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洪三姑娘如何,楚临川始终不为所动,慕久笙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满意之福
遣人送洪三姑娘回了洪家,又让人去以恩饶身份交代洪老爷善待三姑娘,也算的是仁至义尽了。
洪三姑娘临走前,格外幽怨的瞧了楚临川和慕久笙一眼。
“表兄,她好像喜欢你!”慕久笙打趣道。
楚临川神色闲散平淡,漫不经心道:“那又如何,喜欢朕的女人多了!”
慕久笙撇撇嘴,声嘀咕道:“自恋狂!大猪蹄子!”
楚临川是习武之人,耳力非凡,似笑非笑:“哦?”
自恋狂或许还能理解,大猪蹄子……是什么鬼?
慕久笙也不怕他,冲他做了个鬼脸,便冲进了客栈。虽知道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是……得罪人了跑就对了!
身后楚临川轻笑,你跑的掉吗?
慕久笙一进入客栈,就让一红色身影抱的个满怀,来人不是叶荣筝又是何人?
叶荣筝抱着慕久笙道:“苏……额,姑娘啊,我还以为你又要招个婢女不要我了呢!”
慕久笙:“???”太浮夸了……
叶荣筝挤眉弄眼:“刚刚外面那姑娘,你不会收的对不对?”
慕久笙迟疑:“嗯……你很不喜欢她?”
叶荣筝:“是不喜欢,和我之前高家的一个表姐很像,都是娇滴滴的,不讨喜!成日里装可怜,我爹还总让我让着她。”
慕久笙像楚临川拍自己脑袋一样,拍拍叶荣筝脑袋,道:“放心,一个你我都养不过来,何况再添其他?”
当晚,洪府一门开启,偷偷摸摸溜出来两人,鬼鬼祟祟的。正是洪三姑娘及其婢女蝶。
洪三姑娘在家中并不得宠,虽是嫡出,却总是被忽视的那个。爹更喜欢自己的姐姐,娘更疼自己的儿子。这出去一趟回来,虽未被为难,却明显感到爹娘对自己更加冷漠了。
姨娘、庶出姐妹不,没一个好心的,便是府中的下人,也敢背地里嘀咕自己。
端看今日傍晚贴身婢女蝶气哼哼回来,带回的晚饭也是残羹冷炙,便知个中寒凉。
心下不由对楚临川、慕久笙二人产生怨怼,就这般还不如让自己死了干净!
楚临川的模样扮相已是不凡,更遑论那通身的气度,一看便不是寻常的大户人家,更不比洪家差。
若能更在他身边,纵使只是个妾室,也必然是了不得的。
越是这般想着,越是恼火阻拦了她的路的慕久笙。自己虽生得不如那姑娘倾城绝艳,却也称得上家碧玉,那男子怎会看不上?定然是当着那女子的面不好直言。
也是而,才有了这夜半出门之,打算生米煮个熟饭。反正连那般糟糕的事情都经历了,不知廉耻的名声已经贴上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打不了再被人骂一次。
也幸而,近日来山贼贼窝覆灭一事,给许多有着不良年头的人敲了个警钟,收敛了几日,才容得洪三姑娘这一路都还顺顺当当的。
到了子房外,两人躲在角落里,洪三姑娘一推蝶,道:“蝶,你先去!”
蝶哆哆嗦嗦道:“姐,你真的要这样?”
洪三姑娘:“废话!咱们那不是好的吗?快去!”
洪三姑娘自己也知道,楚临川定然没那么容易被拿捏,先让个蝶去试试路,若是成了,分她个侍妾的身份,也不算亏待了她。
蝶本是没什么出路的,本来想着,若是能跟着姐做个陪嫁丫鬟,还能继续锦衣玉食的活着。不然的话,便只能嫁个府中厮,一辈子做个人下人。
本以为,如今洪三姑娘落得这般下场,自己是没什么好出路了,如今,难得有了希望,自然是愿意的。
蝶咬咬牙,将斗篷脱去,外袍也退去,内里除却纱衣便是肚兜,便打算推开字一号房,准备入内。
然而,楚临川和慕久笙的身份何其重要,身边自然是有所防备的,早便有青影卫在外轮流值班。
因为打了个瞌睡让眼前这女人脱成这样的青橼默默流泪,主子要是知道自己的警惕性降低成这样,险些坏了他二十年来的清白,让他辣眼睛,是会搞死自己的吧!
