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看了一眼再再再次打了个寒颤的韩逸,露出一丝笑意道:好,想通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记住,现在你们一行人的命运都担在你与天尘的肩上,只要你能将那份能力真正的发挥出来,你们就有希望挣脱。说着他顿了顿,沉吟了一下,又道:若是你真掌握了这块玉石,那你肩上背负的责任,将是你所不能想象的大算了!若真是如此,那只能是天意了
最后,明华朝着韩逸微微一笑,边转身离开边说道:该说的话我已说尽,想必你有一天也会明白。好了,这些日子的相聚,总该有个离别,走了。说着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消失在夜幕之中。
韩逸呆呆的站在原地,仔细回味刚才的那一番话,心中感慨万千。
责任啊!虽然不愿,但是若真来了,也只能扛起来了。
无声一笑之后,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转身走回居处
见到韩逸回来,在门口候着的荒天尘快步迎了上来:明华走了。
韩逸打了个寒颤,感觉体内的寒气越来越冻,不禁上牙碰着下牙不时发出咯咯的声音道:我在路上遇到他了,已经跟他谈过。
荒天尘奇怪的望着他,然后把手搭在他的手脉上一探,戏笑道:没事吧?
韩逸无奈道:没什么。
荒天尘:接下来就要靠我们了!
韩逸:是啊!要靠我们了!
荒天尘突然嘿嘿笑起来,暧昧的笑着道:龙三公主,见过了?
想不到荒天尘竟然会有这样猥琐的表情,韩逸不禁一笑道:嗯,见过了。的确很美,长得像仙女一般。她是一个很独特的女人,身上有种说不出,叫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而且外秀内慧,非只是花瓶,绝对值得一见。说着看了一眼一脸神往的荒天尘,他有又继续道:哇!那身材,那容颜
荒天尘痴痴的嘿嘿笑道:真想明天快点见到她
韩逸点点头,打着寒颤,牙齿碰得咯咯响道:明天还有事,早点休息吧。
荒天尘随意的嗯了一声,然后一脸痴痴的转身离开。
在屋内的苏大壮见到韩逸牙齿碰得咯咯响,时不时还爽得身体抖两下,忍不出冲出来揪着韩逸的双肩道:你吃的啥?
深夜,将军府,明月已隐去踪迹。
在经过几日劳顿后,所有人都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诺大一个将军府寂静安详,只有偶尔巡夜士兵整齐的步伐声稍作惊扰,随即远去。
将军府东边的花园乃是将军府最为偏僻所在。在漆黑的夜色下,花园内的灯火皆已熄灭,一切都化为一团团的黑色交加叠错,幽暗静谧。
此时,墙头忽然闪过两道黑影,轻盈的翻过高墙,无声无息落入院内。
二人全身上下被黑色紧身衣紧紧包裹,连头也罩在黑色的头套内,只露出一对眼睛极是神秘。
再仔细一看,二人体态高佻,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在紧身衣下勾勒无疑
竟是两个女人!
她们似是对将军府的环境极为熟悉,驾轻就熟的潜行在各类遮掩物体之间,轻松的避开所有明岗暗哨,迅速向龙族暂居小院摸去。观其行动举止,竟有着极高超的夜行技巧与经验。
此时龙族居住的小院也是一片沉静,内外空无一人,不见一个守卫,好像完全不加设防。
难道龙族一行人都已经睡下,将守卫工作都交给了将军府的守卫?
她们来到小院之外,藏身于一处花丛之中静静的观察很久,最后才一前一后的起身向校园内潜去。
她们谨慎轻盈的迈着轻巧的步伐,犹如捕猎时的猎豹,矫健中充满无限的美感,在悄无声息之中不断地一步一步的靠近青浅暂住的房屋。
这两人呼吸又细又长,一般人就算将耳朵贴近也听不到,显然都有着不俗的武艺。并且在行动时总是穿行在一块块大大小小的阴影内,最大限度的不使自己的身形暴露在哪怕一丝一毫的光线中。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仔细观察四周,简直比出洞的耗子还要小心谨慎。
就这么走走停停,两人不一会便来到墙根之下,缩入围墙投下的阴影之中。
她们拿出一个一头宽大,一头窄小的奇怪物体,将宽的那头紧贴在墙上,而耳朵则贴近窄小的那头,凝神监听起来。
大约半刻钟之后,其中一女向另一女打了几个奇怪的手势,然后顺着墙根慢慢前行,来到小院南侧的墙外。
两女突然轻巧的跃起,越过围墙,着地时脚尖轻柔的先碰地,然后身子一软,便悄无声息的来到院内的池塘边。
她们在池边阴影中伏下,一女拿出一把漆成黑色的细丝,一头还连有一支鱼钩大的小钩。
她稍微理顺一下,脱手甩出。
那女人手中的小勾带着细丝直直的向前飞去,勾在青浅居住的主房门外的柱头上。然后一女将这头系在边上假山的石头上,细线便将主屋与院内的假山连在一起,只是细线挂得很低,离地也不过一尺有余。
随后只见一女守在池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动向。而先前那女的抓住细线,双腿缠上,竟就这么贴着地面顺着细线爬了过去,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青浅居住的房外。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如此匪夷所思的技巧,如非亲见,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此女落地之后,便像夜猫一样四肢并用轻盈的来到门外,又取出那个奇怪的东西静听房内声响。
半响之后,她将那奇怪的东西收回,随后又取出一个小瓶。
她从小瓶中倒出一些白色细粉均匀的抹在门上,随后双手轻按抹了粉处,劲力一压,立刻压下一大堆碎屑。木制的门在顷刻间,竟已被药物蚀成了比面粉还细的粉末
轻柔的劲力重复压了几次,木门便被整出一个大洞。
她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一个猫跃,以一个无比优美的动作窜入屋内。
由始至终,都未曾发出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由此可见她的手段是多么的高明。
夜间本身就以微弱不堪的光线几乎都被阻隔在屋外,使得屋内更是漆黑不堪,伸手不见五指。但这名女子却好像对屋内一切摆放陈设极为熟悉,轻巧熟练的穿过各种家具摆设,一个闪身进了内房,密垂的珠帘晃也没晃一下。
内房更为漆黑,如果有光线的话,就可以看出此屋内的摆设与外间一样简单清雅。
而在房东靠墙的一张雕刻着精致图案的床上,青浅在内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