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久笙不理他,又道:“既是小生唐突了佳人,自是应当赔罪的!这样吧,小生便将此物,赠与姑娘以作赔礼!”
说着,他便将腰间折扇的挂坠拿下要赠予久笙。
久笙赶忙制止:“别,本姑娘看你认错态度良好,不怪罪你了,这扇坠就不用了!”
久笙总觉着,若是就因为这个拿了人家的东西,难免会觉着跟讹了人家似的,自然是不愿意要的。
那小生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道:“既然如此,姑娘可愿与小生交个朋友?”
“行啊!”久笙随口应道,反正过两日就走了,多不多这么一个人也无所谓。
“既然是朋友了,那姑娘可愿告诉小生,你是谁,又来这里做什么了吗?”那人笑道。
久笙无语:“合着你兜这么大一圈子就是为了有关系问我这个?”
带着獠牙面具的男子眼中笑意深深,点点头。
久笙忽然偏偏不想告诉他了,一瞥嘴,道:“既然如此,那本姑娘便不交你这个朋友了!”
青面男子眼中笑意不减,只是面具遮着看不真切,道:“既然不交小生这个朋友了,那定然是还不原谅小生,姑娘还是收下这扇坠吧!”
说着,他又拱手将扇坠送出。
久笙觉得他料定自己不愿收这扇坠,自会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但偏偏,他还真料准了,一个名字罢了。
考虑道刚才那长老都认定自己是楚临川的妹妹了,久笙道:“得了得了,本姑娘还是交你这个朋友吧!本姑娘姓楚,在这里杵着是因为我家侍卫绕了一圈没找到茅房,在那边解决个人问题呢,本姑娘心善怕他被占了便宜,在这里帮他守着呢!你呢?”
虽然绕了一圈但真的不是为了寻找茅房的无尘:“……”好像确实没有看到茅房。
青面男子一噎,这回答,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小生,姓盛,单名一个苏字。来此,是寻主持讨论佛法的!既然与楚姑娘有缘,眼下又是朋友了,那小生便将此扇坠赠予姑娘吧!”
久笙嘴角一抽,怎么感觉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收了这个扇坠?这扇坠有什么悬念吗?无奈,伸手接过。
还未来得及细细打量,那人便道:“姑娘既收了小生的扇坠,小生还有事,便先行告辞了!”
这就是来送扇坠的吧?!
这时候,楚临川已经从厢房内出来,看见久笙,朝着这边而来。
无尘从附近趴着的草丛里过来,剑出鞘,削去久笙一缕头发,道:“姑娘,日后不要随意编排属下!”他就是憋死也不会随地……还让个女人给自己守着!
楚临川见无尘如此行径,步子加快,问道:“无尘,你在做什么?”
自知对不起无尘的久笙打着圆场:“没什么、没什么,哈哈!表兄,无尘和我闹着玩呢!事情顺利吗?”
楚临川警告的瞧了一眼无尘,道:“还好。你手里拿着什么?”
久笙:“刚刚有个奇怪的人上赶着送我的。”
楚临川:“哦?这是一个笙啊!”
久笙仔细一瞧,还真是!
久笙大惊:“!!!”
是巧合还是什么?在寺庙里遇到一个非要送自己一个笙状扇坠还带着鬼面的人,是什么情况?
送出东西的盛苏心情不错,遇着她是意外,幸好随身带了面具……可东西确实是想送给她,作为她下一段日子会过的比较艰辛的赔礼。
楚临川皱皱眉,道:“你可知他是谁?”
久笙担心别那人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苏沐生,不敢让楚临川去找他,道:“不知道。”
楚临川在屋里和殷长老谈的很是顺利,成功取得殷长老信任,还给了他一个象征青莲教身份的青莲珮,他准备和无尘商量一下,明日再探。
眼下嘛,还是陪久笙在这里玩玩要紧。
可惜,三人刚走出青石寺没多大一会儿,就有着一群人上前刺杀。这一伙人功夫很水没什么章法,更像是随意拼凑出来的,便是久笙,也能应对。
楚临川见状,拦住无尘,扔给久笙一把刀,道:“生儿,你先上!”
久笙知道他要考验自己,上前便于那伙人打斗在一起。
终究是不敢杀人,久笙在十几个人中你来我往,只砍伤手足,使其不具备行动力,这已是久笙很有些难以接受得了,始终没有伤人要害。
对方却不这么想,刀枪剑戟招招冲着久笙要害而去,幸好久笙躲得快。
楚临川在一旁看的摇头叹气,妇人之仁!你不杀他们,他们却是会来杀你的!罢了,反正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她下不去的手,便由自己来吧。
那群家伙显然看出久笙不敢杀人,更是勇往直前、无所顾忌——反正不会缺胳膊少腿、丢了性命,受点伤算什么?
还有朝着楚临川、无尘来的,又被踢回了战局。
没多久,久笙便力竭了,行动开始迟缓,其中一刀冲着久笙背上就砍去,楚临川本料定久笙能够躲过,却不想久笙只来得及偏了偏身子,一刀便擦着久笙肩膀而去,登时便鲜血染红了青衫。
楚临川顿时急眼了,上前一把抱住久笙,而后毫不留情面的让无尘将一众人等迅速撂倒,又让青木将人带走审问。自己迅速带着久笙回了住所。
楚临川在这石镇毕竟有自己的产业,自然也有自己的住所。一个很别致的院落。
楚临川抱着久笙一把踹开了青枯的门,久笙已经是疼的面无血色、冷汗直冒了。
青枯刚要怒骂谁这么无礼,见着二人也顿时意识到问题严重,迅速筹备医药箱等。
“姑娘,感觉如何?”青枯问道。
到底当初都生活在法治社会,治安还是很好的。这还是久笙头一次遭此大罪,咬牙不叫出来已是极限,如何还能回话?
楚临川心疼不已,道:“还问什么啊?赶紧治呀!”
青枯表示:真怕赶紧治了事后您要挖我眼睛。。。
然而还是迅速将久笙衣衫剪开,露出受伤的肩部。
伤口不算很深,只是创面较大,血流的多,看着吓人罢了。
纵然如此,久笙仍是疼得不行,死死咬着嘴唇。楚临川将一块帕子塞到久笙嘴里,道:“咬这个!”
又用手握住久笙的手,任由久笙将他的手死死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