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婉呆立在哪里,脑海中只有爱情两个字。
这个词,在平凡人家,是很少见的。
但是苏小婉却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读过不少诗书文章,对于爱情,是有一种强烈的憧憬的。
只是为了替苏家鸣冤,不得不依附权贵。
可被赵璩的一番话,似乎戳中了她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郡王说的明白,就是馋她的身子。
所以,这样真的值得吗?
她感觉自己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
却又不得不走。
可就要走了,眼泪却又在眼眶打圈。
这一瞬间,她觉得赵璩就是最可怕的妖孽,一个可以轻而易举看透自己,并刺痛自己的妖孽。
而她不得不和妖孽做一场交易。
……
赵璩回到书房,宁喜回来了。
手中带着厚厚的一沓书信一样的东西,递给赵璩,回禀道,是官家给的。
然后宁喜懂事的退了出去。
赵璩拿在手里看了看,蜡封完好,上面还有官家的印鉴。
打开之后,却是两个册子,一个册子上面写着宁喜,另一个册子上面写着谢青。
当然是宁喜和谢青的全部履历资料,包括他们性格,嗜好,以及家眷情况,还有他们和家眷的关系。
先看了看谢青的,谢青是长安人士,其父当年在徽宗朝就是皇帝亲卫。
靖康之变时,岁的谢青就被送到了终南山道观,师从玄真道长,二十二岁下山,归于岳飞所部。
因为有一身武艺,屡立战功,二十六岁被选进侍卫亲军,做副指挥室,从五品衔。
谢青家中尚有老母,就住在临安府近郊,还有一个妹妹,嫁给了一小吏,诞下一男一女,谢青喜欢一个画舫女子,经常私会,上面还有日期记载,不过谢青没有钱银替其赎身。
……
接着就是宁喜的,宁喜家人同样住在临安府近郊,具体位置也有记录,而且宁喜还有一妻一妾,还有养女宁静,养子宁远……
关于太监娶妻妾的事,历史上也有记载,宋朝太监是可以娶妻纳妾,主要是俸禄优厚,足够他们供养。
看完这两份资料,赵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在这个年代,就有如此详实的资料,看样子这个时代,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官家把这两份资料给赵璩,赵璩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两个人,他们已经放手,以后只会忠于自己,至于是不是足够的忠心,这就看赵璩自己的御下之术了,反正官家是不会插手了。
这算是对赵璩的奖励。
这个奖励,赵璩还是很开心的。
这两人在王府都是关键职位,背后却一直站着帝后,却是不好施为,如今帝后放手,那就好说了。
相信官家也已经嘱咐过宁喜二人,因为宁喜这一次出去回来,那种感觉已经变了,变得更加的贴近了。
是夜,赵璩在寝殿已经休息。
苏小婉到了赵璩寝殿门外两次,最终还是回去了,赵璩也不以为忤,甚至有些开心,这样的苏小婉,自己才能用。
若是苏小婉今晚来到自己这里,赵璩也不会客气尝尝鲜,但是却绝对不会信任她了。
但是毕竟是一个有刚需的少年郎,半夜惊醒,却冲动了一片。
这就有些尴尬了,因为古代的贴身纨裤是黑色细绢做的,明天估计会格外的显眼。
一般这些衣物,又是春桃收拾,想来想去,着实有些尴尬。
次日一早,苏小婉离开了。
据看见的人回报,说是苏小婉天一亮就走出了王府,在王府外等她的是之前的丫鬟,以及琴师高月。
至于去了哪里,没人清楚。
……
接着三天,王府里格外平静。
或许是谢青和宁喜真正忠于自己之后,他们的状态,让王府众人看见,安心了许多。
终于,陈福全回来了。
陈福全被赵璩安排去了一趟和州,因为他的本家父亲赵子彦就在和州。
赵璩现在其实算是无依无靠,但是他要谋划今后的自保之路,所以只有求助于本家父亲,禀议郎赵子彦。
“殿下,小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转告了老爷,老爷也帮殿下完托了,此时那十五名少年,被小人安排在城外一偏僻农户家中。”
赵璩了点了点头。
见到陈福全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道:“这是什么?”
陈福全脸上露出难过之色,顿了顿才道:“这时殿下生母留给殿下的遗物!”
“什么,遗物?”
“请殿下节哀,您的生母周夫人,已....”讲到这里,陈福全没有敢说下去了。
赵璩微微皱眉,虽然说这个名义上的生母,就在本身赵璩记忆中都相当模糊,何况是穿越过来的他,自然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可是,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眶忍不住的就红了。
这种感受,难以控制。
他接过木盒子,打开之后,里边放着一双虎头鞋,应该是小时候穿过的。
看样子,这个母亲当年,是非常想念她儿子的。
可惜,至死都再也没有能得见一面。
赵璩拿起虎头鞋,正在深情,一瞬间,却被吓得面无人色,直接将手中木盒丢在了地上。
陈福全也是被吓了一跳,他自然是没有打开过木盒,不过此时木盒翻到在地上,止一块玉坠,再无他物呀!
心道殿下这是抽什么风?被一个玉坠吓成这样?
“这,这,这玉坠是哪里来的?”
“殿...殿下,此物是您生母留给您的啊!”陈福全回禀道,不过他也不敢去捡起来,可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而赵璩却是内心中一片慌乱。
平复少许之后,他徐徐弯下腰,颤抖的将玉佩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的那一刻,一股透骨的寒意,从玉坠中传递而来。
从外观上看,着实是一块普通的血玉吊坠,椭圆光滑,没有雕刻,血沁占了玉体的一半,在后世,倒是稀罕物。
可赵璩惊慌的是,这块玉坠,竟然就是他上一世的传家宝,他戴了三十年,所以打眼一瞧就认出来了。
但是即便是祖传玉坠,也不至于这般失态。
原来,他祖传的玉佩,只是普通的一块青玉,而这一块,竟然半边是血沁,在联想到他上一世出车祸,最后弥留之际,眼前全是血色,这玉坠却跳出来全部吸纳了,而此刻见到这玉坠,却是半边血色,甚至感觉到这半边血沁,和他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等诡异之事,才让他惊慌失态。
“你且下去吧!”赵璩吩咐陈福全。
“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去吧!”赵璩已经缓过神来。
陈福全走后,他对着光亮,看了玉坠里边的玉絮。
玉絮就像是人的指纹一样,每一块玉的玉絮都是独一无二的,看完之后,赵璩确定,这就是他上一世的家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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