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谈笑睡到中午才醒,床头放着一杯水。
隐约听到铃儿在教训阿福:“你不要瞎,我问过六爷爷了,谈笑他们就是在那里拼酒来着。”
阿福嚎叫道:“那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胭脂香味?还不是一个饶!”
铃儿道:“那种地方,有胭脂香味很正常啊!只要他没乱来就行!”
“好,你不相信我,我以后不当你的内应了!”
“不当内应,我就不给你介绍姑娘了!”
谈笑翻个白眼,喝干杯子里的水,倒头继续睡觉。
他这边睡的舒服,卫离那边也不差。他喝了臭道士的药,一直睡到第二太阳偏西才醒。
四下打量,不是他的房间。床上的被褥香喷喷,软绵绵,闻之欲醉。
卫离掀开被子,打算起身,突然又盖上被子,快速的躺了下去。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人走到床边,见他还没醒,就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已经不烧了,怎么还没醒,不会是那药有问题吧!”
卫离紧闭双目,大气都不敢喘。
他听出来了,是玉娘的声音。那就更不能睁眼了,他可是光着上身呢!
忽听玉娘噗呲一笑,道:“既然起来了,就别装睡,害得人家担心!”
卫离睁开眼,看着玉娘,尴尬的道:“我刚醒来,不知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玉娘笑道:“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卫离疑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玉娘道:“这是我的闺房,昨晚那位道爷给你喂了疗伤药,你吐了好大一口血,晕了过去。是我把你背过来的!”
卫离一听自己居然在玉娘的房间,那这床,不用,是玉姑娘的床了!
他霍然起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身上感觉有点凉,这才惊觉,没穿上衣,只好拿被子裹住自己,对玉娘道:
“玉姑娘,我唐突了,劳烦把我的衣服给我。”
玉娘笑道:“你昨晚吐了一身,我给你洗了,还没干。”
“没事,没事,穿在身上,一会就干了!”
玉娘不无幽怨的道:“你就那么着急走吗?”
卫离顺嘴就:“不急着走,一直呆着更好。”
忽觉不妥,连忙闭嘴。
玉娘道:“你先等会,我去拿点吃的,衣服已经差人去买了。”
完,轻移莲步,出了房间。
卫离长出一口气,这比和人生死决斗还紧张!
不一会,玉娘提着个食盒回来,在床头摆上几样可口菜,一碗燕窝粥,三两个薄饼。
卫离也是饿了,狂风扫落叶般,解决掉全部饭食,连被子滑落,露出赤裸的上身都忽略了!
早有童子,送来一套衣服,卫离穿戴整齐,面对玉娘,也自然了许多。
太阳落山,卫离告辞。
玉娘将他送到门口,低声道:“昨夜多谢公子,我们还会再见吗?”
卫离道:“有缘自会相见,姑娘保重。”
完,转身大踏步的离去。
玉娘看着头也不回的卫离,怅然若失。
卫离走了,谈笑却被铃儿拉着,和父母一起用晚饭。
风东轩坐在饭桌上,低眉顺眼,生怕母亲当着谈笑数落他。
不过他多虑了,父母的目标明显不是他,而是谈笑。
风念卿夹着一口菜,左看右看,缓缓的放进嘴里,仔细的咀嚼,一双眼睛,始终看着谈笑。
谈笑被看的心里直发毛,拿着筷子,不知道该夹哪道菜。
风铃儿的母亲倒是一团和气,见谈笑发愣,就夹了片肉,放在谈笑碗里。
回头瞪了风东轩一眼,道:“这才来了几,就跑到星月楼去了!如果不是你六爷爷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风东轩一脸委屈:“娘,您冤枉我了,我们就是去喝酒来着,其他的啥也没干,不信你问谈笑。”
风念卿当时就怒了:“谈笑,你为什么要去星月楼,给我个解释。铃儿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今,你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以后休想再见到我女儿!”
