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好似无意,又似有心。
他真的只是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她。给他的女人去凡间买糖葫芦去了。
他转身离开的瞬间,眼底还潜藏着化不开的情愫,声音依旧是克制不住的沙哑,甚至带了一丝蛊惑,“等我。”
可能那道声音太好听了,俘获了她的心,她好听话,点头答应着。看着魔尊消失的方向,她矗立在那里好久,一动没动,连视线都定在了他消失的方向上。
其实他可以不自己去的,可她的事情,他总是亲力亲为。
仙儿短暂的失神中,内心涌动着别样的情绪。接着她眼前一黑……
一盏茶后,魔尊再次立于万魔窟时,已是乌烟瘴气。洞外卷起了满地黄沙,好似涌动的沙尘暴,盐粒一样的沙子刮得脸颊生疼。烈风鼓鼓地灌入他的长衫里,让人心底发寒。
洞内的石窗也被什么东西摧残的七零八碎,许多裙在地上哀嚎一片,身上还带着殷红的血渍。
蜈蚣半跪在地,红色的血流从她的嘴角滑落,滴入了昏黄色的沙土里,多了几分肃杀的味道。
握着糖葫芦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险些捏碎了那几根竹签。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凌厉的锋芒,刺的人眼睛生疼。他在人群里快速掠过,急于找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晒在地上的人里没有她,那是被人抓走了吗?
他的视线扫了一圈、又一圈,也没看见那抹熟悉的倩影。眸子里沁出了血丝,目眦决裂地的样子让人几乎以为他要屠了这地里全部的生灵。
糖葫芦的竹签终于被他无处发泄情绪的手给生生捏断了,只是两串被包好的糖葫芦还完好地立在他的手上。就在他准备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了骨。
骨身后,距离她脚下一步远的地方,缩着一只紫狐,的跟一个巴掌似的。头不停地往下缩,两只尾巴好像风中的鸢尾花,不停地抖啊抖,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骨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脸色惨白如纸,全然是强撑着站在那里。
男人一个箭步迈去,再看时,人已经站在了紫狐的旁边。
紫狐的绒毛上布满了昏黄色沙土,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可周身却没有一点血迹,看样子没有受伤,只是受零惊吓。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去,这时,他才慢悠悠地扫向了骨和倒在地上的一众伤痕累累的人,冷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过是出去了一盏茶的功夫,整个万魔窟像是被一个更大的魔头屠杀了似的。他养的是群废物吗?连他的女人都看不好,还让她受到了惊吓。
可让魔尊意想不到的是,出奇的安静。
在他的话问出口的那一瞬,所有人都埋下了头,好像只要与魔尊的视线相碰,就会被他扯出来回答那道送死的命题一样。魔尊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寒凉的目光自左向右扫了过去,声音好像被冰冻了一样,厉声问道,“都哑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