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圣意难测(1 / 1)潇洒谢小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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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春试之前,赵官家扩太学院至七百余生。

这也是彰显朝廷对天下读书人的器重,同样赵官家也着实想通过春试,选拔一批社稷之才。

宋代的科举是相当完善发达的,无论出生贵贱,皆可应试,还为公平起见,有誊录糊名等手段,最后官家亲自主持殿试,钦点名次,及第便是天子门生。

而且大宋科举金榜题名之后,多能立即步入仕途,登堂入室,这就是所谓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再有从科举中走出来的朝臣,不乏有十年封侯拜相,执天下牛耳者!如此晋升,大宋之前鲜有。

所以大宋对读书人的重用,算是达到了一个巅峰。

当然后来大明也有说和天下读书人共治天下,那都是后话,大宋才是真正文治天下的标杆。

如今已经是三月下旬,马上进入四月,四月便是殿试,官家最近也在忙于筹备,无暇他顾。

竖日。

赵璩醒来,外面天色还很暗淡。

脑袋也有些昏沉,幸好胸口的祖传玉坠及时送来清凉,让他舒服了一些。

穿好衣衫洗漱完毕,赵璩先去看了春桃,春桃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休息一段时间也就无大碍了。

接着去了德武殿,开始习武。

谢青倒是难得没有出现在德武殿。

实际上赵璩不知道,昨天晚上谢青送他回来之后,就被总管宁喜打了板子。

不过谢青也是有些怪异,别人被打板子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却嘿嘿嘿直笑,搞的打他板子的人浑身发毛。

早膳时,宁喜报,说有姓苏的男子在王府门外,赵璩听到,饭也不吃了,就一溜小跑的亲自去接苏云卿,这番举动,让宁喜十分意外,不过也只能紧跟其后。

苏云卿今天穿的比较得体,只是脚下还是踩着草鞋,虽然已经回暖,可气温并不高,看着都觉得冷。

“苏先生!”赵璩疾步走出王府,立即喊道。

苏云卿正在门口站着,看见赵璩,连忙跪拜行礼。

却被赵璩扶住。

“先生无须多礼!”赵璩微笑着道。

苏云卿一本正经,向后退了三步,道:“殿下仁怀,然礼不可废也。”说罢,跪拜在地,拜见郡王殿下。

赵璩有些无奈,不过读书人知礼仪,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两人边走边聊来到书房,赵璩让包括宁喜等人全部退下,这才开始和苏云卿聊正事。当然就是审理刺客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赵璩才这么着急的把苏云卿找来。

没想到赵璩说完之后,苏云卿抚须沉吟片刻,道:“恐怕已经不用审理了。”

“哦?这是为何?”

“按照王爷说法,此贼人若是关在马司大牢之中,尚可保命,然却被关在临安府牢,恐怕刺客早已魂归幽冥了。”

赵璩一愣,心中立刻盘算这件事情,他明白苏云卿的意思,苏云卿的意思就是说,杀人灭口,但是临安府大牢,难道是虚设吗?临安知府侍其传不怕掉脑袋吗?

说来也巧,就在这个时候,宁喜又来禀报,说是临安知府侍其传来请罪。

细问之下,果然被苏云卿猜中,侍其传昨日本将刺客囚于牢中,严加看管,没想到今晨派人去提人,却发现刺客自决于牢中。

死了!

赵璩登时火冒三丈,就要去问责侍其传,却被苏云卿拦下。

“殿下息怒,请听在下一言!”

赵璩暂时息怒:“先生请讲!”

“殿下以为此次刺杀事件,官家为何权交由殿下自处?”

赵璩皱了皱眉:“本王一直认为,是官家考验于我!”

苏云卿点了点头:“那官家考验殿下什么呢?”

这也是赵璩一直没有弄明白的事情,不过无非就是两种。

“能力手段亦或忠勇?”赵璩试探的目光看着苏云卿。

“在下以为,官家考验的是殿下的心性!”

“怎么讲?”

“如今殿试在即,这才是朝中真正的大事,但是殿下车架遇刺,官家也不能不理会,所以交给殿下自处,而在下以为,官家放手只是希望殿下能权衡轻重,可而今临安城封禁,四处拿人,闹得人心惶惶,如此下去,即便管家不说,朝臣也会心生不满,甚至弹劾殿下也未必不可,话又说回来,虽然刺客行刺殿下车架,然殿下安然无恙....”苏云卿说到这,没有往下说了。

赵璩听完,可是惊出一身冷汗。

是啊,这哪里是考验自己的能力手段或者忠诚,分明是在考验自己的分寸啊!

赵璩自负有百多年历史加持,有后世三十年阅历护身,但是这一次却完全没有领会圣意,这相当凶险的。

可知这是封建王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切都是官家赐予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官家,因为他只要一句话,可令你一无所有,甚至身死道消。

圣意难测啊

赵璩深深的看了一眼苏云卿,心道真是万幸得此人!

不然险些酿出大事。

“依先生之见?当如何做?”

苏云卿微微一笑:“殿下已成竹在胸,何必询问区区在下。”

“先生大才!”赵璩也微微一笑,这句话是对和苏云卿接触后的真实感受。

从只听自己只言片语,就能料定刺客必死,再有看透官家心思,这种心智当真令人折服。

苏云卿连忙作揖:“殿下谬赞,云卿实不敢当,微末伎俩,乞为殿下分忧!”

……

赵璩来到正殿,侍其传正在正殿候着。

今日侍其传身着官服,头戴长翅乌纱,倒是显得比较正式。

只是侍其传身长七尺有余,又生的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官服加身,显得有些紧迫,明明是一阶文官扮相,却比五官还要唬人三分。

侍其传先是行礼,之后赵璩吩咐免礼之后,侍其传却并不敢起身,禀明原委之后,自称要引咎致仕。

赵璩心中冷笑,你要是真心准备辞官,直接挂印走便是,何必来穿着官服来王府让自己取你乌纱。

这一计应该叫做以退为进?

赵璩只是淡淡道:“知府大人可以护住千人万人,但是护不住求死之人,此恶贼畏罪自决,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所以大人无罪,还是起来回话吧。”

侍其传千恩万谢这才起身。

其实赵璩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但是却不能发作,这种感觉非常的难受。

“刺杀事件系蛮夷不识圣恩,行草莽之事,而今罪首已交罪伏法,此案可结矣!”赵璩娓娓道。

侍其传确实经验无比。

“这?”

“可有问题?”

侍其传连忙躬身作揖:“殿下英明!流萤怎可与日月相衡,蛮夷不知教化,冲撞王驾,下官必如是禀明官家,请官家下旨深化蛮夷,还世间清明。”

侍其传不愧做到临安府知府这等高官,对于上意理解,十分机敏。

“嗯,此间事了,你一则立刻恢复临安府秩序,二则张贴榜文,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吩咐完了,侍其传心中高兴无比,本来以为恩平郡王会为难他,没想到却轻松解决了,这着实幸运之极。

不过就在侍其传告退要走出正殿的时候,猛然听到身后一声强烈的拍案之声,连忙回首,却只见恩平郡王正狠狠盯着自己,眼中全是杀意。

一时间,一米几的魁梧大汉,背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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