为了不被主子往死里搞,险些害死自己的这位姑娘,对不住了!
蝶还没来得及伸手,青橼便飞身上前,捂住蝶的嘴巴,蝶都没来得及出一声,便被拖走了。
洪三姑娘松了口气,幸好先让蝶探了个路,引走了那侍卫。全然不果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青橼是丝毫也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拖走聋,还有个洪三姑娘惦记着他家主子。
洪三姑娘推开字一号房的房们入内。见床榻上有着一块隆起,枕头旁边房内还有一颗盖着帕子的夜明珠。洪三姑娘不由感叹,果然不是寻常人家!若是事成了,想来日后便再没什么需要担忧的了。
然而,当洪三姑娘趁着明珠透过帕子发出的朦胧光芒,将衣衫褪尽,被子撩开,只觉这背对自己缩成一团的身形看着有些不对,好似瘦弱了些。
那身形许是感觉了凉意,颤了颤,洪三姑娘顾不得多想,直接上了床榻,与那身影躺在了一个被窝之中,将被子盖拢。
到底是闺阁姐,有些下流事情还是做不过来,只道是这样,清白毁在了他手里,明日再在他面前哭上一哭,只是见着身边婢女鬼鬼祟祟的往这里来了,才进了屋子,又被拉上了床,如此便可。想来,断然是不会有男子真能看着美人垂泪而不心动的。
外面青橼将蝶扔到青楼之后,便很是得意,卖聋赚了银子,还为主子打发了这种风流债。
回来之后,见没什么异样,也便接着职守了。
谁曾想,次日清晨,慕久笙被尖叫声吵醒。慕久笙惊醒之后,揉揉眼睛,翻了个身,正想问叶荣筝叫什么,谁曾想,翻身便和一个身影对上了。
来叫慕久笙起床的叶荣筝愤怒道:“苏沐生,你变心了!”
慕久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房门就又被闻声而来楚临川推开了,第一眼,看见慕久笙没事,第二眼,便看到那个和慕久笙躺在一张床上的赤子。
楚临川转过身去:“苏沐生,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慕久笙对着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洪三姑娘道:“洪三姑娘,你最好给本姑娘一个解释!”
洪三姑娘:“……”我还想让你给我个解释呢!为什么你会住在字一号房?!
前一慕久笙瞧着楚临川的字一号房里的布置比二号房要好上许多,床也要软和上一些。
所以和楚临川下了五盘五子棋,以成功赢了两局的局面住进了字一号房。
来惭愧,事先也没好下几盘,本来第一盘慕久笙输了,楚临川便打算负手而去。愣是被慕久笙又缠着下了一盘,慕久笙又输了。楚临川看着抱着自己胳膊不让走的慕久笙,满头黑线。
本来都想直接把房间让给她,然而恶趣味上来了,想多看看她如此模样,遂才有了慕久笙五局三胜的局面。
但若是楚临川早知道会造成慕久笙与人“同床”一宿的局面,什么也不会同意。
楚临川低沉的声音幽冷响起:“洪三姑娘,你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洪三姑娘用被子捂着身子:“我,我就是没住过字一号房,呵呵,想试试!”这解释真尬。
楚临川背对她们:“……”
正想你是把我们都当傻子了吗,谁曾想,慕久笙若有所思道:“这么来,也有点道理啊。只是洪三姑娘裸睡的习惯有点诡异。”
这个时候的女子不都应该非常含蓄羞涩的吗?!就算是和女人一起住,也不至于脱光了啊!
楚临川闻言瞬间想起,前一日有个傻子为了和自己换屋子感受一下字一号房,各种下棋耍赖抱着不让走的行为,脸一黑,她日后不会也干出这种事吧?!
叶荣筝倒是瞪大了眼睛:“苏沐生,你是不是傻啊?这你都信!这不明摆着……”明摆着是冲着你表兄那块唐僧肉来的嘛!
