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敌军大捷,但是他们也损失了不少人马,此刻宋岚提出来的,正和他们的意。
宋岚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只听对方高大的人马问道:“你所说的奇兵究竟在什么地方?”
宋岚咬了咬口中的血,说:“你们先将我放开,我才能告诉你们。”
对方不疑有诈,也知道对方宋岚是一个这样的瘦弱的人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才说道:“放开他。”
绑了两天的手脚这样才被放开,宋岚一时间觉得自己不能活动。
这时候,他说:“我父亲的这支奇兵,是我父亲最后的兵力。你可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处死我跟我的父亲,父亲给我,却依旧可以如此从容?就是因为我们手中还有砝码。就在今晚,他们就会行动。”
“你为何告诉我们?”
宋岚的眼睛明明暗暗的,他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都知道,我父亲是燕家寨的判臣,我的母亲,被我父亲有我作为筹码,押在了京城,如今我的母亲生死不明,即使他是我的父亲我也是怨恨他的。所以我不想让他好过。”
“果真?”
对方的话中虽然是疑问,但是刚才宋岚和宋杉的话对方肯定已经听见了,宋岚知道虽然自己的话里面漏洞百出,可是对方一定会相信的。
果然只听对方沉吟了一会儿说:“若是你将这支奇兵交给我们,我们可以保证放掉你。”
“很好,只要你能不杀我,我可以给你们这支奇兵的虎符。”
只见对面首领的人眼睛一亮,虽然那眼中也还有戒备,可是毕竟已经相信了宋岚的话。
这时候宋岚才说道:“至于如何号令这支奇兵,方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宋岚瞟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说:“你们在搜我的身的时候,一定看见了我内衫之中的一个小盒子吧。那个盒子想必你们想尽的什么办法都没有打开吧。那盒子之中正是那只奇兵的虎符。若是我将这只盒子里面的虎符打开交给你们,你们要保证要放我走。”
“好。”
对方的首领并不是中原的人,那中原的话也说的不是明白,但是宋岚听得足够明白。
他知道对于自己和宋杉的这种身份,搜身出来的只要自己拿到了那个东西西一定都是有特别存放的,只要自己拿到了那个东西,这一切,这一切都可以反转了。
不多时,在对方首领的示意之下,果然宋岚拿到了那个小盒子。
其实那个小盒子哪里是装什么虎符的小盒子,那个盒子上面雕着精致的花纹,还没有巴掌大小,可是上面的机关十分轻巧,也只有宋岚和燕绾才能打开了。
自从燕绾走了之后,宋岚没有给任何人说过,这里面其实放的燕绾养的蛊。
事到如今,宋岚已经没有想过还有什么活命的可能。
不如就同归于尽吧。
在一屋子的人的注视之下,他用一系列繁琐的手法打开了那个盒子,正当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去看宋岚将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抹了抹,瞬时就散开了。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男孩子用的计。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呢?
一个站得略微近一些人直接给了宋岚一巴掌,将宋岚扇翻在地,拳打脚踢。
“叫你小子胡说!”
知道自己被耍,那人气急。
宋杉在一边看着,只是心中疑惑,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可是眼看着宋岚的确又像是只是耍了一个小计谋,可是又实在也看不出来这个计谋究竟好在什么地方。
宋杉紧紧地皱着自己的眉头。
可是这其中只有宋岚知道,自他打开盒子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做了自己的决定,同时也替这在场的所有的人做了决定。
他只是按着燕绾的嘱咐在养蛊,其实这蛊究竟有多大的作用,宋岚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这也就算是最后的奋力一搏吧。
这个蛊的决绝之处宋岚还记得,燕绾说过:“虽然不会立即致死,但是只要是当时接触了这个蛊的人都难逃一劫。”
宋岚感觉着这些人招架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心中模模糊糊地想到,大概这也是自己的劫难,但是不知为何,自己在这一刻内心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只是自己的心中到底也还剩下了一个遗憾,大概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绾姐姐了。
宋岚感到痛心。
不过这也算是自己为绾姐姐做了一件事,自己的心中。。。好快活啊。。。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身上的痛苦好像也已经渐渐远去了。
宋岚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一个影子,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是自己的臆想。
就这样罢。
他想着,再也没有醒来。
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人清楚这其中的这个少年的牺牲。
所有人只是听闻了已经深入到西南的敌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乎所有的高层一夜暴毙。
这个消息几乎震惊了所有人,也杀掉了敌军的所有气焰,让原本因为赢得战争而雄赳赳气昂昂的敌军一夜之间偃旗息鼓。
无数可怕而阴狠的猜测都来了,可是毕竟也没有人知道了。
而明熙王朝的军队那原本已成败局的军队竟然抓住了这个机会反败为胜,让明熙王朝赢得了一场兵不血刃的胜利。
这几日因为前方的胜利,这原本已经一塌糊涂的宫中竟然难得有了几分喜庆和欢快的意思。
她见不得他的胜利。
风光无限的贵妃娘娘身怀龙种,但是这几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新的太子妃进了东宫已经有些时候了,可是却什么动静都没有。这让原本就在看戏的贵妃大大地不高兴,这种不高兴随着太子的大婚时日的过去与日俱增。
仪安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想看到的是什么,可是这样死寂一样的东宫,每每让仪安想起来都想杀人。
不,不可以!
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为什么,那个男人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仪安很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太子来到她的宫中的时候,还是带着環裕那个小丫头。
那一次他说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
仪安想不起来,她觉得头疼欲裂。
她隐隐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但是这其中又觉得自己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因为在那个男人的眼中,他宁愿去对着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女人,去结婚生子,却不愿意对着自己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