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不会把她，再随便许配给别人。至于神君你自己，我自然也不会多管，这算是我做出的承诺。”他瞥了一眼妖风，冷冷地开口道，“如果你们同意了，也意味着妖王绝对不会是狐族的人。”

“如果不同意……”天尊顿了一下，眸子里也冷了几分，“我也不是非你们不可。”

妖风笑了笑，很果断地回道，“无论神君的决定是什么，我妖风都可以在此立誓，妖王的位子我狐族从未奢求过。我爹爹和我做的事，不过是求得狐族一脉的平安稳定罢了，绝没有别的心思。”

“那便最好不过。”天尊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着妖风，视线有一丝的漂移，回的也有点漫不经心，更像是随口应承了那么一句话。甚至话里没有太多的放心，反而多了一丝怅然。

老祖扫了他一眼，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继续整理手里的牌。

“多谢天尊美意，不过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应。”神君冷冷地开腔，话语里带着一丝不容回头的果决。

这已经是天尊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了。基本是暗地里默认了他们的关系，这已经让天尊有些不太好做了。可这个男人竟然拒绝了。

天尊皱着眉头，眸底涌起一层寒意，“你确定想好了？过了今日，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不想委屈她。”他回话的声音很平淡，没有太多的波澜，好像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大的决定，就跟今天是吃大一点的果子，还是小一点的果子一样，反正只是大小的区别，并没有什么可纠结的地方。

“你是神君，该以三界安定为己任的。”

“三界没了我，还有别人可以继续守护。可她，只有我。”

老祖摆牌的手顿了那么一瞬，唇边好像勾了起来，像是笑，又不像，好像在继续摆牌，又好像不是。他这个“乖”徒儿的话，把天尊的嘴巴堵得死死的。

天尊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无字殿内默了半晌，老祖才掀开眼皮子瞧了他们一眼，“聊完了？聊完了你们就快点走，去把小狐狸给我叫来，我还得让她带我玩呢。”

神君挑了挑眉，淡淡地行了一礼，先一步迈了出去。

他和妖风离开后，北斗也没动，笑嘻嘻地看着天尊说，“天尊，老祖也说了他就是一块硬石头，您别跟他一般计较。您再通融通融，给他三天时间，至少也得让小殿下想一想。没准小殿下听完，识大体就同意了呢？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天尊哼了一声，没说话。

北斗皮笑肉不笑地就当他是默认了，“多谢天尊了，那我就先退下去了。不打扰您和老祖了。”

“你这徒儿，脾气是够掘的了。”说这话时，天尊的眼里竟然意外地闪过一抹亮色。

“你少在这里说我的乖徒儿，他比你有人情味多了。我就不信当年的事，你不后悔？”

“后悔？”天尊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他还是没有忘记，甚至午夜梦回的时候，常常缠得他睡不着，一日比一日清晰。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