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狐王。”

这个答复，简直逆天了。接着妖风的话，后面说的基本都无懈可击，没得玩了。

“我做过星君。”

“我做过魔尊。”这游戏，简直没得玩了。

“我做过……”珊瑚想了好半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做过什么，仙儿替她说了句，“你做过狐王的女人。你就过了，下一个。”

“包庇！”北斗在旁边叫嚷。

“她是我嫂嫂，我当然要帮自家人了。”仙儿说的理直气壮，“到我了，我当过三千多年没幻化成人形的小狐狸。”

“我做过夜云。”

这一轮，基本没人踩点，算是练手了。

妖风：“我曾经连着在御天司喝了差不多一个月的酒。”

“我也喝了。”北斗别有深意地看着妖风笑，“要是没有那一个月的酒，你们两能有现在？感谢我吧。”说完他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自己干了什么，“我曾经练习术法一动不动，打坐了整整……”

“咳”仙儿轻咳了一下，瞟了北斗一眼，又觉得自己做的有点明显，随手从自己的盘子里夹出一大块吃了一半的肉扔在了魔尊的盘子里，“这个好辣，吃的我有点呛嗓子。”

扔完之后，她才想起来，魔尊大人有洁癖……几道更为复杂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魔尊。

“那个我去给你换个盘子。”

魔尊瞥了瞥身侧的女人，微微挑了挑眉，拿起筷子不动声色地将她吃了一半的肉扔进了嘴里，细细地咀嚼了一番。她都是他的人了，他有什么可嫌弃她的。

放下筷子的魔尊，看了看北斗，等他说刚刚没说完的话。

这一次，北斗静默了很久，好像在考虑能不能说。大家都莫名地配合，没有人催他，半晌后，“我等过一个人，用了三千八百年的时间。”

他说的很慢、慢到了好像在他这句话里就经历了三千八百年的时光。他又格外的深情，每一个字都带着温度，诉说着这孤寂而又充满期待的时间。

他没有抬头。她也没有抬头。

围坐在一起的六个人里，只有他们两个低着头，好像他们独自走过的千年时光。

朱朱拿起酒盏，喝了一口酒。她没说话，可她的行动太过明显地出卖了她。这样私密的女儿心事，实在是不想让人戳破。

酒盏碰到支起的桌案，发出砰的一声，朱朱干脆地回道，“这种蠢事我做过。不过挺后悔的，也没有意义。”

后面那句说了什么根本不重要，北斗只听到了前面那句，她做过。

她等过他。

那你为什么还拒绝我？这句话北斗几欲脱口而出却还是忍住了。

后面的人说了什么，北斗几乎记不清了，可在朱朱说话时，他却听得格外认真，她说：“她被人抛弃过。”

“我没有抛弃过你。”北斗脱口而出，直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时，才惊醒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他没什么可懊恼后悔的，这就是他的心里话。

朱朱没有回应。为了避免场面沉浸在静默的尴尬里，珊瑚随便说了个什么，最后谁也没记得，以至于也没人去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

仙儿按照自己的心意公布了需要接受惩罚的三个人：魔尊、朱朱、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