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没有酒精,听说白酒也能替代…可屋内哪里有白酒啊?
无奈,久笙出了屋子,倒不曾惊动侧房里的侍女们,溜达到自己院落内的小厨房,竟很是造化的一个侍卫也不曾碰上,不由感慨,自己这王府院落…安全系数有点低啊!
难怪床上那人偏偏跑到自己这里来…
在小厨房内翻了半天,总算寻到罐酒来。作为一个并不懂酒的人,闻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大抵,都差不多吧!就当是白酒了。
拎着酒罐回了屋,借着月光忽然在墙角看见两个睡熟了的侍卫,要不是暂时不想惊动他们,久笙真想上前一人给上一脚…就这么站岗的吗?
久笙不知道的是,这两人本来站岗站得好好的,让某白衣男子砍晕了…
回到屋内,再一琢磨,要是这男人醒过来不是好人该怎么办?索性找些个绳子,捆了双手双脚。
又怕酒水湿了床榻,便将人拖到椅子上,期间磕磕碰碰自不必少…而后避过伤处,五花大绑…
拿出那罐酒来,毫不客气照着肩上腰侧就倒,浓烈的酒味弥漫开来,那人身体明显一激灵,是冷的也是疼的。
那人勉强撑着睁了下眼,就看见久笙戴着面具拿着罐酒往他身上倒,在干什么大致也能猜出来。很快,又再度昏过去,这次是疼昏的。
久笙又翻出先前受伤时青枯给备得金疮药,都是外伤,应该不影响吧…学着当日青枯的模样,在男子身上撒着。
听说伤口敞着利于恢复,于是那人很是狼狈的被捆在椅子上,还束缚了双手双脚赤着上身…
能不能活,全凭造化了,毕竟条件有限,这“医护人员”也是个无证的…
折腾了一番,久笙也有了困意,把那人的椅子转了个向,背对自己,回到床上睡着了。
次日阳光撒入屋内,椅子上的男人一睁眼就看见面前坐着的玉面世子,阳光打在久笙身上,看着还真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模样,久笙还学着墨玦的模样摇着把扇子。
男子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身上处理过得伤痕让他想起昨夜好像有人帮他消毒上药…腰上的伤口让他不便用力,赤着的上身更是让他很不自然,尤其这绑着的状态…
久笙开口道:“呦呵?醒了!”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样子,昨晚上这厮威胁自己威胁的很开心吧!
男子满脸淡漠:“为何救我?”
久笙满脸不爽,都狼狈成这样了,还这么高傲冷艳的模样,啧啧…
“因为活人比尸体好清理!”
听闻,男子眉心一跳,这话,真实诚…实诚的让人有点郁闷。
接着,男人瞅了一眼身上,道:“松绑!”
久笙仗着他被绑着:“你说松本世子就松啊!那本世子多没面子!”
男子继续淡漠。
久笙折扇一合抵着下巴,假作思量,开口道:“你无缘无故闯了本世子卧房,还威胁本世子,按说本世子该罚你。但本世子以德报怨救了你,你便这个反应?”
那人继续冷眼瞅着,淡漠道:“你想如何?”
“本世子也不要你三拜九叩的感谢本世子救命之恩,更不要你以身相许。”说着,久笙不顾那人甩过来的一个个冷眼刀子,继续道,“本世子看你武功不错,给本世子做一段时间的暗卫如何?”
这话久笙不是随口说的,此人底细未知,留在自己身边,万一宫中出了事随时可以推出去保命,而且如今久笙身处漩涡,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卷进去,多一个底牌总好一点…
而对于那人来说,反正眼下伤势未好,而且眼下风声正紧,一时半会儿不能离去,做一段时间暗卫也无妨,开口道:“多久?”
“唔,五年怎样?”听说狮子大开口的话对方会不好意思砍价砍太多…
“太久。”
“那你能接受多久?”
“最多三年。”
“成交!”
见久笙答应的如此爽快,那人狐疑的瞅了一眼久笙,却不知已经比久笙预期的一年要多了很多…
如愿了的久笙开口道:“本世子不管你从前是谁,来干什么的,自今日起,今后三年,你只是本世子身边暗卫无尘!”
无尘眸子闪了闪,心下疑惑,这镇南王世子是太天真,还是太自信?不怕自己给他惹麻烦吗?
不过无尘一向性子淡漠,不喜言辞,心里千万句,面上从来分毫不显。
“好,我的东西呢?”
久笙朝某个方向努努嘴:“喏!”
无尘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地上一摊东西很是凌乱的散在那里,与这房间格格不入。
“松绑!”
久笙走过去,把他松开。料想他一身伤痕,加上外面追兵不少,自然不怕他逃跑,若是日后,他跑便跑吧,反正自己也拦不住。
不过对于无尘的身份,久笙自然也没有那么放心,但是,能自己决定在外三年说明此人应当孤身一人,说明背后没什么大的牵绊。
而且,他来次自然不是行刺的,昨天在他衣衫里看见了一本有四梦阁标注的功夫残卷,他应当是因此惹上的楚临川。
楚临川让侍卫追他不放应当是心有不甘,而不亲自追出,自然是丢失的东西不那么重要,因此就算追前账,这祸端也不那么严重。
而且,能从四梦阁偷书,说明此人功夫绝世啊!这样的人才,不要白不要!
那人在自己那堆破烂里翻了翻,衣服是不能再穿了,幸而东西还在…
不过,久笙开口道:“你对白衣有执念吗?”
那人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么问?开口道:“怎么?”
“本世子看你做贼还穿白衣,怕你是个脑子不正常的!本世子吃亏呐~”
那声“呐”拖了长音,很是抑扬顿挫,充满了讽刺意义。
虽说无尘心里不爽,还是开口强调:“没有。”
真是惜字如金呐…久笙感叹道,有本事的人都这么拽吗?想想楚临川,初见的时候那恶趣味呀!再她容师父,也是个喜欢看戏的的,大概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比较古怪吧!
“没有执念,还做贼穿白衣,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吗?那大概是脑子不正常吧!”久笙故作惊讶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