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逸偷袭得手的杀手惨叫一声,全身抖动一下就铁板似的摔往下方,一命呜呼。
当那名杀手飞身而起时,另外几名刺客已经发觉不对,但直到同伴被杀那另外的几个杀手才有了动静,他们由隐身处一跃而起,飞速向这边跑来。
韩逸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在地底默默计算着那几个杀手的行动,当杀手们跑到韩逸上方,一脚腾空而另一脚则刚刚着地,旧力已消新力未生的刹那,他意念再起
无数块石刺化成无数道残影,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朝那几个杀手袭杀而去。
在平日里,这些杀手们相信自己绝对有数种方法可轻易避过这种诡异的袭击。
但这次,对手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行动,杀手们却只能无奈的看着那密密麻麻铺盖地的朝他们的身子激射而来
噗噗噗噗
一声声怪异声音响起那是石刺破开杀手们身子的声音。
想不到这些各怀偌大本事的杀手们就这般儿戏的遭了殃
在地底感受到刺客们那已经停止聊心跳,韩逸不禁长吁一口气,瘫倒了下来
一次性发动这么大范围的石刺偷袭,对他的精神消耗非常大,幸好因为上次昏死过后,他的精神力见长了许多,要不然早就在刚才的袭杀中再次因为精神消耗过度而头痛不已。
他疲惫的得意了一下,然后准备站起身来
嗯!?
当他的手按在地上时,因为心中莫名的情绪,他下意识的又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情况,竟然发现在右方的一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似有似无的心跳律动!?
这个是后来才来的?还是一直都在?
不管如何,到了此刻还隐身不出,那必然是血影门杀手团头目级别的。
韩逸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思索一番,又有了计量。
不管如何,以现在的情况出去,那遭遇的必然是自己,那还不如就在这下面先调息一番。
打定主意的韩逸就这般在地底大起坐来。
半响之后,韩逸感到精神力稍微恢复了一些之后,便开始准备行动。
他谨慎的移至那杀手的身下,然后出其不意之下意念一起,又是几枚石刺朝那杀手袭杀而去。
然而不知是这个反应比其他的杀手要灵敏,还是这个杀手早有准备,只见石刺刚一冒头,他就由隐身处一跃而起,避开准备袭来的石刺。
然而韩逸也对用几枚石刺就能将他收拾存在什么念想,所以当那名杀手一跃而起之后,他便在地底默默的计算着那刺客的落脚点。
计算不够精准,但也猜了个大概,那杀手的落脚点与他相离不远
地上的石刺又在原先杀手藏身的地方微微凝聚,而在地下的韩逸则缓缓的朝着那杀手身下行去
地上的石刺发动,向杀手袭杀而来
杀手眼中精光一闪,紧盯着飞驰袭杀而来的石刺,脚下一动,跃身而起
地下的韩逸等的就是这一刻,待到杀手的脚刚一离地,他那早已准备多时的手便抓了出去
一双手从地下破土而出,刷的一下一把抓住那名杀手的脚裸。
那名刺客吃惊的低下头来一看,发现自己双脚已被抓住,右脚急忙一用力一下甩开,但是左脚却因来不及,结果便听到一阵低沉的骨裂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钻心的痛楚。
怎么可能!?
我是最优秀的杀手,怎么会被人偷袭!?
那杀手瞬间只感到一分惊讶,两分恼怒,还有七分的害怕!
但他毕竟非常人可比,在这种处境下仍瞬间判断出对手藏身的位置,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变魔术般的出现在手上,直直的刺入地上两手间偏左的地面。
碰!
他摔倒在地,扬手抽出匕首,只见匕刃上面染满血迹,人却一刻没有停留的几个翻滚避开频频破土而出的夺命石刺,单脚立起一跃竟达丈余远近,在浓雾中迅速消失。
可惜他仍犯了与同伴同样的错误低估了对手!
作为杀手的自尊,他决不允许自己在被人偷袭后就这么跑掉,刚才只因心急同伴的死才会被对手得逞,若是刻意隐藏行迹的话,他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被发觉。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再次被狙杀时,心中那份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与恐惧,使他无法再保持冷静。
怎可能!?我怎可能被发现的!?
胸口中了韩逸透土击来的一记掌劲,他发狂似的用匕首在地上猛刺,却什么也没刺郑
这时韩逸却猛的从他背后一跃而出,合身扑上。
即便在情绪失控的状态下,那名杀手的反应仍可算得上一等一的快。
韩逸刚跃离地面,他便已经扭腰回身,匕首斜划向韩逸的腰肋,同时另一手甩出三把飞刀打向韩逸的胸口,又快又狠!
重伤了还这么厉害!?
