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由衷佩服道:能请到几位真是庆幸。我们军中都是粗汉,哪里想得来这般细谋?我家苏将军为此事已苦恼多日,始终不得其解。然后又继续道:老实说,我家将军确实是如张兄所说的,给蔡将军安了个战事总督军之职的闲职。这军职名头虽响,却没什么实用,平日间对他的胡作非为也是能忍则忍。只是这蔡将军虽令人生厌,却无必死的恶行,我们还奇怪谁这么大胆敢杀军中要员。现在看来,哼哼,还真是居心叵测啊!
荒天尘道:雇下落残血行凶之人,极有可能对将军之职早已觊觎已久。却不知曹将军可猜出是谁?
曹成苦笑道:这军中之事,本不该向外张扬。但既然是非常时刻,那我就与诸位说上一番。但还请诸位听过便过了,不要留心。众人闻言,纷纷应和。
见到几人答应之后,曹成说道:在天水城对将军之职垂涎者不计其数。但有实力问鼎的人也只有四家。最有可能的蔡将军已经身死,第二是天水城府尹李洪喜,此人在官场打滚多年,颇有些手段与野心。第三是我的顶头上司,骠骑军的主将黄益阳,他本是前任守备将军的副手,前任走后按道理该由他接任,但是身为九黎国五大名将之一的苏将军来后,他便没了了机会。因此对苏将军一直很是不满,军中很多人都属于他那一系。我在他手下当差,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次拉拢,实在是让人头疼得很。最后一个是天水城水军主将刘兴堂,他手下水军负责保护往来的商船,打击海盗,责任非同小可,因此在天水城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加上从职中谋利丰厚,本身实力极其强大,擎水帮就是由他一手扶持的,并与擎水帮的帮主乃拜把子的兄弟。一口气说完这些,曹成又继续道:唉!这些事在天水城早已经不是什么密事了。只是之前大家在面上依旧和睦,近日却因蔡将军一案使得事情表面化了。我家将军常自感慨当年打仗之时多么的直爽痛快!哪像现在成日勾心斗角,若非念及先帝恩德,早已告老还乡。这帮人却在一旁争个你死我活,让外人看了笑话!
韩逸等人听完也感叹不已,国家久无战事,官员们便成了这样!当年签下落甲之约的先帝们怕也始料未及吧?
韩逸道:这么看来,一时是查不出什么来了。除非能抓到落残血,问出是谁雇他行凶杀人。但是说完之后,连自己都感觉可笑,这落残血是何许人也?做为一个名惊天下的刺客头头,怎么可能会被人抓住?
果然韩逸的话说完之后,荒天尘便道:若是如此简单。血影门早就被毁了不知多少次了。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众人也深感无奈,一时间竟都默默无语
不好!韩逸突然叫道。
在沉思着的众人听到韩逸这么叫,便都齐刷刷的望向他。
只见韩逸又说道:这落残血此次出手杀了蔡将军,还作假掩饰。这就表明他与雇他行凶之人还有一定的勾结,至少也还大有关系。否则以落残血的身份,又怎么会受人摆布?若是落残血参与这其中,那将军他
众人只觉得背上一冷,均想到了这可怕的后果!
曹成面色一变道:这般说来,那将军他此刻便危险得很!这事必须要尽早告诉将军。诸位对不住了,我们要快些回去才行。说完当先拍马急驰。
韩逸一行人见状,均拍马跟上。
不好!驾马急驰的荒天尘突然也来了那么一句。
韩逸等人大惊,先前那声不好便引出这么骇人的事情。现在荒天尘又来那么一句,难道又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武烈定了定神,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荒天尘神色严肃,一脸凝重的道:听闻在这世界之上的灵界,有一种怪病,叫花问柳的怪病!
苏大壮惊道:花问柳?寻花问柳?这是什么病?
荒天尘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道:顾名思义,就是说染了此病的人便都不再去寻花问柳了。而门庭冷清,身感寂寞的风花场所的花女便主动来寻柳,这边是花问柳的由来!
苏大壮急着追问道:那为何染了此病的人就不再去青楼了?
荒天尘叹了口气道:唉!得了此病的人,一旦进入风花场所,也就是青楼,便会无故遭来横祸。适才小生还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我等好好的一场风花雪月之事,最后竟落个被人砍得四下逃命的下场。小生一直越想就越觉得不对,最后终于想起这种怪病!
一滴豆大的汗水自苏大壮的鬓角滑下,他颤声道:也也也就是说,我们?
荒天尘黯然点头道:对!从这一症状上来看,小生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患上了此病!唉,此病不论天气环境,时间地点,只要步入风花场所,必定发作。特别是像我等这种注定要名垂千古的青年才俊,更是如此!此病虽不至于丢命,但日后若想再享那风花雪月之事,恐怕难矣说完摇头不止,一副不胜惋惜之色。
苏大壮此时早已面无人色,急道:那怎么办!?书荒兄你赶紧想想办法!?
荒天尘叹道:唉!既然说是怪病,又怎能医得好?看来以后只能不再上青楼了,否则因此被人砍得落下个半身不遂,那才叫倒血霉了。
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明华突然朝武烈问道:你从来不管徒弟的吗?
武烈面无表情,半天才道:我跟他不熟。说完狠拍马前驰而去。
明华又望向韩逸,韩逸耸耸肩回道:别看我。说完一拍马臀跟上前方的武烈。
明华望了一眼苏大壮与荒天尘,嘿嘿一笑,再摇摇头,拍马跟上前方的韩逸与武烈二人。留下后面的苏大壮与荒天尘还在那里哭爹喊娘,痛斥命运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