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笼罩在驱灵阵中,任何妖灵都不可能进来,除非宅子内有新生的妖灵。”
“如何新生?”
“愿力。”
……
“你是谁?”
小蓝玥歪着小脑袋望着树。
“我是妖灵。”
树上的妖灵看着呆呆木木的。
“那妖灵是什么?”
“是和人类不一样的生灵。”
“那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那是什么?”
小蓝玥皱着眉想了想:“唔,就像我的名字是蓝玥,你就可以叫我蓝玥,也可以叫我阿玥,小玥,玥儿。”
“为什么我要叫你。”
“因为你叫我的话,我就可以来陪你玩啊。”
“我记得你,你总是爬到我身上来。”
“喔呀,你是我的小槐树吗?”
“我不是你的。”
“可你在我的院子里,为什么不是我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妖灵。”
树上的妖灵跳下来,朝外边走去。
“你要去那里,为什么不待在院子里了。”
“这里让我不舒服。”
“你是要走吗?”
“嗯嗯,我觉得那边那片山上有我的同伴。”
“同伴?那是什么?”
树上的也学着小蓝玥皱眉的样子:“唔,同伴的意思就是我们是一样的,可以在一起。”
“都是小槐树吗?”
“好像也有的不是。”
“那都是妖灵?”
“对。”
“你要走,是因为我们不一样吗?”
树上的妖灵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看院子上空,有些为难地说:“我走不了。”
“是因为那个嘛。”小蓝玥指着驱灵阵的灵力罩问。
“你能帮我吗?”
“你不能留下吗?你之前一直是在院子里的。”
小蓝玥指了指院子,发现那棵小槐树不见了。她有些失落。
“是因为我们不一样吗?”
树上的妖灵不明白小蓝玥为什么一直问这个问题,因为它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它又歪头想了想才道:“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就像我的同伴的气息。”
小蓝玥疑惑地眨眨眼:“可是我不是妖灵呀。”
树上的妖灵也很困惑的样子:“我不知道,也许我感觉错了。”
“你真的想出去吗?”
“嗯,我觉得那边有什么在呼唤我。”
树上的妖灵指着青落主峰的方向。
“是你的同伴吗?”
“应该是的。”
小蓝玥有些苦恼。
“我好像可以帮你。”
“真的吗?”树上的妖灵有些开心,那是一种新奇有舒服的感觉。
“可是,哥哥会生气的。”
提到哥哥,小蓝玥有些低落。
树上的妖灵感觉到她身上不舒服的情绪,抬起手,像它曾看见过的那样,揉了揉小蓝玥的头。
“不过我可以偷偷的,哥哥应该不会知道。”
小蓝玥凑近树上的妖灵,在它耳边神神秘秘道。然后冲着它狡黠一笑:“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那边。”
她指了指青落山峰的方向:“我也觉得那边有什么在呼唤我呢。”
然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就是你说的同伴吧。”
树上的妖灵学着她的样子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
蓝辰坐在床边,摸了摸蓝玥的额头,低声解释道:“丫头有一段缺失的记忆,如今这段记忆又觉醒的征兆,所以才会有心境崩塌之像。”
雪衣一怔:“缺失?”
蓝辰朝蓝玥身体输送着灵力,一边道:“确切的说,是被封印的记忆。”
雪衣看着他:“是你?”
蓝辰点点头,又继续说道。
“她不记得了,其实我曾经回去见过她一次,那时她也是这般心境濒临崩溃,我无奈之下才封印了她的一段记忆。”
雪衣叹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蓝辰摇摇头不语。
雪衣看着蓝辰的动作:“所以,你是准备要再封印一次?”
“暂时只能如此了。”
雪衣一时无言,他们都知道这样不妥,但他们别无他法。
雪衣把空间留给他,铃老留下来辅助。
门外,唐瑾一和温黎见雪衣出来,急切询问:“如何?”
“蓝辰还在里面,暂时应该无事。”
唐瑾一烦躁踢了踢廊柱:“他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阿玥也是我的妹妹。”
雪衣有些奇异地看这位唐家大小姐,没想到才短短一日功夫,阿玥在她心里的地位就变得如此重要。
雪衣勾勾唇:“蓝少主是阿玥的亲生兄长。”
唐瑾一不屑:“那又如何?”
温黎其实早有疑惑,顺口问道:“瑾一,你是想和蓝大哥抢妹妹?”
唐瑾一轻哼了声:“这样将亲生妹妹多年置之不顾的兄长,不要也罢。”
联想到这位的身世,雪衣瞬间明了。
唐瑾一,银川唐家上任家主唯一遗孤,父亲早亡,母亲不知所踪。族里都传言,银川唐家上任家主夫人抛弃家族和孤女,独自逍遥世外,不配为世家主母。
看来,这也是这位年轻的唐家少主心里的刺。
“唐小姐,阿玥这兄长究竟配不配,还要阿玥自己决定。你我皆是外人,不便置喙。”
雪衣虽然也对蓝辰的作为颇有微词,但目前看来,这位兄长可能当的不合格,对妹妹的态度时常也有些冷漠,但也算不上不顾亲情之辈。
这可比颜家那群人不知好了多少。
更何况,阿玥的情况的确有些复杂,其中隐情又不便和这些人说道。
唐瑾一被雪衣一番话呛住,看雪衣的眼神有些不满:“你竟然替他说话?”
雪衣微垂着眼,淡声道:“雪衣只是直言事实,阿玥还未醒,唐小姐还是少生是非得好,不管如何,蓝少主是阿玥的亲生兄长这件事没人可以否认。”
唐瑾一虽然还是气不过,也还是被这话说的哑了口。她深看了一眼房门,甩袖离去。
温黎在一旁瞧着,见瑾一离开了才认真看了看眼前这位面貌亲切可人的普通少女,挑着眉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胆子不小,敢招惹唐大小姐。”言语间有些敬佩,有些调笑。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叫我们,我先去补个觉。”说罢也信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