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当晚,那帮绑匪找到了他们,将两人一并劫持。
月连城沿途留下记号,让同事前来救援,当晚,来了两三百号人,终于,在一片瘴林沼泽前,将绑匪团团围住。
为了脱身,绑匪以霍曜为人质,要将他拖进沼泽地。
为了救他,月连城以自己为交换,在绑匪面前摊开了手,如清风明月般朗笑着:
“这孩子腿坏了,你们带着他也是拖累,跑不远的。不如带上我吧,我是帝都的大警司,他们,全是我的人,你们抓我,比抓他,跟容易威胁他们。”
“月叔叔!他们都是一帮亡命之徒,别管我!”那时的霍曜还在变声期,哑着嗓子朝他嘶吼着。
月光下,月连城却继续朗笑着朝他走来。
绑匪同意了。
月连城也知道,这一次九死一生。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霍曜,“我有个女儿,才八岁,没妈了。如果我这次没回来,帮我照顾她。”
后来,月连城便一直没回来。半个月后,他们在瘴林沼泽里,寻到一具血肉模糊,已经腐烂的尸骨。
那一年,是月歌最刻骨铭心的一年。
得知月连城死后,被他遏的走私团伙对他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他们连夜,烧了他的房子,月歌,从一个众星捧月的公主,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
霍曜,被霍家的人送去国外治伤,虽然惦记着月歌,但派去的人,都没有找到她。
直到他回来,亲自去了横店,才将她带回来。
月歌牵着霍曜的手,跟着她一起走进木屋。
这件木屋,霍曜曾经住过一晚,里面摆设很简单,十几年前了,还维持着和从前的样子,走进来,一股淡淡的木质发霉的味道。
月歌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个爸爸曾经工作了半年的地方。
白伪装成伐木工人伐木,一边暗自打听,晚上,出来搜集证据,有一张鞋子在,那一定是他在做记录,整理思路和证据的地方,有一张床,昼伏夜出,他一定每晚谁的不足五时。
木屋很,很简陋,却有那么一缕温馨,带着熟悉的,属于爸爸的味道。
月歌的手指拂过这里的一桌一椅,一片窗帘,拉开灯绳,灯居然还亮了起来,滚烫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爸爸……”
霍曜从身后,轻轻的环住了她。
“霍曜,我想在这里,住一晚上。”
他就知道,所以,刻意带了一的换洗衣物,以及,他们晚上的水和干粮。
“好。就是,这个林子里,可能有野兽。”霍曜提醒道。
“我才不怕。”月歌,“反正有你嘛。”
“我又没,我也要留在这。”霍曜这个时候开始傲娇了起来。
月歌大惊道:“你居然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你刚刚才在我爸爸坟前立过誓,要照顾我一辈子,结果转身,就要把我丢进深山老林里?”月歌装作一脸惊恐,“霍曜,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为了防止她继续出丧心病狂的话,霍曜只好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