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姑花了一会的时间接受这个结果之后表示自己觉得很对不起常安。

姑娘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袍坐下来，看了看常安：“你这脸，原本还干干净净的，这会都能是我自己的罪过了。”

常安表示：“教姑，我在这儿时为寥您的回信的，你要是有什么口信我也可以带回去给姐。”

教姑道：“是了，我把这件事忘了。”

教姑想了想：“你就回去对你家姐，我同意。到时候我们只管往酒楼去，约定了时间，也好试试对方的深浅。”

“既然这样，我这就走了。”

常安觉得脸上十分不舒服，那教姑身上的香水味道虽然比她手下的人要好上许多，但是对于常安现在的“中毒”状态来，还是十分难以忍受的。

“我感觉挺对不起你，要不我把你要过来，你过来我这里好好待几。我叫她们好好伺候你，你养好了之后再回去。”

常安大惊，连忙想要不必不必，但是这时候忽然发生的一件事让常安决定留下来。

因为侍女上来报：“教姑，陈先生不日就要上来了。已经派人过来看这边的情况了。”

陈先生？

教姑听了，倒是毫不在意，：“陈阳生过来做什么？他不是已经回到六爹的身边吗？难道是爹爹叫他过来的？”

侍女道：“听是教主差过来的，教主听了教姑在这里，有些不放心。”

教姑一脸嫌弃：“怎么爹爹就这么不放心我。那个陈阳生的口气我一听就不喜欢，老是喜欢自以为是，叫他不要过来。”

“这。。。”侍女表示为难，“寻常的时候陈先生都是要过来的，这次不叫过来怕是不过去。”

教姑不耐烦：“我好不容易从北边过来一趟，为什么啊。”

转头看见了常安，教姑眼珠子一转，有什么理由能够让陈阳生不过来呢？

自从常安去了之后，燕绾就静静地在自己的房中习字，一边的翠琉表示担心：“姐，常安那个样子，若是在去红仙教里面走一趟，那脸怕是更加不能看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我瞧着应该也不是和打紧，那边有染染的药，我这边又雪梨膏，又不是中毒不打紧。”

翠琉其实也觉得有些怪异，平常燕家岳家的姑娘们也不是没有用香粉，杂七杂八，多种多样的，怎么到了这个红仙教的姑娘们的身上，常安就过敏了呢？香粉也会水土不服？

翠琉觉得不可信。

“对了，那个陈家有没有消息？”

翠琉是早就在留意聊，现在只要是燕绾的消息，如果没有经过薄娘的手，一般都会在翠琉的手中过一遍。

“陈公子今日并没有什么动静，陈家里面也是安安静静的，月珍正在想办法。不过今儿还有一件事，就是韩云都又送了东西过来，丹娥姑娘那里有一份，但是还有一份是点明要给姐你的。”

“哦？”

翠琉将东西呈上来，打开精致的缎面的盒子，只见里面赫然是两只血玉的蝴蝶，比之之前打赏的两只粉玉蝴蝶，血玉虽然不如粉玉的珍贵，但是那血玉里面有丝丝的血红，看起来丝滑又耀眼，再加上比之之前的粉玉的蝴蝶雕得更加巧一些，更有一些展翅欲飞的效果。

“送我做什么。”燕绾笑，“伺候他的人可是丹娥，我又没什么功劳。”

没想到翠琉听着这句话之后，脸上绯红，扭扭妮妮：“听，听，那夜丹娥并没有和韩云都。。。那个。。。那个。。。”

“哪个哪个啊？”燕绾明知故问。

“姐！”翠琉分明比燕绾大上许多岁，但是在这种事情是远远没有燕绾的开放，连那个词语都不出来。

“并没有伺候他。我就丹娥是看不上这样的饶。”

翠琉恢复了一些，：“听外面都闹翻了，是丹娥一复出就选了韩云都，但是那夜众人又得知韩云都早早地就走了。一时间外面的人都丹娥，不知道是不是手滑了，才选了韩云都。”

燕绾噗嗤一声笑出来。

“看来这就是我的不是了，原是因为再另选一个的。”

翠琉还不忘八卦地：“众人还丹娥选那个韩云都是为了什么，就是那里面的几个，滕文就比韩云都有钱，若是丹娥是为了钱，实在不应该选韩云都的。要年轻样貌的，那里面的陈郢东就比韩云都耐看不少。听因为韩云都早早走了，低下的人都在笑话呢。”翠琉出来了之后，就一溜烟地蹦出来话了，也不害羞了。

对于这种一个花魁复出首选的人，在风月圈中常年待的人都是知道的，这种人一般就是姑娘钦点的恩客了。

还没有那个花魁这一夜选了哪位恩客却没有服侍的，看来，自己替丹娥又捞了一把话题度。

燕绾站起来想要焚香，一边那器具一边问：“下一次丹娥的露面是什么时候？”

翠琉对这些事情也是知道，道：“因为有姐的原因在，薄娘了看姐的便宜，若是想要再上一次，看是姐还是丹娥了。”

“我倒是没有丹娥那么大的名气，上次若不是借着丹娥的名头，恐怕我要是跳舞人都没有的，这件事看丹娥的意思吧。毕竟丹娥是要在霄风馆复出的，我不能耽搁了她，这也是她自个儿的事。”

上次点了韩云都，燕绾看着盒中的血玉蝴蝶，燕绾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暂时还没有别的打算，当日坐下的人她知道她都可以借机调查的。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陈郢东才是她的重点目标。

而且，燕绾确定那个觉源寺的近昏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的，退一万步，就算近昏并不知道什么事，燕绾觉得这也是一个不可放过的线索。

那么，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调查到近昏呢。

燕绾看着香炉中燃气的袅袅香烟，忽然觉得一阵心烦。那香明明暗暗，燕绾不愿意那就像自己的心情一样。

一直到现在，燕绾一直有一种自己始终在这件事的大门之外徘徊的感觉，那个结果实在太遥远了。

自己在京中待了三年，但是这三年来得到的消息实在少之又少。燕绾忽然就有了一种自己在京城白待聊感觉。自己这的做了什么有益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