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怎么办?这一片都是公租房,现在姜国房价那么贵,拆了我们住哪?”
“是会补一些钱,按合同所剩年限补,但你知道的呀,这补又能补多少?补的钱还够再租一年房吗?快到期的租户是真的惨,可能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两个大婶正在交谈,听得月歌心里也是一片心惊肉跳。
她好像记得她家的房子,也快到期了……如果这块地被zf卖了,那他家岂不是要被拆了?还好这只是传闻,希望这不是真的。
月歌在走神,连收银员跟她,让她结账都没听见。
拎着袋子出门的时候,两个大婶已经走远了,月歌:“臭虾,你他们的这是真的吗?”
霍曜plus观察她的神情,“你很在意这个地方?”
月歌目光低垂,“当然啦,这里是我的家啊,是我从长大的地方,而且这里被拆了,我想不到我的爸爸妈妈还能搬到哪里去。”
霍曜plus没有话,毕竟这两位其实并不是月歌真正的父母,这里也不是她从长大的地方。
月歌继续道:“最主要是,我喜欢这里,虽然,这里看起来脏、乱、差。但是住在这里,我感觉无忧无虑,很美好。”
夕阳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
不,只有她一个人有影子。
到了家,老妇人照例在门口的空地上摘菜,月歌大老远就喊:“妈,我买了西瓜。”
“哎呀西瓜那么贵你也买,一个月就没几个钱。”老妇人帮着她把西瓜拎进去,月歌闻到了诱饶米香,还有鱼汤的香味。
“你爸爸又去给你抓鱼了,掏到了两个水鸟蛋,今蒸一个,明早晨再给你蒸一个。”老妇人笑吟吟道。
“妈,就你跟爸爸两个人吃吧。”月歌有点不好意思。
家里一有点什么好的都让给她吃,她都那么大了。可每次他们就是不吃。
她把雪糕一只只放到冷冻室里,扬声喊道:“妈,冰箱里有雪糕嗷。”
“好”老妇人应了一声。
黄昏时间,家里闷热的很,才待了一会儿就冒汗了,月歌拿蒲扇摇了两下,还是热,去房间拿了睡衣,对霍曜plus:“我去冲凉哦,不许过来。”
每次她都要这么一句,可他有没过来过,她也不知道。
等她洗完澡的时候,晚餐差不多就好了,月歌身上飘着清醒的柠檬香气,头发在一滴滴的淌着水。
热。
从到大,室外气温超过三十度,霍宅就开中央空调了,月歌哪遭过这种热?
回到房间想擦点花露水,就感觉一条毛巾盖在头发上,在帮她细细的擦去发丝上的水,然后一双手把她后面的头发撩起,用蒲扇摇着。
月歌顿时觉得一阵凉爽。
身后的男人抱怨着,“都跟你了洗完头要马上把头发擦干,总是不记得。”
月歌记性很好,这几话明明是臭虾第一次跟她,她却觉得好熟悉,记忆中,她伏在一个男饶腿上,男人用吹风机帮她吹头发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