画册,嘿嘿一笑:“这是现场布置吧,我可以负责挑选婚礼风格。”
顾盛之无奈地敲她脑袋,夏四季抱着头呲牙:“过不许敲我头,会越敲越笨的。”
顾盛之揉揉她脑袋:“好吧,从明起,我会让你有参与感的。”
言出必行果然是顾盛之的风格,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四季觉得自己和顾盛之真的忙到要飞起,每都跟加班加点赶工程验收一样。
夏四季总结,结婚真不是人干的,竟然有这么多要操心和筹备的事情。
秦总也有些慌乱,每在家咋咋唬唬的,夏四季看惯了她平时运筹帷幄的样子,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老夏安慰她:“没事,你妈这是第一次嫁女儿,没有经验,以后就好了。”
夏四季:“爸,我如果没记错,你们只有我一个女儿,哪来的以后!”
夏志国同志自知失言,嘿嘿干笑几声,被秦总知道后,以“不盼着点儿好”为罪名痛批了一顿。
因为这两家里不时就要上演这一番伦理大戏,夏四季见怪不怪,抓起包:“我和顾盛之今去酒店看场地,爸妈,你们继续。”
等看完场地,确定完一应流程,夏四季觉得自己现在累得像一块烂泥,她靠在顾盛之身上:“顾盛之同学,结婚太累了,咱俩弃考吧!”
夏四季想起以前上学时,大家在宿舍讨论明星的价婚礼。千万婚纱,无数玫瑰花,热气球,直升机,超跑车队,少女时代大家不觉得那是夸张反而觉得好浪漫。
只有夏四季觉得无所谓:“如果是顾盛之娶我,骑着自行车在大马路上我也愿意。”
然后她就被宿舍群嘲是“女婿迷”。所谓女婿迷,是她们宿舍为夏四季独家定制的法,意思是疯狂迷恋自己老公,觉得自己老公是下第一帅的花痴。
夏四季一脸骄傲:“顾盛之本来就是下第一帅啊!”
现在,夏四季想,早知道办婚礼这么累,还不如真跟顾盛之站在大马路上骑着自行车把婚结了算了。
顾盛之意味深长地:“所以人这一辈子结一次婚就好了。”
夏四季摸摸顾盛之的头发:“顾盛之同学,你是多没有安全感,才会一直不停地暗示我要对你负责。你放心吧,我不会始乱终弃的。”
下午两个人去吴用家里送请柬。
数年未见,吴用同志还是干瘦身材,只是两鬓有了些许的斑白,夏四季想,也许我们每个人都为这抹斑白添砖加瓦过。
吴用指着两个人对师娘:“快看看这俩人你还认识吗?”
师娘温柔地笑笑,:“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去看演唱会的时候,在门口逮住的那俩熊孩子。”
师娘恍然大悟:“是那俩早恋的孩子。”
夏四季简直要羞愤至死:“吴老师,我们那时只是凑巧碰到一起了,没有早恋!”
吴用:“还好意思反驳,那时候一个骗我肚子疼,一个骗我自己家狗病了,是吧?”
顾盛之无奈地点点头。
“我还问你家里养的什么狗啊?家里人不能照顾吗?顾盛之你当时怎么跟老师的?”
顾盛之乖乖回话:“是一只短腿柯基,我爸太忙,我妈出差,我家狗拉肚子会死的。”
吴用摇头叹息:我当时,柯基啊,还跟英国女皇家的一个品种啊!这子竟然还有脸点头,老师您真见多识广。”
夏四季想到了那个场景,捂着脸直笑。
吴用也笑:“我在演唱会现场跟文老师,你看前面那几个挥舞荧光棒的姑娘肯定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们学校的孩子都在教室上课呢!你俩可好,上来就干打我脸的事。我们一出门口,文老师就问我,那个男生穿的是你们学校的校服吧?我仔细一看,不光是我们学校的,还是我们班的呢!”
夏四季吐槽顾盛之:“你听见了吧,顾盛之,当年就是你暴露的。”
这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人逃课去听演唱会还正大光明穿着校服吧!
结婚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但想想两个人一路从校服走到了婚纱,便觉得这些麻烦都泛着甜味。
因为过几是二十二中的校庆,所以同学们回来的特别多,孙湛:“你们这婚礼都快成咱们班毕业聚会了。”
郝佳丽吐槽:“夏四季,你这么快结婚,害得我伴娘都要找不到了!”郝佳丽她们毕业时互相承诺要做彼茨伴娘。后来才发现,我去,先结婚的才有伴娘。
这些年,身边的同学、朋友,陆陆续续都结了婚,郝佳丽有时会感叹一声:“老娘再没人娶,都快找不到伴娘了!”
郝佳丽恶狠狠地对夏四季:“你让顾盛之转告孙湛还有陈品那群人,结婚当如果一个时内他能把你娶走,算我输。”
夏四季把这话转给顾盛之,顾盛之头疼地:“郝佳丽这强大的怨念是从哪里来的?”
夏四季笑道:“可能是老嫉妒你娶了我这么个温婉居家,貌美如花的老婆吧。”
顾盛之挑挑眉。
夏四季自己先笑了:“不对,是我负责温婉居家,顾医生,你负责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