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她扶到一棵树下坐着,李夭夭背靠着大树,面色惨白,表情十分痛苦,道:“胖子,你真的行吗?可别把我给医死了。”
荣桑听后,也不怒,只慢悠悠地说到:“反正,咱们三个里面,也就只有我还略懂医术了,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只能撑到考核结束咯,或者你现在放弃也行,让那些师兄师姐们进来把你给抬出去!”
“我堂堂……”李夭夭一时激动,说话用力了些,疼得她直冒汗。
“我说,我们堂堂李大小姐,你就不能别老是逞强吗?看看你,都伤成这样了,少说点话行不行?”荣桑边唠叨边从百纳袋里拿出一个灰色手绢,轻轻地擦了擦李夭夭额头上的汗。李夭夭先是一怔,却也没力气躲开了,便任他擦去。
李夭夭此刻已经疼得视线模糊了,她仰头靠着身后的树干,微弱的声音继续辩驳道:“谁逞强了,我,我……”见李夭夭还要说话,荣桑眉头一蹙,点了她的穴道,李夭夭瞬间感觉既不能动,也说不出话了,挣扎一番无果,只好任他去了。
荣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如雪,你能帮我去寻些柴火吗?她体温正在下降,我还需要点热水。”
“好,我这就去!”
“等等。”荣桑拿出从百纳袋里拿出一卷线,将一端系在李夭夭靠的树上,“林子里雾大,拿着这线,别走丢了!”
如雪拿了线,道了声“谢谢”,便匆忙去了。
荣桑剪开她的外衫,方便确认伤口的位置,李夭夭自然容忍不了他这般行为,努力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别挣扎了,你穴位被封,若没有强大的内力,是冲不开这个穴位滴,还是省点力气,乖乖地让我给你疗伤吧。”
李夭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神充满杀意,似乎满脸都写着:你再敢动我一下,我杀了你!
“放心吧,我白家世代行医,救死扶伤,绝不会有一点恻隐之心的,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任吗?我这是在救你,我得看清楚具体伤在哪个位置了。”
可任她在心里怎么咆哮,荣桑的手没停下半刻,确认好了伤的位置,剪开伤口附近的衣料,对伤口进行处理。此时也顾不得李夭夭浑身散发出的杀意,安慰道:“还好没有断,只是轻微的骨折,我给你上点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说着,从百纳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撒了些药粉在伤处,又用剪掉的衣服碎片连成布条绕着她的腰部包扎了几圈,荣桑冰凉的手指触及她的皮肤时,她都触电般肌肉不由得紧张起来。
包装完毕,李夭夭示意将她的穴位解开,荣桑笑说:“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别动的好,等待会儿如雪回来了再放了你,不然待会儿我惨死在你手里连个证人都没有。”说完又帮她把外衣穿好,两个人静静地坐着,气氛甚是尴尬。
不一会儿,如雪抱着一堆枯树枝回来了,“夭夭怎么样了?”
“她没事,不过,我能预测到我很快就要有事了。”荣桑尽力离李夭夭远一些,一只手够到她背后,轻轻一点,便立马跑到如雪背后躲起来。
穴位已解,大难临头。
“死胖子,我要杀了你!”李夭夭艰难地撑着坐了起来,正欲站起来,如雪一把拦住,按着她坐下了。
“你干什么呢,快坐下!”如雪轻声呵斥道,“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还乱动,给我乖乖坐好!”
“如雪,你不知道,他,他……”李夭夭指着如雪,一时竟不知话该如何说出口。
“哎呀好啦,人家救了你的命,感谢他还来不及呢,就别再欺负人家了。”
荣桑听如雪这么一说,不由得一笑,也附和道:“就是,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说完立马溜去生火,“我再给你煎一副药,活血化瘀。”
荣桑掏出一个药罐和一个小炉子,认真鼓捣起来,不一会儿时间,药便煎好了。
荣桑将药汁倒进碗里,端给如雪,道:“你喂她吧,咱们时间有限,这药没煎够时辰,虽说药效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但也有个七八分了,够她撑到考核结束了。”
如雪舀了一勺药,吹了吹,送到李夭夭嘴边,李夭夭却是赌气地别过了头。
“夭夭,快喝吧,咱们还有一关没过呢,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还想不想撑过下一关啊。”
听如雪这么一说,李夭夭想了想,毕竟考核重要,不必与他赌气这一时,还是先喝了药再说,来日方长,等考核完了,看怎么收拾他。便一口一口将药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