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见韩云都有些茫然的神色,道:“就是几个月前就被陈大人收房的姐姐月珍啊,月珍姐姐的舞,连丹娥姐姐自己都及不上呢。”
韩云都恍然:“原来是陈大饶爱妾。我并未身在朝堂,身上又没有什么功名,自然是不知道陈大人这样位高权重的大饶事了,何况是他的爱妾。”
“真的呀。”燕绾故作惊讶,道,“昨儿我还替月珍姨娘送东西进府呢。我瞧着陈公子倒是十分和蔼,原来别人都是不知道的。”
韩云都不再答话,但是燕绾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让韩云都“发现”了什么。
果然,韩云都问:“你姨娘时常叫你送东西吗?”
“那可不是。姨娘在陈府和姐妹们搓麻将,时不时就会缺点什么东西的。陈大人不管这些事情,都是咱们妈妈还疼月珍姑娘呢,一个月就要去一两次呢。”
“你倒是想着这些事,”韩云都笑。
“公子,人家想要那个蝴蝶嘛。若是真的像您所,那您下次过来,我给您跳舞,您要是瞧着我跳得还不错,你就赏我,可好?”
“你果真喜欢?”韩云都玩味地看着。
燕绾心里诽谤,若不是想要吊着你,我怎么会喜欢,自个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燕绾点头,这时候丹娥已经掐着时间回来了。只见丹娥笑:“公子可别介意,这丫头没轻没重。”
燕绾见丹娥过来,知道事情已经完成,于是对着韩云都嫣然一笑,就出去了。
只见薄娘正站在门外,看见燕绾出来,叹了一口气:“若是寨主知道我纵着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你呀你。。。”
燕绾笑嘻嘻,:“薄姑别担心,我知道分寸的。陈郢东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照着吩咐去做了,但是我瞧着陈郢东的性子十分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燕绾坚定地对薄娘:“无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其实陈郢东一来的确是性子是有些冷淡的,二来陈郢东并不是霄风馆的常客,至于今晚,其实是因为燕绾拖了自己的名头,专门往陈府送了一道口信,是想要感谢公子,希望陈郢东今夜可以过来一趟。
就燕绾的身份来,只是一个丫头,但是燕绾特意强调了自己有机会上台,果然,就在台下看见了陈郢东。
因为楼里是有姑娘在陈家的,所以楼里的人对陈郢东多少是比较殷勤的。但是对陈郢东来,这件事就不那么痛快了。
自从上次的府中之事后,陈府的戒备又严密了一层,虽然自己救了那个丫头没有被怀疑,但是陈郢东始终是有一块儿心病在的:他不喜欢陈府、。
但是没想到那个丫头回去之后竟然给自己送了口信过来,更奇怪的是,那个口信是送到陈家的门房大爷那里的。在陈郢东的印象中,这个门房的大爷从未与任何人过话,甚至陈郢东时候一度以为那个大爷是一个哑巴,因为那个大爷身边没有任何人。
但是那个丫头竟然将口信送到了门房那里,更奇怪的,今早自己出门的时候,路过门房,意外地竟然看到从那个房间之中飞出了一杯茶水,那茶水稳稳当当又落在了自己的手中,那茶一如在厨房之中闻起来的古怪,但是陈郢东竟然莫名地觉得有些亲牵
陈郢东有些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茶。
这时候,老头子uang一声将门打开,那身子蜷成了一团,但是走路竟然格外稳当。
陈郢东身边没有旁人,只有一个贴身的厮而且这时候正在为她他回房去取东西。老头子盯着陈郢东的手,陈郢东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手中古怪的茶,陈郢东于是上前,想要将茶递还给老爷子。
老爷子接过了茶,就在陈郢东转身的同时,老爷子嘟囔了一句:“楼里,丫头,谢你,去。”
陈郢东从未听见老头子话,这是头一回,却见老爷子像是婴儿学语一样钝钝地出来,陈郢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的上次那个丫头吗?”
老爷子却已经不回答,抱着自己手中的茶,就回到了屋中,再也不理外面的人和事。
是上次那个丫头传过来的话吗?她自己是个伶俐的丫头,没想到她还能伶俐到让这个万年不开口话的老爷子为她传话。
陈郢东想起了那个丫头娇的身材,虽然是个丫头但是浑身有掩不住的光芒。
因为这个事,陈郢东出门就有些恍恍惚惚的,本来今日是要替陈进走几家亲信的,但是陈郢东都颇有些心不在焉。陈郢东一向认为自己对自己的认识是很清楚的,这个时候,陈郢东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再去见见那个丫头。
或许她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不好呢。
这是陈郢东给自己找的理由。
再了,他是个男人,去那种地方不是很正常的吗。陈郢东就是以这样的心情走进霄风馆的。
但是他并没有一去就点名想要见什么人,原来今是楼里热闹的日子,他很喜欢这种将自己隐藏在众人之中的感觉。他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见上面妖娆舞动的美人,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索然无味。
其实她只是一个借口,陈郢东内心深处隐隐这么觉得,其实自己想要过来,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父亲,陈进从这里带了一个姨娘回家,这是大出陈郢东的意料的,陈进那样的性子的一个人,陈郢东想象不出来在这种地方是一个什么模样。
后来看到了台上所谓复出的花魁的表演,虽然隔着面纱,但是陈郢东一眼就看出了上面那个人就是曾经在自己的软塌上睡过一夜的丫头。
陈郢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出一个什么来,难道只是想要确认吗?
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好确认的了,那个人,只是他认识而已。
陈郢东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之前的丫头之所以让他觉得亲切可爱是因为那是一个丫头,那仅仅是一个有些麻利的丫头,除了他,或许还有几个人知道她,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丫头身上其他的东西。他在绾的身上可以看见被人没有看见,甚至根本不屑于看见的东西。但是这个舞台上的绾太耀眼了,耀眼到所有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她的美好,那些在她身上看到美好的感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抑或并不是消失,而是他同在座的太多人呢有同一种感觉,所以,那种感觉就自然而然地不叫一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