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急忙定眼一看,竟然是老冤家李天洋。
哪里走!
李天洋大吼一声,手持长剑朝着韩逸的心窝直刺而来。
又是这家伙,简直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碰到他。
此时韩逸早已不是数日前的韩逸,只见他错挪移一步,避过李天洋的刺击,然后一个旋身,反而绕到李天洋身后,朝他后背一拳击出。
李天洋大骇,这刺客的身法竟然如此怪异,明明自己的剑就要刺入他的心窝,哪知眼前残影一晃,竟不知怎的就绕到自己身后。不过他变招也极快,趁着惯性加快向前两步,然后腰身一转侧反身子,手中长剑饶了一个半月,由下而上朝韩逸划去。只要韩逸拳头不收回,那必然被长剑开膛破肚。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韩逸也吓了一跳。毕竟他只修习了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一遇上这类精妙的招数仍有些心慌。但他慌而不乱,抽拳,闪过长剑之后又朝李天洋攻去。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李天洋再怎么说也是匆匆变招,下盘不稳,闪躲不及滚跌开去。
好一个恶狗抢屎,李帮主能伸能屈,果真英雄豪杰!
韩逸变了声,粗声粗气的出言恶心他道。他并不打算恋战,哈哈一声长笑之后便朝庭园外墙跃去。
刚跃起身来,突然背后寒意一起,便想也不想就顺势一个翻身向前滚去。
他刚做完这些,咻咻咻的几声淡淡的破空之声响起,几片风刃便从他身子上方切过。
韩逸翻身站稳回过身之后,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半包围了起来。
右侧是李天洋,周围则全是目露凶光的守卫,还有那位隐藏在人堆里的术士。
情况不妙啊!
韩逸只觉得手心出汗,心跳微微加速。
包围圈越来越小,渐渐将韩逸围在了中间。
韩逸突然朝前一冲,前边的守卫立即对来势冲冲的他做出反应。而右边的李天洋也架起了出剑之势,对刺客这无异于自杀的行为报之以一丝冷笑,随时准备与守卫向眼前这刺客发起合攻。左右两侧的守卫则向中围拢,后方的守卫则快步跟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韩逸体内的玉石之力全力发动,他整个人就在急速向前冲的途中,突然后向后急速冲撞而去。
后上守卫收势不及,便被韩逸撞在身上,有几人当场被撞得吐血倒了开去。
整个后方乱作一团。本在前面的李天洋等人反而被急忙转身的左右方的守卫给挡在了外面。而左右方的人则相互拥挤着施展不开,暂时失去了灵活的行动。
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韩逸玉石之力全力发动,不断左冲右突,加大混乱的局势。
哼!
望着这混乱的场面,韩逸自得的冷哼一声。随后在身下一人的肩臂上一踏,借力跃起,打算趁乱脱身。
风卷残云
跃出人群之后,韩逸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听到后面一声轻喝,随后自己身后便起了一个入眼可见的风卷柱,朝自己卷来。
韩逸心道来得正好!便在半空之中强扭转身,迎上风柱。
在身子与风卷柱相处的那一刹那,背上衣衫立刻被风卷柱内的无数风刃切开无数个碎洞,被玉石之力裹附着的肌肤也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狂风吹过般,时而扭曲时而皱乱,煞是恐怖。
韩逸强忍着钻心的剧痛运劲起来,以劲气将风卷柱的来势反转,让它朝着身后的守卫转去,而他则趁势向后翻去,跃出庭院之外,然后几个轻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风卷残云朝着后方的守卫急刮而去,在乱成一团的守卫之中溃散开来,当下狂风四下乱吹,霎时全场飞沙走石,人人不由自主的闭眼掩面,火把也纷纷熄灭,场面一度乱到失控。再加上风卷柱内的无数风刃四散开来,将在场的守卫身体切伤,顿时场内哀嚎连连
等到火把再次燃起时,韩逸早已不知去向,众守卫无不面面相觑,均说不出话来。
谁想到这刺客竟可在几乎必败的境况中借势反败为胜,趁势逃离。
李天洋铁青着脸,望着躺在地上哀嚎着的一众守卫,好半响才道:流下一部分人照料伤者,其他人随我去见府尹大人。
不多时,李洪喜与玄离来到了小屋内。
看着室内满地狼藉一片,李洪喜额头青筋暴跳,猛地转身对在身后垂立,噤若寒蝉的一众守卫咆哮道:一群饭桶,这么大群人还抓不住一名刺客。要是他是为了我的人头而来,我还有命么?通通给我滚!
众守卫如获皇恩大赦,急忙接踵着退了出去。
李洪喜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对身旁的玄离道:还好机关隐秘,看来这刺客并不知道密室所在。
玄离一脚轻轻踢开脚下的散碎物品,走到密室处蹲下,四下抚摸了一阵之后道:没有丝毫的破坏痕迹,看来确实是不知道密室所在。但这人将这些东西随意丢弃,毫不在意。一定是冲着它来的,只是未找到罢了。
李洪喜犹有余悸的点点头道:我安排的五个暗哨均被暗中收拾,后院中的那头也被切下了头颅。这一切做得无声无息,应当是个了不得的高手。
玄离站起身来,缓缓走了两步道:无妨,纵然他有通天本领,想要打囚宫的主意也是妄想。哼!我还巴不得这刺客来动动这密室的护阵,那位布下的这附体地雷还从未留下过活口。
李洪喜长叹一声,后悔道:真是失策,只顾着让他暗中保护苏天洋那小老儿,这处要紧所在却又被人偷偷潜入。若是他在此处,刺客又怎能逃得?
玄离明白他的焦急心情,宽慰道:无妨。听说过两日那海中龙族中人就会到达天水城,到那时那位就可以脱身。这刺客再大胆,晾他也不敢再于这两日前来。
李洪喜唯有点点头道:只好如此了。但我那帮手下实在是太过于无能,实在是靠不住啊!过两日就到最后关头了,对手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不得不令人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