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轻手轻脚的抱起她，放到席梦思上，盖好了被子。

临近12点的时候，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月歌睡到半夜的时候伸手一揽，却扑了个空，一下子便醒了。睁眼看见空空如也的枕边，心中涌上失落，也有些不明所以。

她想发信息给他“你死哪去了？”结果又删除了。

算了，太困了，

闷头继续睡。

另一边，药药气得在爆炸的边缘反复试探。

他在初冬凌晨的飞机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嘴唇都冻得发紫了，还要在和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吵架。

他觉得对方太恶劣了。

他现在困成狗好吗？谁能体会到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子夜的灰机上冻得瑟瑟发抖，一个时后才能到家睡觉，并且被对方告知，明九点就要去公司开会的滋味儿？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对飞行员，“麻烦调头。”

“啊？”

人家飞行员一脸无语，只好又尴尬而不失礼貌的重复了下之前过的话：“霍总，飞机有既定航线，眼下，只能降落到帝都后，再重新起飞到象山。”

霍曜：……

都回帝都了，他难道要再飞过去吗？

算了。

这个霍曜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只能边打着哈欠，边拿机舱里的绒毯裹紧自己，边在心里默默问候着那家伙的族谱。

后来一想不对啊，那也是他自己的族谱……

脑袋里另一个人已经彻底没了声音。

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月歌会生气。

他家月歌最喜欢抱着他碎觉了，半夜里偷偷溜走是几个意思啊？

然而月歌压根没想那么多，他觉得他一定是有事才回去了，原本昨送完她就要回去，可愣是陪到了她睡着，这样想想，她还有些感动。

所以第二空闲的时候，月歌还主动给他发消息。

“你昨晚到家就已经很晚了吧，下次有事就不要来送我啦”

“没事。”霍曜回，心想最好让那家伙多送几次，累死他！“我怎样都行，不能累着我家月作。”

呵呵哒。

看着那句月作，月歌就知道对方是谁了，昨送她回来的明明是前世的那个霍曜，他倒是好，抢别人功劳。

不过月歌也不去戳穿他，反正他戏精也不是一两了。

月歌正想着怎么回他，剧组那一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有人兴高采烈的喊着：“秦姐来探班了，给大家带了汤圆和羊肉汤。”

秦时羽？

月歌朝骚动处望去，穿过人群，远远看见了一道高挑纤瘦的侧影，一头及腰的黑色卷发，白色薄款的长羽绒服搭配黑色长筒靴。看上去气质清雅。不张扬，却让人无法忽视。

在她旁边的是一辆银色面包车，秦雅西的助理团见状上前，去面包车里拿汤圆和羊肉汤分给大家，每人一份汤圆，一份羊肉汤，看样子，是在附近的餐厅里买的。

秦时羽笑着解释：“今冬至，各地的习俗不同，北方人习惯喝羊肉汤，南方人习惯吃汤圆，我也不知道大家是哪里人，所以为大家各准备了一份。”

冬至了。

月歌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