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一愣,“什么?”
时谨偏头抬眼,面色冷淡接近毫无表情的的看着她。
“谈过恋爱么?”
如此令人多想的问题,让当事人池欢清丽秀气的面孔顿时蔓延上一层浅淡的粉,她不太自在地闪了闪瞳眸,眼神因羞涩而变得躲闪,话语磕磕盼盼地答:“没迎…家、家里管得严。”
“……”
时谨双眸平静地收回视线,伸出长臂将茶几上的米粥拾起,单手握住把手,抵在唇间抿一口。
见他不话,池欢心率不由跳得更快,窝在大腿上的两只手攥进,手指缩进掌心,清脆的声音带着股心翼翼的试探。
“你呢?”
顿了顿,她再问:“你谈过恋爱吗?”
是喝醉酒的缘故,时谨双颊染着层浅淡的红,不大明显,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池欢就坐在他旁边,轻而易举就看见他略显粉黛的脸颊,杏眸微澜,唇瓣微张,心而又期待地等待他的回答。
须臾后,男生把粥放回原位,冷眉微蹙,姿态带着点儿松懒的将后背靠在沙发上,瞌上眼,声音平淡又缱绻
“没樱”
“还不是因为你家里管得严。”
“……”
翌日清晨,早上九点。
夏日亮得快,太阳上升得也快。
玻璃窗户被特意开了一条宽度为一厘米的缝,凉风袭来,雪白色窗帘微掀,暖黄色光线透过掀开的窗帘射进来,落在深咖色地板上,若隐若现。
长沙发上躺着一人,毛毯盖在其身上,把他的面孔遮住,露出两只套有白色袜子的脚。
“啪嗒。”
一道不大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在偌大且不算拥挤的空间里就显得些微大。
惊醒了沙发上那道身形修长的人。
那人搭在身前的手动了动,紧接着,毛毯盖住面部的位置也动了一下,随后,长臂抬起,毛毯被掀开,一张五官立体俊逸的面容暴露在空气郑
而后,眼皮缓缓睁开,是一双带有浓厚倦意的浅色瞳仁。
时谨感到头昏脑涨,强撑着身子做起来,毛毯顺势滑落到地板上。
他单手张开捂住太阳穴周围的位置,眉头紧蹙,视线有些晃,使得他不由眯了眯眼,清隽的面孔露出点儿不悦的神情。
倏而,从右耳厨房的方向传来几道略显嘈杂刺耳的声音。
时谨听闻,眉头皱得更紧,他强压住身体以及心头的不适,弯腰捡起毛毯,起身站起来,单手按住太阳穴往厨房走。
在这个过程中,脑海里徒然浮现起一些陌生的记忆。
最先是在北京大饭店门口冲着池欢傻笑,然后是回到栋后拉着池欢在每个楼层瞎逛,再然后……
脑中继续浮出的片段像是白光一样一闪而过。
时谨摁头按摩的动作一顿。
谈过恋爱么?
没樱家里管得严。
你呢,谈过恋爱吗?
没有,还不是因为你家里管得严。
时谨:…………
这时,厨房响起一阵格外刺耳的声音,好像是瓷碗落到地上。
闻声,时谨赶忙把复杂的思绪收回,神态带上点紧张,大步往前。
率先进入眼帘的是蹲在地上的池欢,女孩儿正伸手要去捡地面的零碎的玻璃,察觉有人凑近,她顿住动作,仰眸看去。
看清来人后,她微滞,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喊他的名字。
“时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