铃儿娇声道:“爹,六爷爷不是过了嘛!你何必再为难谈笑,定是哥哥不好,强拉他去的!”
风东轩叫起撞屈:“哪里是我拉谈笑去的,姜成请客,吃饭喝酒。去星月楼,却是刘猛提出来的,定是他没安好心,想要挑拨咱家不合!明就去揍他一顿!”
谈笑道:“确是姜成请客,刘猛提议去星月楼的!”
柔惜若道:“姜成为何要请你们吃饭?有其他目的吗?”
风东轩道:“没有,就是吃饭!”
谈笑见风念卿还瞪着他,连忙道:“是的,姜成和刘猛在路上偷袭过我,被我打了一顿。估计是想在酒桌上找回场子,这才邀请我们去的星月楼。”
风东轩不住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铃儿道:“六爷爷可了,你们还找姑娘陪酒来着!”
风东轩感觉脑袋嗡文,风念卿怒道:“混账东西,年纪轻轻不学好,呆会家法伺候!”
听到家法二字,风东轩傻眼了,求助的看着母亲。
柔惜若对丈夫道:“不就是喝个酒嘛!孩子又没做其他事情。不像有的人,新婚前夜,在青楼一夜未归,想来不光喝酒那么简单吧!”
风念卿道:“娘子,当着孩子,这些干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柔惜若道:“猴年马月,于我就像发生在昨。”
“后来不是给你赔礼道歉了嘛!你不也三没让我进新房!”
风东轩听到父母斗嘴,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捂着肚子,强忍笑意。
谈笑如坐针毡,貌似这些话不该他听到!
铃儿眼珠转动,忽然拉住谈笑手,道:“我要出去买点东西,谈笑你给我当苦力。”
谈笑如蒙大赦,赶紧起身,拱手告辞。
风东轩扔下筷子:“铃儿等我一下,东西多了一个人搬不动。”
跑的比兔子还快。
桌上只剩下风念卿夫妇,柔惜若面有怒容,风念卿见左右无人,挪到妻子身边,拉住她手,道:
“娘子,为夫当时年少无知,行事孟浪,确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自成婚以来,再也没做过荒唐事,你是知道的!”
“虽没做过,定然想过,只是没胆子去!”
“地良心,为夫心里只有你,和两个孩子,绝对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那为何昨晚你悄悄的跟着轩儿,去了星月楼?”
“我那是去保护轩儿和谈笑的,万一他两出事,你和铃儿会伤心难过的!”
“可你没去顶楼!”
“我在十八楼,六叔安排的。谈笑身边那位,也在暗中保护着谈笑,轩儿有六叔在,定然没事!所以我才没有现身。”
“那为何你今早上才回来,定然老毛病又犯了!”
“没有,绝对没有,夫人要相信我。”
“你一夜未归,叫我如何相信!星月楼的女子,那是出了名的会伺候男人!”
“我倒有一个办法,定然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什么办法?”
外面偷听的谈笑,铃儿和风东轩,对视一下,不明所以,又竖起耳朵偷听。
“夫人随我回房,让我用行动来证明!”
“你要死啊!孩子们都在,被他们知道,羞死个人!”
“孩子们不是去买东西了吗?”
“都黑了,去哪里买?只是借故离开罢了。”
“对呀,都黑了,夫人,不如我们回房休息吧!为夫好好向你证明一下,昨晚到底有没有做坏事!”
“讨厌……”
声音越来越,不一会,就没了声息。
房门口出现了三个脑袋,谈笑在最上面,铃儿在中间,风东轩在最下面。
饭桌上空无一人,铃儿的父母不知去向。
三人来到桌前,继续吃饭,刚才实在是没吃多少。
谈笑吃了几口饭,突然笑了一声。
风东轩看看谈笑,忽然明白了,他扔下碗筷,掐住谈笑脖子,悄声吼道:“你敢乱想,我就和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