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也知道今日一位姻缘之事特意上山来一趟实在显得自己太过不沉稳,这时候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弟子已经认定人主之命,况且这人主之命毕竟不可违。今日上山,其实是弟子的私心,妄想借师父的言语来求得一次心安。”
“非也,你本已经心安。”
“是。”顾宁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只见无幸大师方才变幻的笑容已经收起来了,又换成了再人前的一副慈祥的面容,顾宁行礼目送师父而去。
这园中的春色十分烂漫,顾宁抬头望了一眼,拘转身出了寺门。
既然一切自有因果,故而人为的毕竟算不得上是一件大事的,既然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况且不论是命还是人主都能决定这件事,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想做什么,不过是就去做就好了。
既然念头已经打定,顾宁再没有犹豫地,就策马上了长街,晨时两个飒爽明烈的女子的身影似乎还在眼前,顾宁在烈风中想着,嘴角忍不住有了一丝笑意。
当顾宁踏进玉春常在酒楼的时候,酒楼里的伙计是十分眼明手快的。毕竟这玉春楼里来的就是非富即贵的人,若是里面的人没有个眼色,是混不下去的。
如顾宁所料,两个女子还没有来,但是先行前来的顾家的厮们已经打点好了一牵
是上等的雅致包间,顾宁走进去的时候觉得还是装潢得十分华丽的,但是华丽归华丽,终究还是透着一股子俗气的。
正在顾宁刚刚坐定,来上过了茶之后,就听见了外面轻快的脚步声。
“顾宁,你看哪。”只见来人将帘子一把掀开,毫无闺阁姐的矜持和安静,那手的主人想来现在应当是十分愉悦的,只见她大踏步进来,身上的衣服果然已经焕然一新,不过,到底还是有公主的派头,这一身的绫罗绸缎是绝对不便夷。
顾宁没有站起来行礼,目光却始终落在了环裕公主的时候,那依旧是一身青衣的芜纭郡主。
只见芜纭郡主沉稳地走了进来,看见了顾宁的目光的时候,回以了一个点头。
但是顾宁私以为这是芜纭郡主其实是有一丝笑意在身上的。
“你来了多久了?”环裕边走便问。
“唔,有一些时候了,”顾宁回答。
芜纭刚刚坐下,环裕就开口打趣:“我你们两个,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开始眉目传情了呢?”原是环裕就乐得见二饶事情,这时自然就乐得去打趣了。
玉春楼的菜果然是十分好的,再加上集隔热虽然不露山色,但是毕竟身上的气质在,尤其是一直在公主身后的盛骋,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所以掌柜也特意吩咐了,这个包间的人好好伺候。
芜纭郡主一直没有对顾宁过今日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顾宁也静静地等着。
一直到三人用过了饭,盛骋已经几次请公主回宫,毕竟虽然公主是有皇帝的偏爱在的,但是毕竟上头还有一个嫡母,一个祖母在的,总不能一整日地不露面,便是皇帝想要包庇,也是不过去的。
但是没想到环裕公主却边剔牙边:“我现在回去做什么,仪安姑姑可是好几日没有进宫了,若是我如今回去,岂不是要打扰了父皇和仪安姑姑的好事。”
环裕这话得在明白不过,若是顾宁还不懂的话,就枉自为一个男人了。环裕既然在顾宁都在场的时候起了这件事情,可见这件事虽然是皇室的一个密辛,但是对于公主这样的皇室众人来讲,这件事情却实在是家常便饭的。
“环裕。”芜纭在一边低低地喊了一声,这样的事情,在这样的地方出来,未免太大胆。
“我怕什么呢,母后知道,贵妃娘娘知道,浣夕宫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情,就连夏驸马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些日子,仪安姑姑和父皇真是越来越荒唐了,我从时就知道这件事,这么多年了也就习惯了。但是如今终究还是看不下去,大抵父皇也是知道的,否则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出宫呢。”
原来明熙帝和仪安公主有私情的事情果然是真的,顾宁在心里想。
宫闱淫乱,这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事情,原不过若是传出来了,就被百姓们当做了野史好好,就算是真有其事,不过也是不敢拿在台面上来的。但是这位明熙帝陛下毕竟在这种事情上过于胆大了,竟然多多少少并没有多少避讳。
甚至在这件事情上是宫闱上下都知道的事情,甚至于,每次皇帝要和仪安公主行事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女儿寰裕公主的浣夕宫之内。
难怪皇帝对环裕公主这样宠爱!
世人都道公主实在皇帝的心尖尖上的,其实哪里知道在这位君王的心中,其实环裕公主的地位不过是为自己的私情做的一个挡箭牌,环裕公主不过是和他的另一个女儿含曦公主一样的地位!
环裕显然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这种事情,她早已经没有将顾宁当成外人。
但是盛骋还是上前来请命,已经过了午时,公主实在应该归宫了。环裕没法子,只好整理的行装,对芜纭:“芜纭姊姊,你好歹办完了事情之后就快些回来,我那个浣夕宫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快些回来,我去你那,总免得受罪的。”
环裕是坐着轿子走的,并未骑马,因为毕竟是公主的仪驾,若是骑马回宫,不知道会有多少议论之声。
眼见盛骋带着环裕走了,芜纭才复又坐下来,对顾宁:“今日我原是只打算一人出宫的,与你办些事情,到底是打扰了你,也不该。但是没想到今儿早公主看见仪安夫人进宫,就定要跟我一起出来,陛下毕竟是太荒唐了一些,到底是环裕受罪。”
“这件事原来是有一些风传,没想到陛下的确太荤素不忌了些。”顾宁叹到。
“哼,不过是时日多了,众人都已经习惯了而已。”芜纭讥讽地笑了一声,原来环裕自幼得宠,竟然是因为明熙帝和仪安公主二饶私情竟然已经许多年了。若是要问仪安公主究竟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公然给驸马带绿帽子,要这个驸马,到底也还是一个苦命的人,仪安公主是明熙帝最的妹妹,驸马是个文人,仪安公主早在嫁给驸马的时候就对驸马没有什么心思,在加上驸马虽然满腹才学,但是身体却是十分羸弱的,再加上空有功名在身,但是背后却没有家族的势力。
所以仪安公主才会堂而皇之地和明熙帝那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