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挠了挠头,“我家神君把殿下看得比命都重要,这次是真的把他惹急了。不过等他老人家气消些了,也就没事了。”
司命点零头,表示了解,随即目光又落在了院子里的狐狸上,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地迈了过去,“这倒是新颖,不知是谁这么精巧的心思?”
“这是殿下在时,吩咐人修剪的。现在神君很宝贝这些的,特意吩咐人精心照料。”
“殿下的心思还真是巧妙,想来为人也当是如茨玲珑、贴心,难怪神君将她捧在手心里。”
司命离开御司时,目光还徘徊在那一处栩栩如生的花圃上,隐约好像能看见那位殿下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在每一个清早,期盼着神君睡醒。只是她大抵没想过,他睡醒的那一日,就是她离开的开始。
重聚七魄,唤醒沉睡的仙体,很难,但以神君之能,几百年、几千年后想来也能够醒来。何况他心里有牵挂,分离的七魄都深深地爱着殿下,她会等到他醒来。
人活着一辈子,总得有点要紧的东西、要紧的人。
刚刚还被神君之寒逼退,下定决心再也不踏入御司的司命,此时却暗暗改了主意。还忍不住骂了北斗两句,“一张破嘴,喝点酒就把不住门,活该朱朱也不爱理你。”
回去后,司命花了整整一日时间,翻完了这位殿下的运簿。整日给凡人编排故事的司命,彻底傻眼了。两条腿瘫得直直的,握着运簿的双手一松,啪的一声,运簿掉落桌上,只了六个字,“惹不起惹不起。”
“什么惹不起?”北斗掀帘而入,毫不客气地坐了过来。
“自然是你惹不起!御司进不去了,就往我这儿跑。”在他靠近桌子之前,司命先一步收起了运簿,系好收在了袖子里。北斗也见怪不怪,这满屋子的运簿没一本能随意翻的,他也不好奇。
“殿下有消息了吗?”
司命摇了摇头。
“你这夫妻两怎么回事!先前一个到凡间历劫,了无踪迹。这回倒好,直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御司的人,神君已经派出了好几拨人,下地下掘地三尺了也没找见殿下人影。”司命一边整理着手边的运簿,一边同他闲聊了几句,“你你嘴怎么就那么欠!这都三千多年了,神君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姑娘,结果前后两次都毁你手里了。”
“行了,你就别骂我了,我肠子都悔青了。”北斗一副快哭聊表情,“如果丫头还活着,等她回来以后,我保证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
“当祖宗供着也不为过。”司命轻哼一声,“你祈祷殿下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吧,不然你跟神君这梁子算是就此结下了。”
“那我就只能认命了,不过好在还有妖风陪我。”北斗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丫头这一撒手,她倒是跑得逍遥,上地下都追不到个影儿,可害死我和妖风了。”
“这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