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你打算帮他们说话，你的每一句话，我也会算在这三句里面。所以你刚刚那话……”

“收回！我收回！你们继续。”小女人满脸堆笑，立马认怂。

“小魔头你也算是我老头的半个徒儿了，我不想你误入歧途。你现在只要及时收手，一切都可谈的。”

一切都可谈？

一抹清冷的笑挂在魔尊的嘴角，在夜风里吹成了凛冽的刀锋，带着一丝讥诮，“当年封印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一切都可谈吗？”

“当年……”

“当年的事，现在就是果。”他冷冷地打断道，“已经三句了。回去告诉天尊那老儿，世道轮回，因果自有报应。”

“生灵涂炭、血溅三界，这就是你想看的？小魔头你不是一个狠绝的人，你所谓的果只是因为你……”

“够了！”他厉声打断，眉峰冷凝，“如果不是当年你有救我之恩，今天连这三句话我都不会给的。我不想动手，你走吧。”

那一日，老祖没能说服他，更确切地说他没给任何人说服自己的机会。在这一点上，仙儿和老祖都不得不承认，他跟神君很像，都是骨子里认定了，就决定不会改变心意的人。

仙儿知道他征战四方且无人能敌，但如果不是老祖今日来了，她可能还不知道他已经将妖界攻下了大半，剩下没攻下的也只有狼族和狐族。她没想过他的速度能这么快。

而狐族……她有些害怕。

夜里辗转未眠，在床上翻腾了好一会儿后，她决定找他谈一谈。穿好鞋子走出了自己的寝洞，在他和自己的洞外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徘徊了好半天也没有进去。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觉，万一睡着了，这么进去会不会被打出来？

可一想到狐族的事，她便想现在就冲进去找他，然后硬着头皮就去了，“你睡了吗？”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还有点想转身遁了。

“你这么走来走去的，谁能睡得着？”

“……”原来他都听见了。小女人也不再纠结了，直接走了进去，他已经起来了，坐在榻边，“有事？”

“我……我是……狐族的人。”

“嗯，我知道。”

“我爹爹和哥哥都不在族里。”

“嗯。”

“我……我们狐族人很好的。”

“然后呢？”

“他们都很热情好客，对任何人的包容性都很高的。尤其是我爹爹和哥哥一向不理俗世的是是非非，所以我们狐族人一般都是过自己的小日子，对别的事都不甚在意的。”

他才不信，她大晚上来找他，只是为了跟他说狐族人可爱好客的。他眯着眼前的女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揶揄道，“看出来了，像你这么傻的人，狐族应该不少吧！”

她哪里傻了？好好聊着天，怎么就突然骂起人来了呢！不过她忍了，委屈什么的都吞进了肚子了，咬了咬牙开始自黑了起来，“对对对！我们狐族的人都不怎么聪明。”

“大晚上来找我，是为了找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