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月歌已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了出去。
在门口,药药挡在她面前,盯着她,眼神里一副你来我房间做什么的摸样。
月歌举起早就准备好的眼药水,打了个哈欠,“我借一下你的眼药水,先去洗澡了。”
“困了就早点过来睡。”
“知道啦。”她的声音懒懒传来。
霍曜瞥了眼床榻。
上面的褶皱已经被月歌抚平,好像她真的只是进他的房间,来借了个眼药水。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那种酸溜溜的感觉?总觉得他们之前背着他,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就算是有,他又能如何呢?什么时候,月歌才能专属于他一个人呢?
这原本,就是他的身体,却要和另外一个男人共享她,可偏偏,那个男人还是他自己,未来的自己,还有比这更糟心的事吗?
真是要疯了。
月歌站在莲蓬头下,用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脸,热水浇在她身上,她深深的呼了口气。
她现在的心情是矛盾而纠结的。
明明是一个饶不同年龄,可她总是会下意识的把他们当成两个人,并且,每当她和一个人亲密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和另一个保持一点距离。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眼中升腾起一阵雾气。
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你在委屈什么?难过什么呢?做人不能太贪心了,要知足啊月歌。”
洗完澡之后,月歌已经心无杂念,心如止水,甚至还把之前在公司写的计划书给润了一下。
当然,某位在香闺里等待侍寝已经等到迫不及待的大灰狼,眼瞅着都快一点了媳妇都没来,直接去了她房间,将电脑前跟打了鸡血一样在工作的娇妻连根拔起,叼回狼窝。
第二一大早。霍曜忽然接到了叶管家的电话。
现在霍家的子孙,全部都在医院里。
拜“他”所赐,霍老爷子霍麟被气晕过去后被送到了医院,结果诊断出老爷子有不得聊病。
肺癌。
好在是早期,发现的早。
这件事也算是因祸得福。
药药想,那位可以啊,他都不敢把老爷子气晕,顶多气个半死不活,坐下半还能缓过劲来的那种,结果他倒好,直接就把人气晕了。
不过在交接的时候,霍曜plus听到这件事后,脸上没有什么波澜。
好像这件事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不愧是自己,药药一眼就在霍曜plus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人不会是你故意气晕的吧?”
想了想,霍曜plus还是开口:“老爷子要强了一辈子,平时总觉得自己身体很好不愿意检查,若没有这一出,三年后,他会死于癌症。”
药药登时目瞪口呆。
虽然连他都对老爷子发憷,但毕竟是亲爷爷,他是被他一手带大的。是怎样都接受不了这个消息的。
他沉默了下来,须臾道:“谢谢。”
自己对自己这样诚恳的谢谢,霍曜plus觉得有些好笑,手一挥,药药便消失了。
倒是许久没有接月歌儿放学了。
下班后,霍曜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月歌的学校门口。
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她就要放学了。
结果,车咔嚓一停,他在校门口,看到一道颀长而又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