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很久,中途念初还换过一辆车,她感觉好像在兜圈子一样,车子终于停了,那两个人把念初押了下来,周围似乎隐隐约约有叫卖声传来,走路时水花溅到了念初的脚面上,周围还有水喷洒的声音,念初悄悄的将手里的细小的红宝石撒在地上,她被两人带到了一家洗车厂后面的小屋。她不知道这样的做法会不会让她得救,恐惧在她的心里蔓延。
“老大真是奇怪,直接带过来不就行了,路上兜了一大圈子。”
这个不满的小弟头上狠狠挨了瓦拉里洛一巴掌。
“你懂什么,楚杭是好惹的吗?我们这叫出其不意,这一大圈绕下来,他一时半会找不到。”瓦拉里洛邪恶的笑着,脸上的肉也抖了起来。
屋里有些发霉的气味裹挟着湿热的水汽侵袭着念初的脸庞,她被绑在一个破旧的椅子上,周围静得出奇,汗水已经将她的天蓝色的T恤打湿。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眼睛上的黑布条被人粗暴地扯下,她又重见光明,她的眼睛并没有刺激感穿来,因为周围的一切皆处在一片阴暗中,这个屋子只在接近屋顶的地方留了通风口,她的目光渐渐集中到了眼前男人身上。忽然,赤黄的灯泡闪了闪,像是显示着它的存在一般,明亮的灯光像一把利刃一样划破了眼前的黑暗,念初将头偏到一边想要躲避着耀眼的光,可是头皮一紧,一只大手揪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用力扭到强光下。念初痛的倒吸一口气。
“瓦拉里洛,你对我们的客人太粗暴了,怎么可以去扯这位女士的头发。”巴裕看样子十分不赞同他的做法,轻蔑地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老大。”
念初逐渐适应了强光,目光冷然,寻觅着刚刚开口的男人,这个男人并不高大,目光很混浊,额头上遍布的皱纹,看样子年纪应该很大。
“谭小姐莫要介意,我的这些手下总是没轻没重。”
“你们绑我来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巴裕笑了起来,尖利的笑声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兀。
“谭小姐贵人多忘事,手下的小弟可被你打伤住院了。”
又是一阵尖利的笑声。
“谭小姐却安然无恙的四处逛街,这是不太可恶了,我们今天就是向谭小姐讨个说法。”
念初看着巴裕,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竟然被着楚杭将他抓过来,他难道一点都不害怕楚家的势力,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惊慌。
“你要什么说法,你是想让我赔尝医药费用,如果确实严重,我一定会赔的。”
“谭小姐痛快!快把账单拿过来给谭小姐过目。”
瓦拉里洛迅速拿来一张单据,在念初的眼前晃了晃。念初看到了单据上的天文数字,被眼前这些无赖气笑了。
“我说这位老大,您是给自己的手下换了一颗头颅吗?这样假的账单。”
瓦拉里洛上前一脚踹在了念初的膝盖上,念初只感觉自己的腿彻底麻木了。
“谭小姐,我需要确保我的小弟不会有后遗症,而且要弥补他的心理创伤。”
念初无语了,这些人整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怎么会被区区一个酒瓶吓出了心理创伤。
念初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说道:“这位老大,我确实没有那么多钱,如果您真的是为您的手下讨要说法,我会把他的治疗费用给他,以后出现任何后遗症我也会负责,还是您“请”我来目的并非此事,还请您明示。”
巴裕打量着她,再次开口,
“你到底是谁的人?”
这个女人从进门到现在即便挨打,一直很冷静,她并不像瓦拉里洛描述的那样暴躁无礼。这女人并不简单,巴裕对这一切显得胸有成竹。如同已经知道了内情一般。
念初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惊,她并不认为沈先生的势力会被这样的宵小探知,可他这样的提问,难道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吗?
“谁的人?你问问楚杭不就知道了?看看我是他什么人。”
念初的语气很不屑,言语间显露暧昧。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相互打量,巴裕鼓起掌来。
“谭小姐,中国有句老话叫什么......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真的以为自己来到本色的秘密瞒得住所有人?”
念初笑了,笑容很是惊艳。
“我有什么秘密?还请您告知呢。”她的回答坚定了巴裕的猜测。
巴裕向手下打了眼色,一旁的瓦拉里洛心领神会,他一拳重重地打在念初的肚子上,另一个人强行将念初的嘴掰开,将不知名的液体灌进她的嘴里,念初咬紧牙关,尽量减少流入腹中的液体,可腹部又挨了重重一拳,这些人这次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点外伤。
一阵眩晕袭来,念初的眼皮重重地合上了,只是她还残存了一丝意识。
“老大,这娘们晕了,要不要弄醒。”
巴裕点了点头,念初的头被按进了一盆冷水中,冰冷的水灌入她的口鼻,她立马屏住了呼吸,就在她感觉快要窒息时,她又被拎楚水中。念初剧烈咳嗽着,真切地感受到这些人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