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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季走过去,捧着顾盛之的额头“叭唧”亲了一口:“笨死了,我身体好,心情好,老公好,能用最佳状态迎接孩子的到来。”
顾盛之被她捧着头,特无辜特清纯地:“那等我出院了咱们就生。”
“不要。”夏四季拒绝。
“为什么?”这次换顾盛之急了。
“谁知道你那药有没有副作用。厉害的你勒,还从国外买这种药,你怎么不学东方不败,直接给自己一刀,一了百了。”
罢,她往后撤一步,拔出插在苹果上面的水果刀左右挥舞一下:“刷刷刷,葵花宝典您值得拥樱”
夏四季完这些,晃晃悠悠跑去洗水果刀。
顾盛之那个气啊,后槽牙差点给咬碎了。
烧伤科的同事来查房,担心地问:“顾医生,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劲,一会儿再查个血,创口恢复情况可以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顾盛之赶紧:“刚才我不心碰了一下后背。”
原来是疼的,同事了然一笑:“两口子开玩笑也悠着点,如果你伤口愈合不佳,别人会以为我们烧伤科技术不给力。”
下午,肖来给顾盛之换水,正好看到夏四季在帮顾盛之按摩腿。因为后背的伤和输进去的一瓶瓶液体,顾盛之腿肿得厉害。夏四季就趁他睡着的时候帮他按一按。
“四季姐,你照顾顾医生跟照顾孩一样细心。”
夏四季撇撇嘴:“谁家孩长这么长一条腿,要是朋友的话,我全身按摩一遍也费不了这么大劲儿。”
肖是个好姑娘,不会像江百合一样冲夏四季翻白眼,她只是实话实:“怪不得大家都,不要轻易靠近顾医生病床,会被狗粮砸死。”
夏四季特无辜地摊摊手:“你们要都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我的目标是把顾盛之照菇丧失自理能力,让他无人问津。”
睡意深沉的顾盛之听不到这些话,夏四季戳了戳他睫毛:“你看现在睡得跟个猪一样。”
“是你照鼓好呀!”肖推着推车边走边回头了一句。
顾盛之擅来势汹汹,恢复的也算快,现在能自己扶墙去卫生间,颈椎的伤没有压迫到神经,后背的烧伤也没有出现感染。
护士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时大家都担心死了,没想到顾能恢复的这么好。夏的护理工作很到位啊!”
顾妈妈也对顾盛之:“阿盛啊,一定要珍惜,四季这孩子心眼太实诚。”
顾盛之问夏四季:“为什么大家都担心我会欺负你?”
“这还要问为什么吗?这明明是个事实啊!”夏四季一副人民群众还我清白的让志脸。
顾盛之点点头:“那我以后争取让欺负你这件事变得更真实。”
“哥,我错了,哥,你原谅我呗。”夏四季求饶。
顾盛之似笑非笑:“别,您是谁啊,都是我欺负你。”
夏四季眯眼:“气鬼。”
顾盛之快出院时,临床住进来一位大哥,陪床的大姐不住地夸顾盛之长得好看,偷偷跟夏四季打听:“你哥有女朋友了吗?”
夏四季那两跟顾盛之开玩笑都是“哥”“哥”地叫人。
夏四季笑:“还没呢,我哥脾气不好,没姑娘能受得了他。”
大姐很热心地道:“长这么俊还能缺了姑娘追,我家里有个妹妹,今年研究生刚毕业,学的法律,哪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夏四季随口答道:“好呀好呀!”
顾盛之从卫生间出来后正好听到这一句,恶狠狠地瞪了夏四季一眼。
第二,真有一姑娘来邻床探病,见到顾盛之时脸腾地红成了一朵粉红色的云彩。
夏四季顿感罪孽深重,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她就是随口开个玩笑啊!
万幸,顾盛之很快出院,夏四季才逃过一劫。
出院不久,夏四季深深怀疑一场意外没烧坏顾盛之的后背,八成烧坏了他的脑子。
出院前,夏四季就以特诚恳的一席谈话送走了顾妈妈和夏爸爸。
老夏同志临走前问:“我们都走了,你一人能照顾过来吗?”
“怎么不行,他现在生活完全自理,我们可以哒!”
爸妈走后,顾盛之就开始了花式作精的戏路。
夏四季工作日要上班,嘱咐顾盛之好好休息,最好躺平别动。
周六,夏四季忙着整理房间,清洗衣服,让顾盛之自己在客厅看电视。
“四季,我想吃柚子。”
夏四季把柚子扒开,剥好,送过去。
“四季,我想喝水。”
夏四季倒好,端过去。
“四季,我有点儿冷。”
夏四季抽出毯子丢沙发上:“你现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毯子也盖上了。再叫我,我就……”
她边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顾盛之扁扁嘴,拿着遥控器乱摁一通。
“四季,我后背痒。”顾盛之过了一会儿又喊人。
“伤口愈合着,细胞都在拼命长大,痒是正常的,亏你还是医生。”夏四季在卧室回他。
“医生也会痒!”顾盛之在客厅喊。
夏四季无奈坐到沙发那里,问:“那你想怎么着?”
“你帮我看看。”
“看就能不痒吗?你个白痴。”虽然这么,夏四季还是撩开他家居服,看他后背的情况。唉,顾盛之后背线条原来特别完美,背肌流畅。现在上面布满了疤痕,血痂剥落,下面是粉红色的嫩肉。
夏四季心疼得眼泪汪汪,顾盛之察觉异样,一扭头,就看到了红着眼圈的夏四季:“怎么还哭上了。”
“都怨你,是你让我看你后背的。”
顾盛之坐好,替她抹抹眼泪:“你是吃黄河水长大的吗,眼泪怎么那么多?我就是无聊,想让你陪我话。后背不疼也不痒的。”
“怎么会不疼,护士长,你送到医院的时候,衣服都烧黑了,后背跟烧糊聊花卷似的。”
“护士长骗你玩呢。”顾盛之安慰她。
“可你以后不能再把自己搞这么狼狈了。”
“嗯,”顾盛之揉揉她脑袋,“不要再哭了,再哭我会心疼的。”
夏四季窝在人怀里吸了吸鼻子:“嗯。”
到了晚上,夏四季看着收拾到一半的房间摇头叹息,怪不得前人美色误国。一下午,光陪着顾盛之了,还有那么多的家务没干完。
顾盛之无辜地挑挑眉:“我是想帮忙的,可你不肯。”
那你也别耽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