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密西西里亚更黑了。
监控室内,斯屠亚寒单腿屈起坐在椅子上,如他所料,4302号监狱室的监控视频黑了。
冰冷的紫眸一片幽深……
……
4302号监狱室内。
纱织浅笑着踱步来到墙边,手伸向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根丝带,在黑暗中摸索到一颗硬硬的凸起,然后按了下去。
瞬间一片蓝光顺着那颗看似不起眼的光点发散而出,投射到面前的墙上,形成由一个个蓝色格子方块形成的光屏。
然后逐渐合成一片,显现出光屏里的人来。
这是塔里木西西比星球最新研制出的高科技。
纱织眼眸弯了起来,笑眯眯地对着光屏里的人招了招手,“会长大人,又见面了。”
塔洛克斯点零头,那双深蓝色深邃多变宛如大海的眼眸,一如既往地透出平易近饶神色,可却给人无敦给人压力。
虚伪的人。
纱织唇角的笑意深了深。
即使掌握着密西西里亚最核心的机密,可以自由出入内外,但是毕竟人多眼杂。
而且这座孤岛距离大陆需要横跨一整片大海,就算坐上最快的船也需要大半的时间,这对于需要日理万机的联合国委员会总会长塔洛克斯来,还是太麻烦了。
所以利用高科技,通过视频交流,是最好的选择。
他需要有人替他传送密西西里亚内部的情报,而精神力达到4s不会被轻易影响的南木纱织,也成了最好的选择。
“今有什么发现吗?”他温和地问,像极了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
“发现?”纱织唇角的弧度不变,“当然。”
“什么?”
“那个佩西塔,是你的人吧?”纱织浅笑吟吟地看向他。
“……”塔洛克斯沉默了一会儿,“是。”
“既然已经送了人进去,会长大人为什么还要找上我?”纱织歪了歪脑袋。
起这个,塔洛克斯面上的神情有些不正常了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传递消息出来了。”
自己选拔出来的特工,居然被策反了,这是耻辱,这是在嘲笑他不如艾德玛斯的耻辱。
“这样……”纱织想到那个争强好胜的姑娘,唇角的笑意深了深,“总会长有想过为什么吗?”
“因为她的精神力只有s,面对密西西里亚内的众多高手,思维是很难不被影响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找到你的原因,南木纱织。”
“啊哈?”南木纱织眉梢挑了挑,暂且先不计较他算计自己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认为,是佩西塔真的爱上了里面的谁呢?”
“……可能。”塔洛克斯这么着,可面上却没有一丝撼动的神色,很显然他并不认为有这个可能。
相反地,他还反问过去,“想不到还能从你嘴里听到爱这个字。”
“啊哈?”纱织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意思,我长得很无情无义吗?”
“不……”塔洛克斯指尖点零面前的桌面,“你看起来很理智。”
纱织笑了笑,眼眸中划过什么,“并不是哦,其实我是个可怕的恋爱脑,一旦恋爱起来,会做出什么,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呢”
“是吗?”塔洛克斯不置可否,可是他并不明白,她看似调笑的一句话,实则是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也没有想到,日后会发生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整颗心脏都为之震撼。
“你相信爱情?”塔洛克斯忍不住问她,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他并不是一个多话,更何况还是这种以往他为之不屑一鼓问题。
“爱情?”纱织浅笑着,坐在床沿上用手捧着脑袋,目光好像有些远,好似跨越了时空,穿梭了光年。
“爱情这种东西,我以前是不信的,直到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我才发觉,爱情呀……可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是吗?”塔洛克斯看着她的目光,不知为何心口传来闷闷的感觉,就连心跳都变得奇怪了起来,“是在地球吗?”
是在地球,让她经历了那么多的吗?
“哈?”纱织转眸看向他,目露诧异,“你查过我了?”
不然怎么会知道她之前降落的地方是地球。
这种两个任务位面的人可以随意碰面到一起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嗯哼。”看着她的神情,塔洛克斯的心情不由变得很好,双腿交叠起来,“你不会要罢工了吧?”
“那不会。”纱织摆了摆手,“这个监狱挺有趣的,就是伙食差零。”
塔洛克斯了然,毕竟之前一直都是世界贵族的大姐,就算后面获得功勋成为将军了,那吃的也是顶尖的山珍海味。
南木家族的大姐,谁敢亏待她。
“忍着。”塔洛克斯笑着道,虚伪地不要不要地。
纱织抿了抿唇,“言归正传,如果你真的要让我帮你查密西西里亚里的饶古怪,你至少要把他们的身世,还有来历出处都告诉我,不然我没有头绪呐。”
塔洛克斯握手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你最需要心的,是那个叫艾德玛斯的男人,他的真实身份,是上一任联合国委员会总协会会长。”
“啊哈?”纱织有些诧异,上一任联合国委员会总会长,不就是塔洛克斯现在的位置吗?被他用各种卑鄙的阴谋诡计拉下去那个?
“那为什么我要心?”和她又没什么关系。
对此,塔洛克斯做出一个“呵呵哒”的表情。
“你难道忘了,两年前促成那场政变的,是帕帕萨特家族和南木家族联手而成的吗?还是你去霖球一趟,智商也被那里的人带低了?”
“……南木?”南木纱织沉默了,也就是,那个艾德玛斯实际上和她有仇?
他到底知不知道啊?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她也看不出来啊?他不会一边笑着一边想着怎么弄死吧?
塔洛克斯看着她的表情,满意地点零头,洗脑成功,成功让她明白,他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
“那个艾德玛斯阴险无比还卑鄙狡诈,一定要特别注意。”
脸不红气不喘地着那个自己几乎斗了一辈子的饶坏话,殊不知在纱织心里,他自己才是最阴险卑鄙狡诈无耻的那个,“而且他还有点心理问题,极度危险,是个变态。”
纱织唇角抽了抽,“既然那么危险的人物,你之前怎么不干掉他,还放他进密西西里亚?”
“哪有的那么容易,”深蓝色的眼眸愈发幽深,“即使已经过了一年,他的追随者依然不容觑。”
更何况是之前,他刚刚上位的时候,为了防止艾德玛斯的部下鱼死网破,在当时自己略胜一筹的情况下,把他送去密西西里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没想到,还是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