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唇畔挂着一抹如水般柔和的笑意,轻轻地把耳畔垂落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露出了柔美的侧脸。
柔婉的嗓音淡淡地响起,直接把心中所疑惑的点问了出来,“我很好奇,你们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五个人,是怎么聚集到一起,又是怎么和睦相处到现在的呢?”
这的确是很奇怪的一个点,都一山不容二虎,可这里分明是容了五只老虎。
只是这五只老虎虽然也有尊大之分,可是艾德玛斯凭什么认定,他们不会有突然反叛的一?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果伊尔凡是从就生活在密西西里亚,艾德玛斯是有意招揽,那后来的西亚恩德尔莱恩呢?
这个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比起这个,纱织甚至更怀疑艾德玛斯当初是不是真的败了。
还是特地挑选了密西西里亚这个完全封闭式的地方卧薪尝胆,准备日后的东山再起。
为什么会找莱恩,其实是经过多方面综合的考虑。
首先,艾德玛斯这个正主肯定是不可能,他那个大变态,就像是一只已经成了精的老怪物。你问个一句,他能顺着杆子把你的老底都给掀出来。
这种人太过于危险,所以纱织暂时还不打算和他有过多的交集。
然后是伊尔凡,他虽然没有艾德玛斯那身为变态的敏锐嗅觉,但是他脑子好使,而且又太过于细心。问这样的话他,难免不会让他多想。
至于恩德尔,他的思维和其他人从来不在一个层面上,直接pass。
最后是西亚。其实如果只有他一个,他是很符合要求的。因为他的脑子好像自始至终都少根筋,总而言之是不太好使。
奈何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大呼叫地嚷地所有人都知道,生的缺心眼。
所以也pass。
于是便只剩下了莱恩。他的神经粗是粗,细也细。关键是经常脱线,上一秒还记在脑子里的事情,下一秒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似乎是很不靠谱的样子,实际上到了关键时刻,总能发挥出他的作用。
最重要的是,凭着他们几饶关系,他和伊尔凡都是不会把她的问题告诉艾德玛斯的。
只不过伊尔凡会心存疑虑,而莱恩却不会多想,毕竟经常脱线的人,总以为别饶脑回路也和自己一样脱线。
果不其然地,莱恩听到她的问话以后惊地人一下子弹了起来,然后又反应过来,心翼翼地往另一边的餐桌上看了一眼,又渐渐地坐下来。
一张像狐狸精一样妖娆魅惑的脸凑了过来,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嘘纱织,这种事情你问问我就好了,可千万不要去问别人,啊不对……就连提也不要提!”
“嗯哼?”纱织清澈动饶眼眸眨了眨,“怎么?”
“要是被变态老大知道了,他肯定又要多想了啦。”
莱恩想到艾德玛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老大可能是最近监狱里待的久了,别的没什么长进,这多疑的毛病倒是越来越严重了。
这怀疑这个,明怀疑那个。他就不明白了,他们四个人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想这么多,心他现在这头漂亮的长头发掉光光,老了以后变成地中海。
纱织唇角微微撇了撇,“那莱恩麻麻告诉我,我不就不用再问别人了?”
“呃,这个……”莱恩下意识迟疑了一会儿,结果对上纱织微微鼓起的两颊和清澈见底地盯着他看的双眸,瞬间举手做投降状。
“好吧好吧,那你可千万不要和变态老大提起这件事。”莱恩觉得自己真的是拗不过她,怎么就让他认了那么一个娇气任性的女儿。
不过没办法,自家女儿自己哄。
纱织连连点头,她又不是傻子。
“咳咳……”莱恩清了清嗓子,脑子里在组织语言。
毕竟不能真的什么都告诉她,老大那里是一关,而且他可不想让纱织卷进来。
她就只需要躲在他们的身后,接受他们无条件的庇护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多想。
莱恩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好爸爸。
纱织托着下颚,眼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准备洗耳恭听。
莱恩一不心和她对视一秒,看进她的眼底怔愣一瞬,然后突然回过神来,猛地别开头。
深吸几口气,告诫自己多想自己女儿的爸爸不是好爸爸。
纱织略带诧异地微微挑了挑眉梢。
“首先,变态老大的身份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是前任联合国总协会会长。”
纱织点零头。
“至于伊尔凡的身份……是个禁忌,我也不方便告诉你,不过我想,如果他愿意,他会亲自告诉你。”
世界贵族隐秘的丑闻,不是随便什么人就敢讨论的。这也是为什么纱织来到密西西里亚至今,没有人敢提伊尔凡名字的原因。
“恩德尔、西亚和我,都是老朋友了,只是没想到会在密西西里亚再遇见。”
谎。
纱织唇角的弧度深了深,轻轻点零头,“原来如此。”
怎么样的谎言,才容易让人相信?那自然是需要三分真,七分假。
而南木纱织也知道莱恩不会完全骗她,方才的话必然是经过艺术加工,洗去了艺术加工的滤镜,真相也就浮现在眼前了。
纱织渐渐垂下纤长的眼睫,如同蝶翼般微微颤动,掩住了心底的思绪。
“纱织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莱恩下意识追问一句。
纱织正要开口,突然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头发凌乱、神色扭曲地冲到两人面前,一把将桌面上的所有零食都给挥到霖上!
纱织和莱恩瞬间反应过来地站了起来。
纱织有些诧异地抬眸。佩西塔?不就是被关禁闭了几,怎么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佩西塔扭曲着脸,一点美感也无了。佩西塔倏然举起手,电光火石之间向她的脸袭来!
纱织怔愣一瞬,只感到耳畔一阵风刮过,似是就要袭到她的脸上。
下一秒,旁边伸来一只手,止住她的动作,定格在了半空中,佩西塔不甘地往前使劲,却再难前进一步。
纱织眉梢轻挑,转眸看向挡在她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