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一只手还牵在窗帘上,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甚至内心的激动还讽刺的没有褪去。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白,一阵青。
是哈,霍曜,你是不是傻,想得倒是蛮美的呢。
霍曜在心中自嘲。
她怎么还会让你碰?你在想啥呐?
不知为何,他想起月歌那哭着向他表白的那一幕。
哭得挺丑,可若是真的,那该有多美好啊?
霍曜缓缓的坐下来,回味着,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可很快便被胸腔里涌起的酸涩和讽刺所掩盖,他瞥见电脑上的菜谱,更觉得讽刺,“啪”的一声盖起了笔记本。
霍曜整整一个下午都没理她。
就连晚饭也吃得很沉默。
月歌知道自己玩大了。在他转身上楼的时候也扔下碗筷,跑上去,握住他的手。
霍曜冷声道,“松开。”
“不松。”月歌嘟起嘴,“霍曜,你不会还在生气吧,怎么那么心眼呢!”
霍曜不理她,直接上楼,月歌像个无尾熊一样,从他背后抱着他,喊着:“霍曜哥哥,霍曜哥哥。”
霍曜没管她,腰杆挺得很直,她便被一路拖着上了楼,像一条尾巴一样。直到上完了最后一层楼梯,霍曜才微微扭头,:
“月作,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厚脸皮的人。”
月歌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趴在他背上,“今儿个不就见识了?”
霍曜真是无语。
他在书房办公,月歌便在旁边看剧本,剧本翻得哗哗响,霍曜了句:“吵死了!”她便往他耳朵里塞了个耳塞。
直到要睡觉了,月歌去隔壁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又哒哒着拖鞋,走到他房间来。
“你自己睡去!”霍曜拿起她的枕头,塞给她。
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没必要再赖在他床上了。只要再等些时日,他会安然接受,她把肚子里的孩子安在他头上。
“我偏不!”
月歌撅起嘴,往她枕头扔了回去,就直接摁住他,向下一压,双手扶在他肩上,反手就是一个超大的么么哒。
面对她毫不容情的采撷,霍曜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目瞪狗呆。所有的空气都被她攫走,他的脸因为窒息而变成了猪肝色!
可她还没完,下一步,就开始扯了他衬衫了,一粒扣子爆出来,弹在地上。月歌口中念念有词的叫嚣:“姐今就碎这鸟!不单要碎这,还要碎你呢!”
霍曜要被她气死了,这混蛋,真是被她宠坏了,竟然如茨嚣张!
他用仅存的理智,恼怒的抓住了她的手,粗哑的嗓音沉声道:“别闹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月歌抱着臂,像个采花大盗一样睥睨着他,漫不经心的:“霍曜,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做什么?装什么纯洁,嗯?”
房间温度骤降,看着他愈加凌厉的眸色,月歌心虚了一下,终于收敛了下来,坐到一边委屈巴巴道:
“你讨厌,讨厌死了,每次都要我哄你,很累的啊。”
“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你不知道,我下周就要走了吗?”
“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