不过叶荣筝后面的话被止在了楚临川不太友好的眼神之郑
楚临川出了屋子,厉声喝问:“昨日谁值守?”
青橼扑通一下子跪在了楚临川面前,方才听见洪三姑娘声音时,他便自觉不好,哭丧道:“主子,都是我的错!”不该为了赚点银子跑那么远的!
楚临川:“给朕解释一下!”
青橼哭唧唧道:“昨晚上有个女子过来,让我给扔青楼了,可能就是那档口这女人来的!”
楚临川恨铁不成钢道:“朕早过你贪财的毛病会坏事!回去后自去找李子公公领罚!”
青橼如丧考妣,若别的暗卫最希望找李子公公领罚,他则是最不愿意的。
因着李子公公下手阴狠毒辣,远比刑堂残酷的多。目的么,就是逼他们交银子,给的越多,刑罚越轻。若是不给,咬牙撑过之后,李子公公还会各种记你的仇,撺掇着陛下扣他们的赏银。
别的暗卫都非常乐意花钱消灾,但是对于青橼这种吝啬不过李子公公的吝啬鬼,是各种心疼加肉痛啊!
如此惩罚,对于青橼而言,最是痛不欲生啊。
耷拉着脑袋,青橼道:“是!”
屋里叶荣筝活似将丈夫捉奸在床的泼妇,上前一把将洪三姑娘拉下床榻,撕扯着她的头发道:“我家苏沐生的床你也敢上?!”
脑后顶着一颗大汗滴,希望楚临川能看在自己这么拼命的份上,就不要计较自己方才一时口误了……
洪三姑娘捂着身子,可怜兮兮的看向慕久笙。慕久笙眼睛都不多撇一下,慢条斯理的将衣裳穿好,外袍裹好,腰带扣好。
虽然刚起床的时候犯零二,但是现下自然是反应过来了,一想到这女人要爬的是楚临川的床,慕久笙就很是不爽。凭什么只有楚临川看起来能住字一号房?自己看起来就不行吗?!实在过分!
除此之外,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恼火,慕久笙一拍脑门,完蛋了,自己很有可能要成为一个蛮不讲理、独占欲极强的姑子了!
不过……眼前这女人,还真是让人看不过眼啊!慕久笙又故意的放慢速度去洗漱、束发梳妆,给了叶荣筝发挥的机会。
叶荣筝:“……”咱能快点吗,我都打累了!
屋外几只青,叶荣筝这疯女人真是厉害,体力真好,一边打一边骂居然撑了这么久。听着洪三姑娘的惨叫声,几只青不寒而栗,以后还是离那疯婆娘……不,叶姑娘!远一点吧……
等慕久笙好容易把一切都整理好,示意叶荣筝停下,看着洪三姑娘,认真问道:“本姑娘看起来是不是很穷?”
洪三姑娘用手捂着身子缩成一团,发丝凌乱,被叶荣筝揍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听见慕久笙的问话,掩饰住眼中的恨意,胆怯的摇摇头。
叶荣筝也很是困惑,这什么问题?屋外竖着耳朵听得一群人:“???”
慕久笙又继续认真问道:“本姑娘看起来很没有地位?”
洪三姑娘再茫然的摇摇头,这女人有毛病吧?还是在显示地位?
楚临川脸一黑,她还能没地位?!
慕久笙:“那你觉得我看起来只是个空架子?”
洪三姑娘继续麻木的摇摇头。
慕久笙飞起一脚,怒道:“那你凭什么觉得本姑娘就不能住字一号房?”
众人晕:“……”原来是因为这个?!
无尘这样的面瘫脸也难得的出现了意思皲裂,楚临川更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她在意这个?
洪三姑娘:“……”这想当然的便觉得男人住最好的屋子吧!
叶荣筝这脑回路清奇的,一拍脑门:“对呀,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苏沐生就不能住字一号房了?”
屋外众人:“……”这两个女人真是臭味相投啊!
洪三姑娘表示,难怪这两人这么凶残,原来是因为脑子不好武力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