韩逸不敢怠慢,右脚抬起格开他持刀的手,双手迅快连挥几下将飞刀击飞,脚下不停人已强行撞入那名杀手的怀中,脑袋稍稍后仰,然后狠命撞在对方脸上。
那名杀手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接着脸上便开了花,脸骨破碎。
但即使在倒下的那一刻他仍不忘还了韩逸一掌。
韩逸被他临死反扑也擅不轻,吐出口鲜血捂着肩上伤口就地坐下。
真是可怕!以后再不敢这么冒险了。
若不是在今夜这种环境下,以偷袭方式重创对手信心再加以格杀,平日间想要战胜一个也难,何况是一队人!?
他这算是种赌博,筹码是双方的命,而自己持的就是领主玉,以及赌对方不会出声示警和对自己能力的信任。
待到静下心来看着这些杀手的尸体,韩逸心底泛上一种奇怪的感受。
我杀人了!杀的是活生生的人,会话,会走路,跟我一样的人,而不是山间野林里的什么野兽。
刚才还会跑会跳的那几人如今已是毫无生命的几具冰冷的尸体,跟一撮土,一块石头没什么分别。
他突然觉得很害怕,我究竟怎么了?
我,在刚才竟毫不犹豫的杀了几个人!?
我何时变得这么冷血疯狂?这还是我吗?
他有些慌乱的摸了摸怀中的领主玉,得到了它,什么都变了,难道现在,连我也变了么!?
潮湿的雾气拂面吹过,使得韩逸不禁打了个寒战,也使得他那混乱的心境逐渐平静了下来。
妖王君山的话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你要记住,这玉石虽好,但是你要善用
韩逸细细沉思起来,顿时感觉豁然开朗。
对!
这领主玉再怎么有灵性,也只是块玉石,我才是它的主人,该怎么用,还是由我来决定,而我,依然是张韩逸!
想到此处,韩逸的嘴角逸出一丝轻松的轻笑,心中的迷惑也一扫而空。
在现在这种情势下,又怎么能再像以前那般婆婆妈妈!?只要不违背自己心中的原则,行事问心无愧,也没什么好迷惑的,该做什么就去做!
粗略的检视了一番,发现自己的伤并无大碍之后,他转身迅速向楼行去。
时间不多,得赶快了。
也许是太信任外面的那几个杀手,楼里面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樱
韩逸悄悄打开窗户翻入其中,点亮了里面的蜡烛。
在这么大的雾夜里,只要不是走到楼前,这么点微光想来应该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一楼是个书房,一排排书架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墙边,一张大木桌摆在正中间,上面放齐了笔墨纸砚,案头还有一叠公文,有的已批阅了一半,有的还未启封。
韩逸随手翻了翻,见到上面都是些又抓了哪些人以及军资供应等东西,并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匆匆忙忙的搜寻一遍之后,他便转身走上二楼。
二楼东西则比一楼的东西少得多。
几个架子上摆了些古董字画,壁上挂有一些刀剑等兵器。
韩逸四下转了一圈,目光便被放在墙角的一个大铁箱所吸引。
这铁箱外表毫不起眼,四四方方的像一块铁豆腐,表面没有一点装饰,甚至连漆也没上。
可韩逸却能感觉到这里面装的东西肯定不寻常,因他用手试过后,发现铁板竟有一掌那么厚,箱内只有一块空间。
这么奇特的箱子,里面必定装有贵重物品!
没钥匙,用强是打不开的,要偷走整个箱子更是笑,这玩意儿估计怎么也有个千斤重,而且也没时间容许他这么做。
正在犯难之际,韩逸突然想起一物,连忙伸手入怀将那物掏了出来。
这是上次毒医四娘送自己的药,一瓶除体味的用了,还有一瓶是迷药,另一瓶则可蚀穿金属,上次用过后揣在怀里差点都忘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韩逸提起瓶子疑惑的晃了晃,这药粉有没有这么神啊!?
不过现在也没其它办法了,试试吧。
他打开瓶塞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立刻移开瓶子捂着鼻子
哇,好臭!
他将信将疑的将这药粉朝铁箱上倒了一些
突然!
韩逸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情景。
只见那口箱子上面,正慢慢的溶出一个大洞,而这一切,正是他洒在上面的药粉干的。
哇
韩逸惊讶的哇了一声,然后欣喜的将药瓶封好,珍而重之的将药瓶重新放进怀内,然后伸手进箱洞中掏出箱里所有的东西。
铁箱里的空间果然很,一共只放了两封信和一张图。
韩逸随手打开一封,只见这是落残血与黄益阳勾结往来的书信,不过现在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没什么用。
韩逸随手将它丢在一旁,又打开第二封信,一看之下立刻目瞪口呆。
只见上面写着:堂弟亲启,听闻弟已经控制水城,为兄不胜欣喜。现大军业已开赴,不日即会抵达,特飞鸽传书告之,一切心,切记!切记!落款赫然是黄鸣!
黄鸣,真武国现任都统大将军,林君雄的关门大弟子,竟真是黄益阳的堂兄。
韩逸刹那间只觉得额头上的冷汗渗渗而下。
大军业已开赴
莫非莫非一开始黄益阳就打算投降真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