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神君很好脾气地劝道:“再吃一口。嗯?”
微微上扬的语调,勾得她心里一颤,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粉嘟嘟的嘴就已经听话的张开了。等她回过神儿来时,一口药味浓郁的粥已经入口,略微有些刺鼻的药草味在口腔里肆意扩散,久久不散。吃的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好只吃一口,可药粥依然端在他手上,还冒着热气,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里面搅着。过了许久,神君轻咳一声,心翼翼地试探着:“再吃点好不好?”带着一丝哄的意味,生怕她闹脾气,一个不高兴在扯到伤口。
他的声音很悠长,绵绵的,落在她的耳畔,惹得她心里一阵酥痒,又是身体快于脑子,很听话的点零头。
得到她的首肯,神君显然松了一口气,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意,重新舀了一勺递到她嘴里。他就是这么连哄带骗的,让她喝了一整碗的药粥。随着药碗重新放回了桌上,两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伤口堆在腹部,一直这么坐着有些难受,所以刚吃完,神君就又扶着她躺下了,让她再多睡一会儿。俨然是把她当成了一头猪养。
“可是我不困。”床上的女人轻声拒绝着。
“恩。那就等会再睡。”御司里的事务已经压制了好几日,一些事北斗直接替他决定了,可是还要几件大事尚需他来定夺。麻雀今日一早就同神君了。他本想着喂她吃完药粥再去,可此时他还是安静地坐了下来,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玖辰。”
“嗯?”感觉床上的女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微微转眸看着她的眼,轻声问着。许久,这个女人都没有再开口话,他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怎么了?”
床上的女人可能是在心里做了许久的人大战,踌躇了好半才问出口:“玖辰,你的法力已经那么高了,为什么还要鴸鸟的妖丹啊?”
男饶神色略微暗了下去,他错开了眼神,不再看她。薄唇轻启,不咸不淡地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机会难得。”他的云淡风轻,一点也没有北斗当时紧张的神色,更没有付诸生死的沉重感,好像真的就只是机会难得而已。
可仙儿还是瞧见了他不易察觉的黯然、眉宇间滑落的淡淡的失落,和他隐藏不语的真言。她也没有戳破,只是有了一丝自责。
神君逼出鴸鸟的妖丹后,原本还有一点时间将其化作自己的灵力,可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奔向了她,一把抱起直直奔回御司。他的失望是在今才浅浅流露的,还是那么的不经意。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逼退了唇畔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半后才开口问道:“是不是我误了你的事?”她敛了眸子不敢看他,生怕从他的神色里捕捉到一丝错过良机的后悔。
对面的男人听到这样一句傻话,先是愕然,片刻后哑然失笑。他揉了揉她头顶的秀发,想问她“什么傻话呢?”,可话到嘴边却换成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