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两口烟,吐着复杂缠绕的白色烟雾,还是忍不住又问他,“你真的觉得这几次的事都跟西南有关?”
贺辰语气没有起伏,只是将头抬起来看了一眼他,“夏侯上将,逃避不是办法。”
野蝉的事他有听说过,虽然不是很详细,但也清楚野蝉部队的前任队长身死在西南。
甚至在那一场战役中,原本三百人的野蝉部队只剩下了十三个人活着。
夏侯野是前队长的先锋,是最亲密的同窗战友,最后在上头商议了几个月后,正式任命夏侯野为现任队长。
但夏侯野最后只选择当了野蝉副队长,并将正队长永远留给了那个人。
夏侯野灭了烟头,站起来看着他,带着胡渣的嘴角别有深意,“我们查了五年都没有渗入西南三分之一,你还敢打赌在三个月之内找到所有人?你小子的口气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将桌上的地图卷起来放好,贺辰打开电脑敲了敲,他清淡的目光放在屏幕上,“事情发酵的越大,赌注越大,贪念就越大。”
夏侯野一怔,“你还要搞事?”
因为三个月赌约的事,不仅基地里炸了,连上头也不淡定了,每天几十个领导电话往里打。
可是他们都不能阻止这场赌约,因为这是最上头那位和贺辰上将签了文件的书面赌约。
贺辰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挪出,“逼急了才能放开手脚不是么?”
夏侯拧着浓眉,“你故意立下这个赌约,又跟着领导去外头,引回来一身暗伤就是为了让他们自己按捺不住跳出来?”
“跳出来一个也是跳。”
贺辰行事雷厉风行,在他还没当上参谋长之前,部队人人里都觉得他年轻毛躁,行为冲动,但事实却是狠狠给了那些人一巴掌。
贺辰的每一次决定都不是心血来潮。
夏侯野抱着粗壮的双臂,一脸若有所思的看他,“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是参谋长,还被授上将军衔了。”
贺辰静谧的眸子对着他,身子笔直地向后倾,好整以暇地等着夏侯野的后话。
“我们都狠不过你。”
夏侯野拉了一下帽檐,转身往门口走。
狠?
贺辰挑眉,望了眼素白墙上最大的横幅,写着几个苍劲有力却早已刻进骨血之中的大字,“拯黎民于水火,救国家于倒悬。”
他每一次决定的结果,都是用血肉换来的险中求胜。
夏侯野脚步忽而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门口的资料柜上,侧目而视,“这次行动我会参加。”
等夏侯野出了门,贺辰才起身不疾不徐地拿起那张纸看了看。
京华药业和西南有联系?
辛萌到达上海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小虎背着包一手帮她推着行李,“萌姐,吴哥让我们先去酒店,他去海悦传媒了,大概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辛萌从他手里拉过箱子自己推着走,“行,那咱们先去吃饭再去酒店,早上没吃饱我太太太饿了!”
机场口是吴战早就叫好的车,小虎勤快地帮她放好行李,坐上副驾驶,歪着头看她。
辛萌摘下口罩对上小虎滴溜溜的眼珠子,“怎么了?”
“萌姐你知道我们这次住哪儿吗?”
小虎眼睛里跳着兴奋的小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