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和三年前年好像啊!阿水!你有心了!”许渊抿了抿嘴笑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顿起涟漪。
“三年前你的脸可真是臭的要命呢,你说当时你每天就知道板着个脸,年纪不大,却老成的和你家老头有一拼的,其实我在这皇宫里除了父亲真的很孤独呢,除了父皇,别人待我总是畏我,惧我,连小红也只是把我当成公主,说起来许渊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呢”
晏水挠了挠头憨憨笑道。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孤独而又倔强的样子,许渊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如三年前一般......
三年前晏安阁......
晏国每年的节日除了春节最隆重之外,最为热闹节日便是红昭节。
据传言说红昭节是为了纪念晏国开国皇帝与其皇后的爱情故事,当时的晏国还只是个小的部落,当时天下群雄争霸,开国皇帝晏宇也怀揣着帝王的野心在这乱世生存。而其爱妻柳嫣然知道丈夫的野心,虽然她只想和丈夫安稳平和的守护着他们的家,但是她也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早已变成一个吃人的世界。
就这样男人征战沙场,女人为男人守护着这个家,但是女人知道,只要天下是乱的,那么家也不会安稳。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过去,晏宇建立晏国,称王,而他的妻子柳嫣然为皇后!
当时整个大陆还不是如今的四国鼎力,赵国称皇。那时的晏国旁边是燕国,而燕国国主却是柳嫣然父亲!燕国与晏国当时为了资源疆土不得不大打出手,生死大战一触即发!
国战前一天,柳嫣然为晏宇端了一碗下了药的粥汤,在眼见着晏宇喝完睡下之后,柳嫣然便义无反顾的往燕国城下奔去,只为求的父亲停战!
瓢泼大雨下,柳嫣然一步一叩首,只为求见燕国国主,她的父亲!一步一叩首!地面碎石无数,女人身体娇弱,又怎会吃得消这些,不一会脸上便满是鲜血!而等的她的却只是万箭穿心!无数箭自城墙之上与雨水混为一起射向这个女人......
这场战争已经不是柳嫣然想的那么简单,两国国战到了此刻又怎会因那层薄弱的血缘关系而停下,命运的齿轮站在两国脚下,早已无法断止,此刻唯有鲜血才能让和平早日到来......
晏宇醒来之后国战便已开始,两国战争,鲜血躺满了整个要塞,无数人死去,无数家庭破碎,杀到最后所有人已经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杀戮,只知道不能停下,停下便是死亡......
战争的最后便是晏宇亲手一刀一刀的将刀子扎进他老丈人的身体,直到燕国国主变成一团肉酱才停下......
之后晏宇便将妻子去世的那一天定名为红昭节,以漫天红衣作为节日的习俗,希望能够让自己的妻子不迷失掉方向,能够找到家在哪里......
......
而许渊如今则奉命布置皇宫红昭节布置,将皇宫所有庭院都布置上红色的灯笼,以及督促皇宫内的侍女与太监等穿上红衣,共度节日。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收敛,天色逐渐昏暗。而如今许渊只剩下一个地方还没有去过,那便是晏安阁,许渊知道那是皇上最宠的公主住的地方,之前跟在皇上身边的时候见过这个公主几面,但是估计晏水和许渊都没有在意彼此.....
许渊敲了敲晏安阁的门,但却没有应答,过了一会,许渊轻轻推开了门,只见庭院四角早已架起了红灯笼,几艘纸船还未点上灯火停在亭子之中,而庭院顶上坐了一个姑娘,托着香腮,身着一身红衣,姑娘呆呆的看着远方城外的市集,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轮圆月照在晏水身上,风儿吹过,乱了几束发丝,配着圆月洒下的光辉,越发显得晏水美艳动人......
如此景象竟一时间让许渊迷了心神。
“你不是许相家的儿子吗?来这里作何?”晏水听到响声回头看到许渊笑了笑。
“呃呃,嗯...臣是奉皇上之名来督促各位嫔妃家眷各院的摆饰的,如今又到了红昭节,院中总是要有些喜庆氛围的......等在看完殿下这一家,臣便完成命令了。”许渊回过神来应和道。
“我这就是最后一家啊......天色那么晚了,反正如今这院中只有我一人,不如你便在我这晏安阁过节吧。“晏水眼中带着些狡黠的意味。
“殿下的宫女呢?宫女此时不应该在晏安阁陪同殿下吗?”许渊疑惑道。
晏水张了张肩伸了个懒腰:“我的那群侍女除了红儿其他的早就被淑妃借走了,红儿我也让她出宫回去跟家人团聚了,这个时间了,也不能强留着她不放啊,早看出那丫头想家了,也不敢跟我说!”想到此处晏水不由的撅了撅嘴。
许渊心中想道“这淑妃此举确实过分了,虽在平时便一直有些小手段,但没想到,在宫中侍女并不缺少的情况下还做出如此过分举动!”
“那这些小船饰品都是殿下亲自摆放的?”许渊问道。
“平时学了些拳脚功夫,所以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再说了,侍女能做的,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晏水挺了挺胸脯骄傲的说道。
“你也上来吧,反正许相此时估计也应该在与我父皇在商议大事,恐怕难以陪你过这红昭节了。”晏水拍了拍身边的砖瓦,示意旁边还有位子。
许渊见晏水言至于此也不客气,双脚往地上猛然一登,蹭的一下跳到了房顶上。这可把晏水看的两个眼睛一瞪一瞪,眼睛都恨不得跳出眼眶。
晏水佩服的啪啪啪的搁那鼓掌“厉害!厉害!原来这皇宫之中还真有人能飞!小弟佩服!佩服!”
晏水这般滑稽面相与许渊刚进院中所见得到的那般绝美一时间让许渊生了些恍惚。
许渊笑了笑,问道:“既然淑妃都如此过分了,那殿下为什么不跟皇上说呢?以往日我见皇上对殿下的宠爱,我想让皇上主持公道想必也是行的通的。”
一说到过分,晏水仿佛来了劲“那个淑妃啊,仗着生了个儿子,生了个当皇帝的料料,三天两头看我不对头,整的跟我在她祖上坟头来一曲琵琶行似的。你以为强用我的侍女就算最过分了?之前野外狩猎骑马的时候,我马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一蹶子差点把我蹬飞好远,我就怀疑是她偷偷往我马饲料下了药,还有啊......”晏水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示意着淑妃与她的苦大深仇。
“那为什么不跟皇上说呢?”
一听到许渊又说到这个是,晏水如同撒了气的皮球一般,叹气道:”父皇为了这个国家做了太多太多了,也太累了,我真的不想他在为了我的事烦心,对我来说,只要父皇能高兴,那我便心满意足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即便我也好想让他陪陪我......“晏水抬头看着许渊露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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