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了一下就一起躺了下来，结果灯一关，丁零零就迅速把月歌抱紧。

“妈呀，你吓死我了。”月歌本来就对人的触碰敏感，也不喜与旁人接触。

“我……我害怕。”丁零零弱弱道，缓缓松开了手。

“我不是在吗？”

“嗯。”丁零零腼腆的应了声，“我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嗯，这个时候，丁零零还没有跟那个渣男认识。

“那你呢？”丁零零忽然坏笑道。

“我不是。”月歌坦诚道。

“那是和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哇。”丁零零惊叹道。

“哇什么哇，睡觉。”

“那你还是不是……了？”

“不是了。”

“是和你男朋友吗？”

“我没有男朋友。”

丁零零：……

“月歌……”丁零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女孩子要爱惜自己，你不能乱来啊。”

月歌忍不住“扑哧”一笑，“放心，我不是乱来的人，那次，是个意外。”前世活到快24岁了，她都还是个雏儿，怎么可能是乱来的人。

“那他，不打算对你负责吗？”丁零零问道。

月歌觉得新奇，什么年代了，还能听到这样的话，不过，也感动于她的纯真。

“他不知道啊。”月歌笑道，“再说，他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是一个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的人，所以，我才会，你懂吗？”

“什么？他不知道？！”丁零零有点炸裂，“这种事，还能不知道！那你没跟他说吗？”

“跟他说干嘛啊，睡觉睡觉。”月歌已经有点困了，不想再跟她聊这个话题。打开手机在屏保上面亲一下，就眯起了眼睛。

后来丁零零问她什么也不答了，两人渐渐陷入了梦乡。

不知是因为睡前听了丁零零的那袭话还是什么的，睡得很沉的时候，好像真感觉又人扑到她耳边吹气。

“你本就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了，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肯回去？”一句幽怨的女声森冷的响在耳边，月歌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霍曜！”

一句霍曜脱口而出。月歌浑身大汗淋淋。

一旁的丁零零也惊醒了过来，连忙打开台灯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月歌喃喃，抱着膝，还是感觉到心跳得好快，心慌，四肢无力。

方才那一刻，她感觉她的灵魂好像被人抽出来了一样，那样，淋漓尽致的恐惧感，压迫感，弥漫在她的四肢，冲刺进她的神经中枢里。那句似梦魇一般的话在耳边却如此的清晰。

“你本就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了……”

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流连而出，月歌起身进来洗手间，抱膝坐在马桶盖上，哭得浑身颤抖。

“霍曜……”这一刻，她很想跟他说话，很想打一个电话给他，可是翻出了他的名字，却迟迟不敢按下通话键。

丁零零在外面拍门，担忧的手足无措，关切问道：“月歌，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