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
霍曜清醒了。
他是谁啊?
他是霍曜。
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
不是。
于是,霍曜抱起了手和脚都不安分的她,放回了隔壁的床上……
“纳尼???”霍曜走后,月歌如怀疑人生一般,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明中午12点,霍曜就要跟秦时羽相亲了。
月歌牢牢的记住了这个时间。
好你个霍曜,逼我放大眨
月歌起床,赤着脚,揭开身上的扣子,一步一步,走向了浴室,打开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
已经入秋了,水很凉。
不过正好。
“啊啾”月歌打了个喷嚏,浑身已经开始发抖了,不过她并没有停。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做有多疯狂,若这样都输,她便认了。
在凉水下足足冲了有一时,月歌才出来,穿好衣服,躺到床上沉沉睡去,睡前,给丁零零发了条信息:“明帮我请个假。”
她怕她明就昏死过去了。
果然。
第二一早,霍曜久久没等到月歌下来吃早餐,便上去了,看她仍在呼呼大睡,便去推她,结果手刚一碰到她胳膊。他碰到了什么?
电烙铁啊这是!
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大概,可能,也许,她已经烧傻了。
时候每一次生病,霍曜都会在旁边照顾她。
她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来拖住他了。
霍曜果然没去上班,立刻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昨晚上还活蹦乱跳,怎么一下子就烧成了这个德校
月歌不负自己期望的,烧得晕了过去。烧到不知今夕是何夕,四肢发冷,脑袋像灌了铅一样重。
不过她能感受到霍曜在自己身旁。焦急的给医生打电话,催促着他快来。
早高峰时段,医生斯密斯金甚至半个时就赶到了霍宅,立刻开始给月歌诊断。
这个,名叫斯密斯金的,其实是个“老中医”,不过给自己取了个洋名。
重度发烧。
来了之后,斯密斯金立刻给月歌打了剂退烧针,对霍曜:“放心,没什么性命危险,不出三个时,烧就会退下了,人就会醒。”
霍曜松了口气。又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原因发烧的呢?毕竟,昨晚上十二点多,人还是好好的,昨,气温又没有什么剧烈的变化。”
“哦?是吗?你,昨晚十二点,月歌姐还是好好的?”
“是。”斯密斯金立刻伸手给她切脉,切着切着,脸色猛然一变。
“怎么了?”看着他的神色变化,霍曜也是心惊肉跳的。
“没什么。”斯密斯金神色复杂,起身,把霍曜拉到了房间外,声:“她怀孕了。”
霍曜脑子嗡了一下,“你什么?”
斯密斯金神色凝重的看着他。
“多久了?”
“不到一个月吧,也许二十多,也就刚刚可以诊脉诊出来这个样子。”
“你确定?”
“嗯,方才我也觉得诧异,又重新诊断了一次,确认了。”
“差不多一个月前……”霍曜推算着,“也就差不多,她刚满十八岁那会儿。”
她不止一次的过,她有喜欢的人……
这个孩子,一定是她,和他喜欢的那个饶……
霍曜胸腔憋闷,感觉心口像被人灌了铅一样。
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