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刚才,狙如的一系列动作,再一次的吓得朱亶塉肝颤。
要不是此时还有两个大活人在,说不定朱亶塉早已是奔门而去了,哪里还敢在这屋中待着了。
别人说,人吓人,吓死人。
可是,放到朱亶塉的身上,可就有些不灵验了。
人吓不死他朱亶塉,反到是一只大鼠能随时要了他的小命。
“王爷,昨晚你派过来的那些人,你可知道去了哪里吗?他们跟院中的那些人一样,全部死了,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一位王爷,还是一位阎王爷?”王咕行瞧着狙如回归原位,随即转道朱亶塉来。
“高人,我这是一时糊涂,还请高人放我一马,从此以后,我唯高人马首是瞻,不敢有任何的违逆,高人,你真的要相信我啊,我昨天真的是一时糊涂啊。”朱亶塉此时哪里会不知道,他昨夜派过来的人是如何消失的。
有着这么一只大鼠在,杀二十一个人而已,想来也是简单至及。
不过,此时的朱亶塉他,却是无心去想他王府中的护卫了,先保住这条小命再说吧。
况且,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叫王咕行的,杀人不眨眼,只需一个命令,那只大鼠就会听其令,直接咬死自己。
至于他这个王爷的身份,他更是知道,在这位高人的眼中,估计连一两银子都不值了。
“一时糊涂,好一个一时糊涂啊,秦风,你说我也一时糊涂,把他这个王爷给弄死了,会如何?”王咕行听到这么一个词,真是好笑的很。
如果不是贪念太重,又漠视生命,他这个王爷估计也不会说他自己一时糊涂吧?
“高人,高人,饶命啊,请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高人……”此时的朱亶塉打一听到王咕行说要弄死他,心脏都差一点要爆了。
随即再一次的磕起头来求饶了,就连他的额头,都已经磕出血来了。
卖力表现,卖惨求饶。
不管是谁,在面对死亡之时,基本都会是如此的表现,更别说他朱亶塉这个锦衣玉食习惯了的王爷。
死亡对于他来说,可谓是遥远的很,他可不想就此长埋于地下。
“平凉府会崩塌,有可能京城会派不少的大人过来调查,不过,只要死无对证,想来是没有人能知道的。”秦风轻声的回应道。
杀一个王爷,秦风没想过,也从未去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
但真要是杀了一个王爷的话,想来后果不堪设想,但依着他的理解,只要王咕行下令诛杀朱亶塉,他绝对会照办。
毕竟,如今的他,已然是与王咕行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了,哪里里还有可能会松手。
只要他敢松手,他这一家子老小,估计活不过明天。
可是,当秦风一开口,那位朱亶塉的心,再一次的吊了起来。
此时的他,满世界开始飘着各种他曾经杀死过的人,伸着手向他索命来了。
朱亶塉眼里全是恐惧,眼珠瞪得奇大,随后,两眼一翻,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了,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吓他,他哪里承受得了。
哪怕见惯了死人的他,此时轮到他的身上之时,着实吓得心肝乱颤。
“先生,又晕过去了。”秦风瞧着朱亶塉倒下去之后,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鼻息。
“再弄醒他。”王咕行不想再此事上耽搁太久,得赶紧把这位朱亶塉搞定,要不然,总会有人起疑心的。
况且,这位朱亶塉的马车,还停在院外呢,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总是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的。
秦风得到指令,也不再去屋拿雪团来了,而是直接从炭盆里夹了一小粒红炭扔在那朱亶塉的手背之上。
秦风是谁?
他可是一名锦衣卫。
对于晕死过去的人,想要如何弄醒,经验可谓是足足的。
就连王咕行都觉得秦风手段虽有些残忍,但却也不阻止,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秦风的作风。
“啊……”晕过去的朱亶塉,突感手背上传来的剧痛,挥舞着手臂尖叫了一声,再一次的醒转了过来。
“不要再晕过去了,再晕过去,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了。”王咕行见着朱亶塉醒来后,出声言道。
“高人,求你们放过我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话的,绝对不会,我保证,我拿我朱家的列祖列宗保证。”朱亶塉醒来后,再一次的开启了磕头模式。
这就如曾经的他,对待那些向他磕头跪求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也从未想过,还有一天,他也会变成那磕头求饶之人,而且,比那些人来得更为恐惧。
“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死,当然好说了,狙如。”王咕行此时心中已是有了计划,随即喊了一声狙如。
狙如在听到王咕行的话后,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吱吱吱”的叫了一声,看向王咕行。
朱亶塉此时瞧着那只大鼠突然站了起来,紧张的又是快要晕了过去,不过好在没有晕过去,因为王咕行的话让他恐惧。
晕过去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使得他不得不狠了狠心,咬住舌尖,以此来提醒他自己,不可以晕过去。
“如果你想死的话,狙如会听我指令,一口下去,你也就不是一位王爷了,而是这地府中的游魂了。如果你选择生的话,从此之后,你将会是我的人,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让你生,你才能生,我的话,你可听明白?”
王咕行的话,可谓是露骨的很,就如一位掌握生命的阎王爷一般。
“是,主人,你愿意效命于你,从此之后,我朱亶塉定然鞍前马后为主人效犬马之劳,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如,如有违背,我朱亶塉定当死于非命。”朱亶塉此时已是完全不敢再犹豫了,磕头不管用,那就只有选择把命交出去了。
“狙如,闻一闻他的味道,记住了,如果他敢有任何不轨,无须我的指令,直接弄死他。”王咕行没有向那朱亶塉回话,而是向着狙如说道。
狙如闻言后,大脑袋直接凑近朱亶塉闻了闻,随后“吱吱吱”的叫了几声,也算是完成了某个仪式一样。
这个画面,再一次的上演了一次,就如上次狙如闻秦风一样。
这使得站在一边的秦风,心中好像有着某根绳子,拴住了他的性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