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心里漫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又酸涩又甜蜜,虽然在京城时,他们二人筹备许久的婚并没有结成,但昨日,她终究还是穿上了嫁衣,而他,也饮下了合卺酒,共同渡过了洞房之夜,算是成为了夫妻。
夫妻……
或许,他们之间早就应该坦白一切。
夜星阑想了想,最终还是先挑了一个她最在意的问题:“那天,你为何要替冷清霜挡那一掌?就算……她是你的心腹,是你认为很重要的人,但就算再重要,你也不能如此草率,不顾自己的安危便……”
长孙无曜其实一直在看着夜星阑,心里对她可能会提出的问题,已经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星阑说出口的第一个问题,居然会是这个。
他不禁感觉有些好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道:“嘶我还以为夫人会问我,为何会跑来这里找你,还恬不知耻的偷看夫人沐浴,没想到居然会问这个问题,看来,这几日夫人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啊……”
夜星阑冷哼一声道:“你会跑来这里找我,还用问吗?肯定是想跟我一起走。”
长孙无曜轻轻一笑,眼神无奈又宠溺,“好啦,夫人莫要再醋了,冷清霜与我而言,并不重要。”
夜星阑看他一眼,眼里满是不信。不重要能为了她伤成那个样子?不重要能把那冷清霜养的如此嚣张跋扈?不重要她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虽然嘴上不说,但那日在密室中看到冷清霜的那一刻,她的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只不过这个在意,她自己都感觉别扭,不愿意承认罢了。
长孙无曜强行将她别向一侧的脑袋掰正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耐着性子解释道:“夜星阑,你身为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却和一个下人争风吃醋,你也就这点出息。”
夜星阑怒视着他,脸上明显露出恼怒之意。
“不是她重要,而是她身上的药,太重要。”长孙无曜生怕她真生气了,立即解释道,“她身上的药,是唯一可以压制我体内寒毒的药,两年前,在得知中毒后,我便将她派去了北齐,她亦是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得到一株,如今一路追杀着赶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将药送到我的手中。此药太过重要,如果丢失,或许……再过半年,你便见不到我了。”
夜星阑闻言,心里猛地一震,一股不知是惊还是喜的情绪涌上心头……所以,他现在吃了药,已经……好了?!所以,她不用去北齐了?!
“此药年份还不足,暂时只能压制寒毒,无法彻底解除,不过,却给了我更多的时间。还有三年,应该足够再找到一株了。”长孙无曜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说道。
“所以,你在得知自己中毒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找了药,而你之所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救冷清霜,只是因为她手里的药?而你现在跑来找我,并不是要跟我去北齐,而是……来接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